幽靜石室中，三人圍聚在滿地寶貝前，兩個子挑挑揀揀，男子則拿著一黑又長的棒棒，在自己上按來按去，緩解激戰后的疲憊。

　收集的戰利品多，但亮眼的沒幾件，兩個子，最后都把目集中在了符夾上。

　吳清婉打開扶符夾，瞧見里面金筆，抬了抬柳眉：

　“還是個符箓仙師，這筆很見，只有符箓山才出產，不過一般人用不了。嗯……都是些自己畫的尋常符箓，就這三張伏龍山的符箓是好東西……”

　姜怡把雪白符箓拿過來，仔細查看：

　“兩張五雷符、一張甲符……這可都是上品符箓，怎麼一張沒用，就被你撿回來了？”

　左凌泉廝殺之時，便發現敵人中最厲害的就是那個用符箓的，理所當然也把那人當了第一擊殺目標。他解釋道：

　“找機會襲一劍頭，沒讓他用出來。”

　姜怡見此，也沒有多問。

　雖然收獲了一大堆東西，但值錢的也就幾件。

　兩個子把好東西放在一邊，又開始整理余下的雜，吳清婉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下面的兩張紙。

　“這……”

　吳清婉這次是真的眼前一亮，急忙把兩頁紙拿起來，不過仔細觀察后，又有些泄氣。

　左凌泉知道這兩張紙不簡單，見狀詢問道：“吳前輩，這個是？”

　吳清婉拿著紙張，有些可惜地道：

　“這應該是符譜。”

　左凌泉雖然知道的，但對丹方、符譜、煉圖譜這些還是知道的，都是下金蛋的，有一張符譜，就能源源不絕的量產符箓，無一例外都是各大仙門的至寶。他奇怪道：

　“這不是好東西嗎？難不用不了？”

　“用倒是用得了，但是沒人敢用。”

　吳清婉指了指符譜上的宗門徽記：“這應該是外面一個大宗門的東西。丹方、符譜都是各大宗門的命子，一旦失必然不擇手段追回；我們棲凰谷即便得了符譜，也不敢教，不然被人家知道，很可能就被滅門了。”

　左凌泉略一琢磨，覺得也是，又問道：

　“那自己學沒事吧？”

　“自己學，不被發現肯定沒事兒，不過很難學。這符譜只有兩頁，應該是來的……”

　……

　兩人談之際，姜怡一直在包裹里翻找，最后在一堆雜之間，找到了一塊玉佩。

　姜怡把玉佩拿起來看了看，臉猛地一沉：

　“這是扶乩山的執事腰牌？”

　吳清婉聽見這話，也蹙起了眉兒，接過來看了看：

　“是的。我就說長青山里面，怎麼忽然冒出這麼一堆修為高深的殺手，如果說是扶乩山，那就說得通了……”

　左凌泉親手和伏擊的敵人搏殺，對這個說法倒是不怎麼贊同：

　“那些人所學之法五花八門，幾乎沒有重樣的；彼此關系并不親，配合也不是很到位，不像是同門師兄弟。而且行事作風狠辣，覺更像是常年刀口的野修。”

　左凌泉雖然接的修士不多，但對江湖了解一些，低境修士也就比凡人強些，以江湖經驗類推的，很容易看出那些人，不是正經門派的弟子。

　姜怡聽見這話，面疑：“野修？大丹朝哪兒來這麼多厲害的野修？”

　吳清婉倒是覺得有道理，看著滿地的戰利品：

　“扶乩山和我們同大丹，如果是他們派人伏殺，帶法和符箓足以，沒必要把符筆、白玉銖帶著，本用不上，特別是這張符譜。能把這些命子隨攜帶，確實是野修的作風。”

　姜怡眨了眨眼睛，有些弄不懂了：“野修為什麼帶著扶乩山的腰牌？難不是扶乩山從外面請來的殺手？”

　這個可能有一點，但還是有點牽強。

　三人圍坐在一起，暫時也沒弄懂。眼見天太晚，吳清婉把東西收了起來，起道：

　“明天再說吧。姜怡，我先回房了，你多陪陪凌泉。”

　說完，還給左凌泉使了個很曖昧的眼。

　姜怡還在思索，聞言本能點頭，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

　“誒，小姨……”

　等抬起頭來，吳清婉已經走了出去。

　幽靜石室，只剩下孤男寡兩人。

　————

　外面漆黑一片，瀑布的水流遮蓋了雨聲，只有偶爾響起的一道悶雷，傳幽靜的石室。

　吳清婉忽然起離開了石室，姜怡稍微愣了下，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左凌泉，想起告辭，又覺得直接走不太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凌泉靠在石床上，神倒是很放松，眼神在姜怡上來回打量著。

