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東方亮起金晨曦，灑在山谷的亭臺樓閣之間，數千弟子陸陸續續走出房舍，開始忙活起各自的職務。

　瀑布后的石門打開，左凌泉穿著黑長袍，面向遠方金璀璨的晨曦，張開胳膊了個懶腰，只覺骨頭都輕了幾兩。

　近一個月的時間，是左凌泉京之后，最長的一段平靜時，發生的事屈指可數，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被婉婉當爐鼎。

　自從上次在石室中，被蒙著眼睛收拾一次，他真的聽話沒后，吳清婉好似找到了‘好法子’，后來的修行中，都是讓他蒙上眼睛不準，然后自己來。

　左凌泉可能做夢都沒想過，還有這種好事！

　雖說看不到吳清婉的表，吳清婉也不怎麼出聲，但其中滋味，想來不需要用言語描述。

　這種方法好不言而喻，《青蓮正經》需要全心投，并非左凌泉刻意折騰吳清婉編出來的言語。吳清婉把他眼睛蒙上后，明顯要放松得多，修煉起來掌握主權，再也不會抗拒抵。

　更重要的是，吳清婉起初還有點生，但幾次下來領悟得很快，都知道怎麼扭腰省力了。發現他很‘聽話’后，對他的態度竟然還親和了幾分，有時候還會問一句“凌泉，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

　面對這麼懂事聰明的婉婉，左凌泉自然不會點破，老老實實躺平被修，說不就不，只用心去會。

　這種方法，雖然讓吳清婉放松了心態，可以認真修行，但缺點也是有的。

　左凌泉不能不能說話，沒法上手或者口；兩個人缺乏流，進展止步不前。每當他臉上的遮擋拿開，吳清婉就變回了那個端莊淑雅的吳阿姨，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

　但這點小瑕疵，和婉婉的自學材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畢竟可以慢慢培養，技這東西，他肯教婉婉也肯定不會學。

　默契配合修行十余次，天階功法加上靈氣濃郁的石室，效果自然也不小。

　吳清婉在靈谷的門檻卡了好幾年，除開功法的品階低以外，還有師父岳平出事兒帶來的心結在其中。經過一個月的認真修煉，昨晚總算打通了‘列缺’，正式踏靈谷。

　左凌泉剛剛躋煉氣十二重，雖然早已站穩了腳跟，但想破鏡肯定沒吳清婉快，目前還沒到破境的契機，不過真氣早就補滿，也在嘗試突破‘烈缺’。

　除開修行之外，其他事兒也沒發生幾件。

　臨河坊在朝廷的牽頭下開始重建，左凌泉給三叔左寒稠打了招呼，安排管家返修湯靜煣的鋪子，其間陳家的人過來聊過幾次，但大一級死人，最終也沒鬧出什麼矛盾。

　湯靜煣在棲凰谷暫住，也曾讓他帶著回去看過幾趟，但過火的房子，都得推到重建，一個月的時間修不好，湯靜煣去過幾次，便也不再探班了，認真在棲凰谷被練。

　湯靜煣天賦是極好的，至在左凌泉看來是如此，雖然沒有基，但是一點就通，教起來很省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想學劍法，覺得打打殺殺不好，寧可被著力訓練，也不怎麼想兵。

　左凌泉對此也不強求，修行終究是求‘長生’，而非‘殺生’，長生為主、戰力為輔；只要肯認真煉氣，把格鍛煉好，不會武技也無傷大雅，他也不想湯靜煣接打打殺殺。

　而姜怡這些日子，知道他和吳清婉在準備應對扶乩山，沒有過來打擾過。

　左凌泉好多天沒見姜怡，心中自然有點想，不過這段時間修行要，談說的事只能等這件事過去之后了。

　左凌泉瀑布外站了片刻后，轉回到了石室之中。

　石室，冷白線照亮角角落落，著白云紋長的吳清婉，盤坐在石床之上，神嫻靜，正認真地穩固剛打通的列缺。

　不算大的石室之中，有些不好描述的味道，石床之上還殘留著些許水漬，一個黑眼罩，放在吳清婉的邊，是吳清婉親手制的。

　左凌泉角含笑，把眼罩拿起來，放進了石墻邊的屜里，然后拿起手巾，拭干凈石床，也不忘把地上的繡鞋擺整齊。

　這些事，前幾次都是吳清婉做的，所有東西收拾好后，才會讓他拿下眼罩。不過昨晚忽然破境，吳清婉只來得及穿好子，把這些都給忘了。

　收拾好石室，左凌泉在旁邊坐下，安靜等待，直至吳清婉收功靜氣。

　“吳前輩，怎麼樣了？”

　吳清婉睜開眼簾，先是看了下著和周邊，發現都收拾好后，笑了下：

　“沒什麼問題，辛苦你了。”

　左凌泉都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搖頭：

　“我不辛苦，辛苦吳前輩才對。”

　吳清婉蒙著左凌泉的眼睛，雖說是掩耳盜鈴，但心里的窘迫終究小得多。此時表溫婉如常，挪到石床邊緣，用腳尖勾起繡鞋。

　左凌泉很長眼，俯拿起靴子，幫忙套在了白皙的腳丫上。

　以前都是吳清婉先起來，被穿鞋還是第一次，微微了下，不過念在左凌泉這幾天聽話的份兒上，也沒開口斥責，只是輕聲道：

　“你倒是孝順。”

　“呃……應該的。”

　左凌泉認真穿好繡鞋，又從案臺上取來一個小冊子和筆，遞給吳清婉。

　小冊子是記事簿，用來記載修行途中的各種、心得，目的是為了完全記住各種細節，以后好給姜怡講解。

　吳清婉接過冊子，先是瞄了左凌泉一眼：

　“你沒看吧？”

　左凌泉沒有看日記這種陋習，搖頭道：

　“吳前輩放心即可，你不給我看，我是不會看的。”

　吳清婉對于左凌泉的人品，還是信得過，沒有多說，把冊子翻開，提筆寫下：

　三月二十七，晴，微風，石室，戌時至辰時，第十三次修煉……

　寫到此，吳清婉抬起眼簾，眼神微瞇。

　左凌泉雖然沒看過記錄，但以他對吳清婉行事風格的了解，恐怕連修煉了多下、該怎麼扭腰抬都記著，各種和‘心得’，也必然記得仔細，他其實很想看看吳清婉那時候是什麼覺、自己厲不厲害。

　見吳清婉不讓他看，左凌泉連忙偏開目，走向石室外：

　“我出去轉轉，先告辭，吳前輩慢慢寫。”

　“哼~”

　吳清婉這才滿意，繼續書寫起昨晚的修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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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章過渡，覺寫的不太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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