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你有節目麼?”周國良隨口問了沈佩佩一句。
沈佩佩小小的一只,在那邊輕輕的點了點頭。
周國良繼續溫聲的問:“是什麼節目?”
作為深度社恐的沈佩佩,肯定是不喜歡拋頭面的,但是沒辦法,是全校第一,是唯一一個可以給班主任帶來驕傲的學生,所以班主任在那邊和悅的表示不需要什麼節目,只要去詩朗誦就好。
饒是如此,沈佩佩還是張了張有些猶豫。
而還沒有拒絕,班主任就笑著說:“佩佩,你可是我們班的種子選手,這次的人禮你要好好表現,聽說幾個市領導都會過來,可不要丟了我們班的面子。”
沈佩佩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班里的學生們卻是已經帶頭鼓起掌在那邊好。
沈佩佩不僅是社恐,而且還不會拒絕人,事實上,那群頑皮的學生不過是在枯燥的高三生活中找一點樂趣罷了,但是沈佩佩覺這是別人對自己的期待,沈佩佩莫名其妙的升出了一種使命。
沈佩佩把自己要詩朗誦的事說了出來,周國良和沈茹都開心的,沈茹在那邊說:“這是老師給你表現的機會,你可別讓老師失了。”
周國良也點著頭說:“這次市里幾個領導都會去,市里的電視臺也會進行轉播,佩佩,你這次可是要上電視的。”
“我,”沈佩佩結結的說不出話來。
周子揚看出了沈佩佩的窘迫,一邊吃著飯一邊表示:“想去就去,不去拉倒,放了全市領導的鴿子,也是獨一無二的。”
“說話。”周國良皺起眉頭瞪了周子揚一眼。
周子揚對此撇了撇,問沈佩佩:“你想去麼?”
沈佩佩覺周子揚在關心自己,心里暖暖的,突然想到如果這次去參加詩朗誦,那麼全市的人都會看見自己,沈茹和周國良說的沒錯,這是一次難得的出風頭的機會,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到時候周子揚也會看到自己漂漂亮亮的樣子。
想到這里,沈佩佩似乎有了信心,給了周子揚一個微笑,點了點頭:“我想去試試!”
“那行吧。”瞧見沈佩佩的樣子,周子揚覺是自己多心了,也是,人家以后是那麼大的一個檢察,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怯場呢。
周國良在那邊說:“你要是能多和佩佩學著點,我也就能點心了。”
周子揚聽了這話輕笑沒有接話,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讓你心過。
如今馬上要高考了,基本上沒有什麼時間排練,大多數班級都是利用課間的25分鐘,草草排練幾遍。
沈佩佩對這件事比較重視,晚上放學的時候會拿著稿子練兩遍。
你從雪山走來,
春是你的風采。
你向未來奔去,
驚濤是你的氣概。
...
高三的日子里,什麼事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看似是一件大事,但是說來也就來了,說走也就走了。
人禮那天如約而至,按照學校的意思是今天可以不用穿校服,可以穿的漂亮一點,男孩子可以穿西裝,孩子可以穿子,但是這個年代的學生們多半不會打扮,大多數同學就是簡單的穿了一件常服,家庭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孩子會有一套西服,但是穿在上也總覺得怪怪的。
周子揚對這種小孩子的活沒興趣,就老老實實的穿著一件白襯衫和黑子,但是他長得高,模樣又俊俏,即使不刻意打扮,混在人群中總是讓人一眼可以認出。
要說出風頭還是藝班那群學生們,能學藝的家里條件基本不差,主要是對于他們來說有一種使命要完。
比如他們的班主任在人禮開始籌劃的時候就會說:“咱們班級就是搞藝的,你說如果人禮不能大出風頭,那咱們還算是藝班麼?”
底下眾人哄笑,開始鉚足了力氣為人禮做準備。
于是人禮當天,藝班盛裝出席,男孩子穿西裝,孩子大多穿禮服,而且還化了妝,看了模樣倒是真的不像是高中生,甚至還有孩子船上了高跟鞋,總之,在人禮當天,藝班的確出了風頭。
這天禮堂糟糟的,各個班級的班主任帶著學生們找位置做好。
然后校領導帶著市領導進來,有說有笑的坐在了前面,電視臺的攝像頭已經架了起來。
周子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而劉碩則興的在那邊東張西,難得有一天穿自由,白花花的大長讓劉碩看的應接不暇。
尤其是被請過來當主持人的胡淑彤,穿著一件白的低連,蔥白的藕臂和雪白的脖頸遙相呼應著。
脖間帶著一個鉑金的項鏈,更增添了氣質。
正與江悅在臺上對詞,兩人用題詞的小卡片捂著小有說有笑。
“周哥,沒看出來,我們學校竟然有這麼多!”劉碩在那邊咧著說。
周子揚說:“你能不能別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啥啊,我只是慨一句,噯,周哥,你看,那個和嫂子在一起的的是誰?真長。”劉碩咧著說。
周子揚抬頭,江悅此時穿著一件紅的低長,化了妝,涂了口紅,看起來真的是明艷人,本來是和胡淑彤在那邊對臺詞,后來陶小菲踩著高跟鞋過去找。
然后兩人就聊了起來。
陶小菲應該是有一個跳舞的節目,穿著一類類似英倫校服的jk制服,黑的上,和一件紅的格子百褶,一雙長纖細白皙,小則裹著黑的中筒,更增添了幾分的魅力。
與江悅站在一起賞心悅目。
劉碩問:“周哥,你認識不?給我介紹介紹?”
“怎麼?你看上了?”周子揚問。
劉碩嘿嘿一笑:“周哥你都談了,也不想想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