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過是幾道小菜而已!”夏如笑著說。
正所謂手不打笑臉人,就算再不喜歡,也得請進來啊。
更何況,人家救過的命。
這就更不能不客氣了。
畢竟當皇帝的小老婆,大家都不容易,人家又沒惡意,你還跟烏眼兒似的,那多不好!
給自己惡補了兩碗毒湯。
夏如卿總算笑得自然了些,雖然,對皇帝老公的其他小老婆,還是看不順眼。
但總算是不尷尬了。
惜貴人笑著進來了,看著桌子上擺著幾道致的小菜,還有一壺酒,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夏姐姐你可真厲害……”
“我都不敢喝酒!”
夏如卿笑了笑:“這是葡萄酒,剛問掌柜的要的!”
覺,惜貴人是想喝的,但,不想和一起喝,所以就是不開口邀請。
只說了一句。
“惜貴人要是想喝,掌柜的那兒還有好幾樣,你可以多要幾樣!”
“是嗎?”惜貴人高興地問。
說著,看了看周圍,就說。
“夏姐姐,看你一個人吃飯,也孤單的,不如我們把蘭姐姐和蕓姐姐都來,咱們一起吃如何?”
惜貴人的眼睛亮晶晶的。
夏如卿的心糟糟的。
和敵一起喝酒裝姐妹,抱歉,臣妾做不到啊!
你們不尷尬,老娘我尷尬啊!
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我不勝酒力,就不和你們一起喝了,掌柜的那兒什麼都有,你們去吧!”
說著,就扶著頭,做出頭暈的模樣,惜貴人也不好勉強。
擔心地安了兩句,就不舍地離開了。
夏如卿紫月關上了門,把酒菜都端到了窗口。
一個人癱在矮榻上,喝一口酒,擼一口串,那一個優哉游哉!心完全不任何影響。
紫月看這樣,眠著笑。
“主子您喝點兒,明兒還要趕路!”
夏如卿把手里的串吃完,就說。
“趕路就趕路,我大不了在馬車里睡一覺!”
紫月無奈:“主子您真是太……”太不講究了,太會了。
夏如卿倒不贊同,拿了一只串,一邊吃,一邊老學究一樣開始講大道理。
“紫月你說,我陷后宮,這輩子也不一定能出來幾趟呢,我干嘛不好好吃喝玩樂?”
紫月忙道:“主子您可別說,什麼陷后宮,可不能這麼說!”
“好吧好吧!”夏如卿煩躁地擺了擺手。
喝了一口葡萄酒,又繼續說道。
“總之,我出來一趟不容易,我每一餐都要好好吃,決不能浪費知道嗎?”
“哦!”紫月生無可地放棄了治療。
說不勸不,有什麼辦法,也很無奈啊!
不過好在,皇上并沒有嫌棄,反而還很喜歡。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夏如卿繼續吃,喝酒擼串,不亦樂乎。
吃得正歡,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句:“也不知道大白怎麼樣了,小喜子有沒有好好照顧它!”
紫月:“……”
主子,這個時候,您難道不該想想皇上嗎?
夏如卿表示:我這會兒不想見皇上,也不想想他!
白天看了一天了,也伺候了一天了。
需要自己的小私小時,也要!
紫月卒!{作者君:開玩笑的啦~}
……
說到皇上,這會兒他忙的。
不是說,出巡就可以不干活兒了,當皇帝當然不會那麼輕松。
他不僅得批折子,還得下達各種政令。
京城有輔政大臣,負責理各種日常政務,而一些重要的決策,還是得皇上來決定。
當他把手里幾本要的折子批了,人送去驛站回發的時候。
已經亥時了。
此時正是六月初,越往南走,就越是酷熱難耐。
路邊的樹上爬滿了知了,不停地鳴,直人又熱又浮躁。
“皇……三爺,您……您晚膳都沒吃,奴才人做了些清淡的,您好歹吃些!”李盛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趙君堯立在窗邊,呼吸著熱悶的空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不必了,我沒胃口!”
李盛安就急了:“不吃晚膳哪兒能行呢!”
要是在宮里,太后知道了,指不定又得挨一頓說教,說他們沒伺候好皇上!
雖然……
雖然坐了一天的馬車,都發苦了,又熱又煩燥,他自己也沒胃口。
那飯菜,說是清淡,其實,不就是沒滋味麼。
但是……皇上還是不能不用膳啊!
龍是大事!他不吃可以,皇上不吃,是不行滴!
李盛安心思活泛,腦子這麼一轉,就說道。
“不如,三爺去看看夏姑娘,奴才聽小柱子說,夏姑娘下去點了幾樣菜!”
趙君堯一聽,有些心!
轉念一想,就想到,這是……連李盛安都知道那小丫頭會了?不簡單啊!
李盛安表示:皇上,不奴才知道,怕是整個后宮都知道!
這有什麼?不比天天斗來斗去強得多嗎?好好過日子,多好啊!
而且,據他觀察,皇上也不是不吃滋味兒好的。
都是人,哪兒能真就不呢!
就是宮里的那些娘娘們,誰能說,就真不吃好喝好了?那們爭什麼呢?
李盛安為局外人,看得是玲瓏剔!
趙君堯想了片刻,果然就說。
“就……去看看吧!”
“哎!”李盛安忙應了一聲,就樂顛顛地跟上了,這樣多好!
……
天字號房也就那麼幾間,離得都不遠。
趙君堯的房間是最好的。
窗外又大,視野又開闊,堪稱完。
蕓妃離趙君堯最近,剩余的三個貴人,就都差不多,位置不太好,房間也沒那麼大!
就比如,夏如卿的這一間,開窗了,風卻吹不進來,和沒開差不多,那一個悶熱!
進去的時候,趙君堯就皺著眉。
“你熱不熱!”
夏如卿正閉著眼滋滋地吃喝呢,聽見這聲音,嚇了一跳。
“皇……三爺,您怎麼來了!”
在外頭不比宮里,自然沒有什麼通報之類的。
一應規矩全都不論,大家裝的就是普通人。
夏如卿也就沒跪,只是堆著笑上前行了個福禮。
“爺您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