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妤喝了一口, 想了想道︰“想過啊,但還是要問問你們的意見嘛。 ”
顧母和顧父對視一眼,隨後語重心長的說︰“乖寶, 我和你爸爸呢, 都不干涉你的決定, 你想清楚就好。要是最後抉擇不了, 再來問爸爸媽媽吧。”
聽了顧父顧母的話,心里的目標清晰起來,繼而堅定的說︰“那我選理科吧, 聽說理科以後好就業些。”
顧母出平淡又溫暖的微笑, 給了顧妤極大的鼓勵。
隨著同學們一個個把填好的分科表回手里,班級里的氣氛越來越凝固起來。
期末的到來和一個班級的即將分散, 幾乎沖淡了未來暑假的歡樂。
徐看著剛剛給張老完表回來的好友, 的抱住手臂靠在上, 有些難過的說︰“妤妤, 我們倆又要分開了。”
倆初中三年沒在一個班,好不容易高中考進一個班了,沒想到文理分班又要分開了。
顧妤回靠過去, 嗓音有些失落︰“對啊,不僅是我們, 大家也都難過的。快一年了, 還是有些舍不得。”
文理意向表上去,分班的行程恐怕也要提上來了。甦靳晏表的時候, 特意看了眼, 果真如顧妤的猜想選了理科。
莫名的安心了許多。
下午第二節 是數學課。
張老一進教室,面沉重︰“同學們,上午我們高一年級組班主任開了會。明後天分班的名單就出來了, 下周一年級各班就統一搬教室了。”
下面哀嚎一片,都是對如此迫時間的不滿。
“張老,這麼快的嗎?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
“對啊,今天都周三了。”
“不能下學期再執行嗎?這學期馬上就過完了。”
顧妤聽著後桌梁牧的高聲說話,想著也沒多久了,也沒開口他小聲點,只是手捂著點耳朵。
張老也理解同學們的心,等大家發泄完心里的話,慢慢安靜下來後再次開口︰“好了好了,我們的課還是要照常上。雖然這學期就分班了,但期末試卷大家都還是做的同一套題。”
提到期末考試,同學們更加憂傷了。一時間教室里安靜得翻書的聲音清晰可聞。
下課去臺氣,二班的杜瑰走了上來一掌拍在肩上,還發出聲音試圖恐嚇。
顧妤沒被嚇到,轉過靠在臺上,見是杜瑰,笑著說︰“杜瑰?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杜瑰學著一樣並排靠著,“你們班主任和你們說了嗎?下周一就正式搬教室了。我和你可能又會在一個班哦。”
“說了的,那好。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文科嗎?怎麼突然變卦了。”
杜瑰低著頭訴苦︰“還不是我媽非要我選理科,說什麼好找工作。我媽那子之前你也聽我說過,又不敢違背。”
顧妤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深呼了一口氣。
初中時,顧妤在家長會上見過杜瑰媽媽幾次,外表看起來祥和可親。
完全不像是杜瑰說的那個樣子︰著周末整天學習,還給報了各種學習班,考試考的不如意就責罵。
家里還有個弟弟,比小一歲多。初中沒考上安寧一中,現在在南城小學讀初三。
安寧一中的初中和高中不同,初中部只接收達到分數線的學生,一個年級僅六七個班。
杜瑰不想讓自己的事影響到顧妤的緒,臉上揚起笑容,努力作輕松狀︰“不說這個了,為下周我們就要重回一個班開心些。”
見勉強的笑容,顧妤心里也不好,“嗯嗯,你也別想那麼多。以後考省外的學校就好了。”
杜瑰嬉笑著打趣︰“那以後還要麻煩我們的顧大班長,多多關照啦。”
六月的天氣已經分外炎熱了,在臺待了幾分鐘,杜瑰不了外面出來的熱風,看著顧妤氣定神閑的樣子,氣得跑回了教室。
夏天對顧妤來說,和春夏沒什麼兩樣。質偏涼,夏天上也是冰冰涼涼的。除了教室里那不知何散發出來難聞氣,令煩躁。
在教室坐著的甦靳晏,看到顧妤一個人站在外面。突然發覺自己水杯里沒水了,就拿起水杯往外走。
“顧妤。”甦靳晏走到飲水機面前,面向的卻是顧妤那邊。
顧妤聽到後面有人喊的名字,“啊”的一聲轉了過去。
“甦靳晏啊,喊我干嘛?”
甦靳晏︰“馬上上課了。”
顧妤回想剛剛一陣,是沒有聽到上課的鈴聲。懵圈的看著他說︰“不是還沒響鈴嗎?這麼著急干什麼?”
