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時候,花小滿磨泡,才從班主任葛老師那里,請到了半天假。
這次花小滿又用了蹩腳的借口,說二叔生病了,必須回去看看。又跟班主任打牌,說十歲父母亡故,是二叔把帶大,送上學,不能不管二叔。
葛老師也看過花小滿的資料,看到父母那一欄的特殊況,也是i他那個無奈。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你這學期績進步速度幅度還是很大,考個像樣的大學很有希,這幾個月是最后沖刺了,可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尤其是孩子,千萬不能談。
你忘了咱們班那個黃霞,一開始談,績就刷刷地掉。”
葛老師說的黃霞,也不是們復讀班的同學,而是以前班上一個績很好的生,后來因為談績也掉得厲害,也算是典型案例了。
花小滿從高一開始,就是葛老師帶的,葛老師對們幾個,還是上心。
一想到當年黃霞的事兒,花小滿也張,連忙跟老師保證:
“葛老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在高考前談。”
愚人節說的話不算!所以和楚淮,還不算關系吧?
花小滿自己都說不清了,好像外人都以為們在一起了,楚淮還在村里說過是男朋友的!愚人節哪天,楚淮好像也認真。
有了葛老師的警告,在回家路上,花小滿終于是鼓足勇氣,跟楚淮說清楚:
“楚醫生,對不起啊,我們班的人,都喜歡胡鬧,周日那天,真的是愚人節,我就隨便說說,你千萬別當真。”
花小滿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麼說話顯得兩人特別生份,不說清楚吧,又覺不對勁兒。
“我高考前,不會談的。”花小滿像是解釋給自己聽,聲音小的像蚊子。
楚淮還是聽到了,輕笑出聲:“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啊。我才二十二歲,還不算老,應該能等得起吧?”
啊?
花小滿覺他倆不在一個頻道!
是想說,這是個誤會。他卻要等。
這個事兒,說不清楚了,但至不用現在考慮。葛老師說的高中期間不談,主要意思就是說,談之后會分心,然后影響績。
跟楚淮糾結這個問題,好像也算是分心,還是不糾結了,一切等高考完了再說。
“對不起,可是對我們農村人來說,高考可能是我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我想抓住這次機會。”
楚淮輕笑:“我明白,對我,你不用那麼客氣的。我還是喜歡八年前,那個在雪地里蒙著眼睛的小丫頭,想什麼就說什麼。”
“噗嗤。”花小滿被他逗樂了:“我們都長大了,早已經回不去了。不過未來,會更好!”
跟楚淮聊了幾句,花小滿不但沒被糾葛,反而心大好了。
至從他的言語中,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歡,而且愿意等。這算是一種甜的約定吧?
花小滿竟然開始期待高考早點到來。
像是籠子里的小鳥兒,想要快點一飛沖天。
聽說幾年后九州的高考就改六月初了,真羨慕啊,可惜現在是二零零一年,高考時間還在七月七號,號稱黑七月,距今還有三個月時間!
“不到一百天了。”花小滿掰著手指,計算著日子。
楚淮看了一眼,眼角也有一抹笑。花小滿雖然總是抑和否認,可的眼睛會說話,的舉也會說話,都在告訴楚淮喜歡他。這種覺,比開口說出來的喜歡,更加好。
……
又不是周末,而且是大上午的,這倆突然回家了,曹也有點措手不及。
本來曹跟老二家的劉玉芝正在爭吵呢,突然看到花小滿,啥爭吵的心思都沒了,拉著花小滿就想問況。花小滿卻先開口了:
“,你跟二嬸兒說啥呢,我外面就聽到了。”
“也沒啥,你小孩子家瞎湊合啥呀。”曹不想用瑣事麻煩花小滿。
劉玉芝卻眼睛一亮,拉著花小滿開說:
“小滿回來的正好,這事兒跟你也有點關系,我就跟你說道說道,你也是大姑娘了,也可以拿個主意。”
“二嬸,你跟我客氣啥呀,大家都是一家人,咱們有話就慢慢說唄。”花小滿還客氣地給二嬸拿了條板凳。
最主要的,還是順便安曹坐下。
們倆剛才就站著吵呢,按照夢里的發展,再吵下去,曹被推一下、絆一下,然后人也倒霉,就會腦袋撞到桌角,之后就危險了。
這下坐好了,總不會撞著吧?
曹還是有點氣鼓鼓:“劉玉芝,你那點破事,就別麻煩孩子了。”
“沒事,,再過半個月,我就十八歲了。”花小滿瞇起眼睛笑。
看著孩子淡定自若的樣子,曹也有點恍惚:“是啊,大姑娘了,都談對象了,再過兩年都要出嫁了。”
“沒那麼快……”花小滿臉都紅了,還忍不住用眼角余,看了眼楚淮。
可不會再像前世那麼傻、那麼自卑,懷疑自己,也讓他空等那麼多年。
劉玉芝坐下喝了口涼茶,就開說了:
“這事兒吧,也怪不好意思,就是我大哥家的翠英,那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我大哥一直對我也好的,我家里以前條件不好,大哥十三四歲就出去掙工分,養活弟弟妹妹。
我雖然嫁到了咱們老曹家,可做人也不能忘恩負義,大哥的閨,那我也得當親閨一樣看。在我這,小滿也好、翠英也好,都是我親閨。”
“劉翠英怎麼了?聽得說傍上了城里的大老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花小滿打斷了一下,懶得聽劉玉芝唱戲,趕說正事。
劉玉芝愣了一下,嘆了口氣:“哎,翠英這孩子,長得還是差了點,要是能有小滿這麼漂亮,也不會有這些破事兒。
呀,也是被城里頭的人騙了,那個男的都四十好幾了,老婆死得早,還留下個十幾歲的孩子。
本來說好了,是要娶過門,結果城里頭的人迷信的很,說家風水不好,意思是讓把戶口挪到我們家,就當我家的閨,走俺家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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