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不想騙尹子章,輕聲道:“世上有哪有真正萬全的準備”
“那就再等等!”尹子章沉下臉sè道。
“等不了了。沁姐姐曾經說過,當rì焱氏一族派去攔截我們族人的那些修士與妖十分古怪,仿佛沒有自我意識隻知殺戮攻擊的瘋子,如果我沒猜錯,那很可能是中了‘傀儡香,所致。”
朱朱頓了頓又道:“傀儡香是蘇淡宏研製的一種厲害毒藥,一般修士妖吸一定量,就會在一段時間神志不清被人cāo控。如果用這種傀儡香加上其他藥手段對修士或者妖祭煉足夠長的時間,可以令他們永遠失去自我意識,徹底變一個聽話服從的傀儡。”
“我從前就見過焱弒天將被他當做爐鼎吸乾jīng元後死亡的修士煉傀儡,也有把活生生不肯聽他指令的高階修士煉傀儡的。在丹國失蹤的那些高階修士下場十之仈ǔ就是如此。焱弒天一旦完他的計劃,後果會如何?”
朱朱剛才一直沒有對祝薄道君說起這件事,就是怕這個未經證實的消息萬一不小心傳開了,會造嚴重的恐慌。一次煉製那麼多高階傀儡,要消耗的藥以及人力都巨大非常,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功,所以朱朱決定還是等林震今來了再跟說清楚自己的懷疑。
“我一下子從煉氣期一路衝擊到元嬰期,穩定境界就至要花上三五年,焱弒天與大衛大長老的十年之約已經只剩五年了,他如果贏了會做什麼,你我都很明白。”朱朱口中的三五年已經是樂觀估計,確實不能再能了。
“就算你功了也不是焱弒天的對手,萬一失敗,你連xìng命都沒有了。”尹子章握住朱朱纖細的雙肩,幾乎是聲sè俱厲地低喝道。
“至我可以陪你一起拚到底,而且冰火神王與玉潔神王留下的功法與寶.說不定能讓我們找到另一條路對付焱弒天。”朱朱態度出奇地固執。
尹子章因為本是冰系單靈,所以一直隻關注冰系功法,而朱朱卻在替他重塑法的幾年裡,用閑暇時看了不冰火神王與玉潔神王留下的火系功法以及相關的筆記悟。
冰火神王是冰火雙靈.寶藏中藏有大量火系功法與法寶很正常,玉潔神王一個純正的冰系單靈修士留下的傳承中竟也有不火系功法以及筆記資料,就是朱朱也到很奇怪。
也許是因為這兩個人鬥了一輩子,鬥到知己知彼,連對方擅長的東西都要研究徹吧。朱朱在玉潔神王留下的筆記中看到好些東西令頗啟發的,但是無法修煉,也不敢讓旁人冒險.所以只能把念頭留在心裡。
朱朱很堅持什麼,但堅持起來卻是一條路走到黑的,尹子章沒辦法,隻得咬牙不理。
“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有你。”朱朱挽著他的手臂聲道,一副你不答應就哭給你看的姿態。
“笨豬、蠢豬、傻豬!”尹子章一氣罵道。
他知道朱朱這是在裝可憐,慣用的三板斧無非就是裝傻賣乖、假哭裝可憐和做好吃的討好他。
他明明知道,但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常常罵是豬,偏偏自己很無奈地就被這隻豬吃定了。
以朱朱現在的本事,就算自行其事尹子章也奈何不得.卻還是認真征求他的同意請求他的諒解,完全是因為知道他在意,而也同樣在意他。
朱朱小心打量著尹子章,覺得他似乎臉sè不那麼難看了,馬上趁機語懇求道:“你背我上山好不好?”喜歡尹子章背著在山路上漫步的覺,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這項“福利”了。
尹子章繃著臉,不過還是順了的意。
應傍峰荏垢泉邊朱朱的住已經被毀壞得差不多,附近大片藥田也被糟蹋得不樣子,朱朱在房子附近開辟的小片種植靈花靈草的土地同樣一片狼藉,不花草被連拔起.只剩一些雜草胡生長。
朱朱看著自己的“家”被弄這樣,不由得一陣傷。
尹子章輕輕摟了一下道:“沒關系,我給你再建一座一模一樣的,你去給我弄些好吃的。”
“嗯!”朱朱點了點頭,取出當鍋子用的丹鼎帶著小豬到荏垢泉邊生火做飯。
想起泉邊有當年埋下的靈花靈果釀造的酒,於是按著記憶的位置挖掘一番.果然讓挖出了一壇,不過想了想還是等師兄師姐們來了再一起喝吧,雖然年份有些不足,但當年埋下去的時候就發下宏願,有朝一rì要一同用的。
把這個心願也滿足了,可以安心去衝關。
元嬰修士的大神通,要重建一座房舍毫無難度,朱朱把飯菜做好,房子也建好了,與當年的一模一樣!朱朱都有些吃驚尹子章竟然把這裡記得如此清楚。
為了不影響彼此的心,兩人靜靜用飯,都沒提起關於結嬰的話題。
林震今在路上就收到祝薄道君的飛劍傳書, 知道兒子與朱朱都在,加急趕路,只花了十rì就抵達西南,比原定計劃還早了幾rì。
他聽聞朱朱的決定,也知道勸不住,與尹子章詳談了一夜,尹子章終於不再對朱朱板著臉。而林震今對於朱朱推測焱弒天的yīn謀,也知道茲事大,親自向林世恭傳書提醒。
朱朱已經下定決心要準備衝關,不過這並不是說做就能馬上做的事,普通修士衝擊築基期都至要閉關靜修幾個月,像尹子章這麼在擂臺上一rì築基功的,從來就是屬於傳奇一類罕見的況。
朱朱卻並沒有選擇正常閉關,而是抓時間每rì與尹子章到附近的城鎮遊歷,有時與普通菜販小二聊天,有時坐在茶樓或村頭鎮尾的大樹下聽說書人講故事,有時穿街過巷去數凡人百姓家中的油燈灶火。
尹子章雖然覺得奇怪,但謹記父親曾說的話,每個人修煉道心與悟至理的方式方法都不同,朱朱這麼做自有的用意,所以也只是陪在一旁不說話。
他只希朱朱選擇的道路是最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