不等甦靳晏說話,預備鈴響了。悠揚漫長的鈴聲瞬間響徹整個校園,場上的學生們紛紛往教學樓跑。
被大樹遮擋住下半部分的紅旗,在燦爛的下迎著夏天的風,張揚著那一片喜慶的紅,像是昭示著鮮活的生命。
顧妤驀地被這一幕震撼了,回眸看著甦靳晏面上從容的表,心里突然有些發慌,仿佛預示著有什麼事的將要發生。
抑住心里的不適,蠻的指責甦靳晏︰“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上課了才知道出來接水。”
沒想到顧妤反咬一口,甦靳晏無奈的朝舉了舉還有點水的水杯,順勢彎腰去接水。
顧妤才不管,一番不講理的說完甦靳晏就蹦著步子回教室了。
再是和一眾同學不舍,周一也很快到來了。同級別的理科班在前,文科班在後。
原本的前三個班,都是一個層次。理科的人數是文科的兩倍,所以理科班有兩個,文科班一個。一班絕大多數的同學要麼要理科一班或是二班,要麼就在文科三班。
查看分班名單時,顧妤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排著悉的幾個名字。
杜瑰,甦靳晏,房茹,還有梁牧?!梁牧不是說要去文科嗎?怎麼會和們一個班。
回到位置上,後的梁牧一臉壞笑的說︰“顧妤看到我名字沒?驚喜不驚喜,意不意外?”
顧妤瞅了他一眼,不理解的問︰“你不是說選文科嗎?”
梁牧用手指頂著書嫻的轉圈,得意的說︰“我後來又改主意了,想了想還是和你一個班好。不僅有作業可以抄,還能時不時的看看我們的漂亮班長。”
他原本是想選文科混日子的,某一天鐘江旭跟他說,去文科班每天泡在長篇大論里,還不如來理科班抄幾行公式來的容易。
梁牧思考了一秒鐘,不帶一猶豫的拋棄了文科,轉投了理科的懷抱。
顧妤只手掩眉,不想看他。
張老拍拍講桌,提醒同學們安靜下來。還沒說了幾句,外面走廊上聚滿了其他班的抱著一大摞書的同學。
抓結束話題,同學們行起來,頭發花白的張老坐在講臺上看著教室逐漸混。悉的學生出去,陌生的面孔進來,慢慢的匯聚了一個新的班集——高一理科一班。
班級名字雖然沒變,但人卻變了。
顧妤也沒干坐著,雖然不搬書,但同桌徐要搬到隔壁的隔壁教室去,隔壁教室的杜瑰也要搬到這里來。
最後一趟走完,徐從新教室走出來,起拳頭舉起手臂,微笑著說︰“妤妤,你回去吧,以後我們一起加油吧。”
“好,一起加油。”顧妤點頭如搗蒜,回應道。
回到教室後,徐空著的位置上擺上了一大堆課本,還有一個略顯悉的黑文袋。
指著那位置問無所事事的梁牧,“這?”
梁牧慢悠悠的說︰“好像是認識你的,啥我不知道。”
這時,杜瑰拎著書包進來了,如所料的在側坐了下來,一邊整理書本,一邊問︰
“嘿嘿,顧妤。我特意問了你們班上的人你坐哪兒的。剛剛你干嘛去了,怎麼不見你,還說你幫我搬呢。”
顧妤尷尬的頭,“我去幫另一個人搬了,小時候一直玩的好友,也是坐你現在這個位置的。”
杜瑰︰“這樣啊,沒事兒沒事兒。”
梁牧突然在兩人中間冒出來一個茸茸的黑頭,“你倆真認識啊?”
把顧妤嚇一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廢話,要不然跟你認識啊。”
梁牧很自然的對杜瑰說︰“跟我認識也可以啊。同學,我梁牧,你什麼?認識認識。”
杜瑰把兩人上上下下看了幾眼,才開口︰“我杜瑰,玫瑰的瑰。”
“好名字!”
梁牧夸張的給的名字點贊,“玫瑰,人如其名啊。”
顧妤不了他了,把杜瑰的子往黑板一轉,嫌棄的說︰“梁牧,你正常些吧。”
又告誡杜瑰離他遠些,“杜瑰,你別理他,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
教室里還鬧哄哄的,顧妤說話的聲音也不小,梁牧聽的一清二楚。
他不滿的踢踢顧妤的凳子,滿臉委屈,“顧妤,我在你心里就這形象?你太過分了。”
梁牧的長相就那種青春活力的小狗,此時正委屈的,滿眼都是幽怨的盯著顧妤的後腦勺。
顧妤不為所的做著自己的事,但杜瑰就好他長相這一口,“顧妤,他……”
這小模樣,杜瑰看了好想他的頭發。
三年的同桌,顧妤多多也知道些杜瑰的癖好,只得勸一句︰“杜瑰,你真別他外表騙了。多兩天,你就知道他本了。”
“是嗎?”聽了顧妤的話,杜瑰半信半疑的轉過頭,收回自己的視線。
“對了,你看到沒?房茹也和我們一個班。”起在教室巡視房茹的影,在最後一排那兒看到了。
旁邊就是甦靳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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