　姜怡五行親火，龍離公主的‘離’字，便是由此而來；有真氣傍，姜怡上的子已經大半干了，不過頭發稍顯凌，還沒來得及打理。

　此時姜怡側坐在地上，段兒曲線曼妙，和吳前輩比起來也不遑多讓。發髻間斜的金簪有些歪斜，出來的倉促也沒點胭脂，但眸若紅杏、眉如彎月，眉宇間的艷卻無毫消減，特別是一張櫻紅小口，在冷白線下紅潤，顯出幾分晶瑩之，十分人。

　姜怡心不在焉地整理著地上的東西，發覺左凌泉一直看，漸漸有點不了，雙眸微瞪，抬起眼簾：

　“你看什麼？”

　左凌泉勾起角，坐近了些，抬手幫忙整理姜怡頭上的金簪。

　姜怡本能后退了一步，不過發現左凌泉的作后，抿了抿，也沒說什麼。

　“公主殿下三更半夜地冒雨跑過來，也太急了些，是擔憂我的安危？”

　姜怡大半夜爬起來就往棲凰谷跑，自然是擔憂左凌泉的安危，待左凌泉把發簪整理好后，往外坐了些，輕哼道：

　“怕你死了。你是本宮欽點的駙馬，又不是街上隨買的馬；即便是隨手買的馬，死了也會心痛。這次的事兒，你放心即可，我肯定找出幕后黑手，給你出氣。在本宮手底下做事，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的。”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口氣。

　左凌泉倒也不介意，還很認真地點頭：

　“公主有心了。”

　姜怡方才經歷的緒變化太多，剛剛安靜下來，思緒有點混，也不知道該聊什麼。回想了下，想起左凌泉煉出真氣的事兒，開口問道：

　“你煉出真氣了？”

　“是啊。也不知怎麼就開悟了。”

　“煉出來就好，以后好好修行，說不定還能多熬幾年才死。等圣上能理朝政了，本宮說不定還能帶你去外面見見世面。”

　姜怡說話之間，把手放在左凌泉的手腕上，想看下五行之屬、氣海是否穩固。

　但稍微探查過后，姜怡就電似的一小手：“嘶——！”瞪大眸子，有些難以理解的看著左凌泉。

　左凌泉就知道會是這反應，輕輕點頭：

　“沒看錯，任督二脈忽然就通了，就是真氣還沒補滿。”

　？！

　姜怡瞪著眼睛，愣了好半天，眼底才出些許神——有震驚、有不信、有疑。

　彼此接這麼久，姜怡心里其實覺得左凌泉很厲害，如果能修行肯定也不是尋常庸才。

　但不尋常歸不尋常，這也太逆天了吧？

　十七歲，煉氣十二重……

　姜怡腦子里一片混：“憑什麼呀？還有沒有天理啦？”

　左凌泉角含笑：“我沒修為就能把你公主吊著打，有修為后，總不能還比公主弱；直接煉氣十二重，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姜怡連生氣都忘了，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又把手放在左凌泉手腕兒上探查，結果自然沒區別，實打實的任督二脈全通，半步靈谷。

　“怎麼可能？你……你憑什麼煉氣十二重？我都才五重紫宮……”

　姜怡向來傲氣，特別是面對左凌泉的時候。此時忽然發現，自己變了一無是的修行雛兒，心里如何能接。

　正想無理取鬧幾句，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表微微一僵。繼而抿了抿，不再說話了，最后連眼神也偏到了一邊兒，以遮掩眼底的失落和些許莫名愫。

　左凌泉發覺了的神變化，偏頭瞄了眼：

　“姜怡小友，怎麼啦？”

　煉氣十二重遇上煉氣五重，確實可以擺高人做派‘小友’，左凌泉這麼說，也是想逗逗姜怡，讓和以前一樣炸。

　但姜怡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攥著手沉默不語。

　姜怡有這種反應，其實也不奇怪——和左凌泉有婚約，如果彼此差距不大，自是可以在修行道上攜手同行。

　但左凌泉忽然變半步靈谷的高人，如果想繼續晉升，肯定會去外面尋仙問道。

　目前本就走不了；能走，跟著也沒用；有用也微乎其微，左凌泉也不大可能帶著這樣的累贅。

　大丹朝修士不多，但也不是沒有走出去的；一旦前往北方，無一例外都是永別，即便能回來，也是垂垂老矣的時候，往事早已了秋風。

　姜怡雖然經常和左凌泉吵架，但從一開始就把左凌泉當作自己未來的駙馬，如今這種事兒忽然落在自己上，心如何好得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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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想再更一章，但字數實在超太多了（新書期一個月二十萬字，一個月字數超了曝就沒了）。三江走完，下周應該可以上架了，大佬們諒一下吧~

　太后寶寶的卡牌，今天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