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福軒的陳良娣又侍寢了。
距離太子殿下上回踏后頭還是上一回。
偏偏還都是絳福軒。
東宮的人上到太子妃,下到別的妾室,一個個咬碎了銀牙。
真不知道那陳良娣有什麼好的!
長得姑且算是乖巧可,家世不顯,才華平平,怎麼就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
在絳福軒陳良娣本人還在床上尚未清醒的時候,東宮里不地方傳出了陣陣低泣。
也不管是不是大清早,摔摔打打的聲音也是絡繹不絕。
若云去膳房取早食是哼著小曲兒回來的。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悄悄往室看了一眼,小聲問守在門口的素云:“良娣還沒醒嗎?”
素云抿了抿,也往里面看了一眼。
已經快辰時了。
“沒有。”
除了早上太子殿下離開,里面再沒有一點靜。
若不是碧蘿姑姑在里面守著,甚至擔心良娣出什麼事兒。
若云捂著笑,有些羨慕,“太子對咱們良娣真好啊……”
不說這寵就是獨一份兒的,就是早上離開時特意代碧蘿說良娣昨晚辛苦了,不要吵著人,一直睡到醒。
早就聽說太子殿下溫,可之前不被允許進屋子里服侍,也就是后來良娣子不大好了,碧蘿姑姑分乏才和素云開始打打下手,所以還是頭一回見呢。
果真名不虛傳吶……
若云心思轉了又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室里終于傳出了靜。
素云耳朵一,在若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往里面走去。
“誒……”若云看著飛快消失的角,氣得跺了跺腳。
憑什麼素云就能到里面伺候?!
都是一起來絳福軒的,現在素云那個木愣子明顯比得主子看重。
不過也只敢在背后生生悶氣,真要僭越也是不敢的。
別看碧蘿在自家主子面前微,脾氣好,但是在別的宮太監眼里卻是極其嚴厲的。
若云被罰過幾次,現在老實多了。
逞強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這是陳福林醒來后的第一覺。
想著自己好歹是經歷過一次的人,直接就把自己和太子殿下當了“老夫老妻”。
可誰想事實證明,是個菜。
而且是個比上輩子還要菜的菜。
上輩子好歹是個活蹦跳的健健康康的人,壯的跟牛犢子似的,不然也不至于直到生產都不曾生過病服過藥。
可如今不是啊!
想到昨晚的囧境,真是恨不能時能夠倒流,一定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了。
想來太子殿下也被嚇到了吧?
估計人家活了二十來年,遇見的都是矜持婉約的,還未見過那般如狼似虎主的子。
唉……
也是會錯了康公公的意,還以為太子殿下留下是為了侍寢。
侍寢嘛。
肯定要侍寢的。
不侍寢是崽崽怎麼來?
算算時間,距離的崽崽到來好像也差不多了。
可和太子連房都沒圓,這怎麼能行呢?
所以昨晚自以為明白了康公公傳達的太子的意思,陳良娣十分主,直接把本沒有那個打算的太子給那啥了。
丟人!
真是太丟人了!
“嘶……”
關鍵自己還遭了大罪。
真是虧大了。
“良娣,奴婢幫您。”
碧蘿瞧著主子一就很難的模樣,連忙上前扶了扶。
哎呦我的個老腰……
碧蘿見主子皺著眉頭直吸氣,只能更加輕地把人扶起來半靠在床上。
“良娣不適,便在床上休息吧,奴婢去把早膳端進來。”
陳福林閉著眼睛靠在那里,暗自適應著這子酸痛,心里把自己唾棄了一百遍,對碧蘿的話沒有反對。
倒是想起來,關鍵是自己做不到啊。
懷疑自己現在能不能站穩都是個問題……
碧蘿也鎖著眉頭,轉就往外面走去。
不敢說太子的不是,心里卻有些怨怪。
明明自家小姐子不好,太子還那麼折騰人,真是……
人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素云端著水進來,擰了帕子給主子輕輕了臉。
“還…有……脖…子……”
嘶啞的聲音傳來,陳福林和素云都被嚇了一跳。
素云心頭一跳,連忙放下帕子,將手放到陳良娣額頭上。
呼……
萬幸,不是發熱。
“水……”
陳福林話音剛落,素云就把水杯遞到了邊,顯然在排除了發熱外,也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是太久沒喝水。
水是溫的。
素云扶著杯子,很快一杯水就見了底。
陳福林也覺得自己好像撿回來半條命一般。
“我要沐浴。”
聲音不那麼嘶啞了,但嗓子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會兒碧蘿取了食盒也進來了,把食盒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
聞言毫不猶豫地狠心拒絕了:“待會兒奴婢多打些水給您吧。”
昨晚是沐浴了的。
而且主子這模樣,要是現在沐浴很可能會生病的。
陳福林極力爭取:“不行,不沐浴我渾不舒坦。”
尤其是有些不可描述的地方,現在都覺得黏糊糊的,極其不適。
碧蘿勸了又勸,可陳福林也一樣固執。
末了還是素云提議道:“不若良娣先用了早膳?恢復些力氣,奴婢去備水,待會兒正午最熱的時候人直接抬進來沐浴。”
碧蘿不再反對,陳福林也勉強接了,在兩人的伺候下用了碗香甜的南瓜粥,配了兩樣糕點和小菜。
約莫是吃了東西,陳福林覺得自己終于不那麼難了。
“扶我去那邊榻上,把這里收拾收拾,都換了吧。”
素云收拾碗碟出去了。
對自家主子干凈深有會的碧蘿聞言把人扶了過去,立馬著手就去干了。
從后面的柜子里找出來一套嶄新的被面,把床上的被子抱到另一邊。
扯下墊絮的時候,碧蘿頓了頓。
注視著手里的東西,心如擂鼓。
“怎麼了?”
素云進來幫忙,見站在那里不,問了句。
碧蘿回過神來,把墊絮團在一起往懷里一收,“沒,沒什麼,我想著換哪套好看些。”
素云看了眼已經拿出來的被絮,“不是換這套嗎?”
碧蘿答道:“嗯,就是不知道主子喜歡不喜歡,所以有些猶豫。”
素云:“???”
看著碧蘿古怪的模樣,有些不解。
所有的服和被面都是良娣自己挑的布,或是家里送來的,就沒有不喜歡的。
不過沒再問什麼,只是幫著碧蘿重新鋪了床。
碧蘿也松了口氣。
按照事監的記錄,們良娣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侍寢過了。
可分明……分明是……昨晚?
難怪上回自家小姐毫無反應,這次卻這副模樣。
總之,這東西不能留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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