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父見了李家一家三口,還是高興的,讓下人上茶,然后讓大家坐下來說話。
漁父問蘇莞:“夫人與孩子剛到離城,可是適應?”
蘇莞微笑道:“多謝叔父關懷,好的,就是最近天氣熱,我倒是不怎麼喜歡出門,等天氣涼一些,定然好好看看這離城的風。”
漁父聞言忍不住出笑容來:“那你可要好好看看,若是有什麼好的想法,也可以說一說。”
漁父從西魏離開,到了這離城,這些年來離城的安寧也有他的功績,他半生努力也都在這里,聽到蘇莞這樣說,他心中也是難掩高興。
好像是所付出的被人所承認,這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公子的這位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
蘇莞道:“定然會好好看看的。”
識崽靠在母親的邊,眼珠子溜溜地轉了轉,漁父笑了笑,然后招手:“小公子過來給我瞧瞧。”
識崽聞言抬頭,看了看母親,然后又轉頭看了看父親。
李臨點點頭:“去吧,給你叔祖父看看。”
識崽這才邁著小短蹭蹭蹭地走了過去,走到漁父面前,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漁父,他有些好奇:“您是我叔祖父嗎?”
漁父笑了,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你可以這麼喊我,一眨眼,你都這麼大了。”
想當年公子和夫人親的時候,仿佛還在昨日,如今轉眼孩子都這麼大了,真的是歲月匆匆啊。
識崽有些困:“可是崽崽怎麼沒有見過您呢?”
“那是因為小公子一直在別的地方,我在這邊,隔得太遠了,就沒有機會見到了。”漁父目和,“小公子生得像公子,眼睛卻像夫人。”
這孩子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年的時候可可的,就這麼看著你就能讓你心,也不知道長大之后會是什麼樣子。
識崽想了想,這才想起他在馬車上坐了好久才到這里的,雖然居住的屋子里和以前一模一樣,但是他也知道是換了個地方。
識崽道:“好像是啊。”
李臨笑了笑:“確實。”
這臭小子只有眼睛生得像母親,蘇莞因為這個,還時不時地拿出來說事,說是辛辛苦苦生的,反倒是長得像他的多,很不高興。
漁父手孩子的腦袋,然后道:“回你父親母親邊去吧。”
識崽嗯了一聲,然后又乖乖回來了,他邁著小短,走得快一些仿佛都是在跑一樣,瞧著搖搖擺擺快快樂樂的。
最后他走到父親邊,要父親抱抱。
他不大愿意和陌生人接,有些不安,這會兒知道是要父親了。
在父親懷里最安全了。
識崽安心地靠在父親懷里,學著他母親一樣,有點喜歡他袖子。
李臨問漁父:“叔父最近可好?”
漁父道:“還行,不過你回來了,我也能輕松一些,繼位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李臨道:“現在天太熱,不急,九月十月再說。”
李臨覺得九月十月確實是個比較好的時間,事也好安排,而且幾個月過去了,蘇莞和孩子對離城也悉適應一些,他忙了一陣子,如今也能出一些空閑,陪著他們母子走一走。
天熱倒也是真的,大熱天的,不好辦事啊。
漁父點頭:“你心里有數就了。”
漁父對此不多言,反正又沒有人搶,大抵也不會生出什麼事端,就隨著他自己安排了。
說到這里,漁父又想起了最近的人員變,他看了窩在父親懷里的識崽一眼,然后道:“小公子邊的人,也抓時間安排起來了。”
護衛暗衛什麼的,都要開始訓練了。
李家的人小時候安排了一批人,不過這些大多數都是父親給他準備挑選的,等他十二歲之后,就開始挑選屬于他自己的人。
這一批人是在他年紀還小的人安排培訓的,到時候就在這些人之中挑選,年紀與主子相差不大。
這一批人,也是邊跟著最重要的人了。
像是李臨如今邊的遠游、回風、橘頌、懷沙等人,這批人在主子長,坐鎮離城的時候,也將會從暗走出來,擔任各種職位。
而且這些人很多都是孤兒流民,沒有什麼牽掛,能一心只為了主子。
這些人一旦親了,便會從護衛暗衛的職位上撤下來,不能繼續擔任了,遠游不肯親,除了是真的覺得娘們嘰嘰歪歪,影響他老遠拔刀之外,也是有這一層顧慮。
李臨點頭:“過一陣子,我便讓人去辦。”
識崽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瞪大一雙眼睛,暫且還不知道,他快要和他的小伙伴們見面了。
漁父點了點頭:“如此便好。”
李臨見他似乎有些欣,便想起了王離之的事,他這些年雖然和漁父通過信,但并沒有細聊,他看了看懷里的崽子,然后看了看蘇莞。
蘇莞會意,起來將孩子抱起來:“你們聊,我帶孩子在院子里走走。”
李臨拍拍識崽的小腦袋:“去玩一會兒。”
有些事,倒不是防著不讓他們聽,只是孩子還小,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到時候什麼都不懂,說出去就不好了,所以重要的事,還是瞞著孩子為好。
蘇莞領著孩子出了門,李臨便與漁父說起了西魏的事:“李伏那孩子,我看著確實是可以,便助了他,此后他必定會與王家對上,王離之那邊......”
漁父離開西魏的時候,王離之還未出生,后來倒是見過幾次面,但相并不和諧,王離之那等‘生時鎮得住那些牛鬼蛇神,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子,實在是令漁父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命矜貴,高高在上,野心,妄想王家稱霸西魏,想要日后王家高高在上,凌駕皇權之上,皇帝看不順眼就換一個。
漁父頓了頓道:“你不必是管他,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輸也好,贏也罷,那都是他應得的,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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