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一瞬，全場嘩然。

“天哪，黎楚兮居然拒絕了陳教授的邀請！帝都大學的數學系唉，每年都只招那麼一丟丟人，多人破了頭想進去都進不去，居然就這麼放棄了？”

“我沒有聽錯吧？黎楚兮真的拒絕了？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陳教授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黎楚兮同學，我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黎楚兮真誠地看著面前的老教授。

“陳教授，雖然我現在很喜歡數學，為了這次的奧賽也準備了很多。但是，我參加奧賽的主要目的是證明自己可以做到。目前為止，我并沒有為數學付出一生力的決心和準備。所以，我并不能草率地答應您，這樣是對您心意的侮辱，也是對數學的不尊重。”

陳教授不死心：“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嗎？”

黎楚兮搖了搖頭，微笑中著堅決。

“陳教授，真的很抱歉，再次謝謝您的欣賞和肯定。”

陳教授嘆了口氣。

再次看向黎楚兮的時候，眼里的欣賞之比之前更濃。

“你這個年紀，能對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規劃和認知，這是很難得的。就連年人也未必能這麼清醒，抵制住。就在幾年前，曾經也有一個人拒絕了我的邀請——”

說著，他看了旁邊的季清展一眼。

“黎楚兮同學，我很憾你不能來帝都大學就讀，但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明的未來。”

說罷，他微笑著與黎楚兮握了握手，然后轉走下了臺。

參賽選手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黎楚兮也太有魄力了吧？帝都大學的保送資格唉，說不要就不要了……我想去還去不了呢……”

也有人對陳教授肅然起敬。

“不愧是數學界的泰斗，帝都大學數學系的領頭人，當眾被拒絕了還能這麼淡定……要是我，我估計要郁悶很久。果然大事的人，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只有季清展著陳教授的背影，眸閃了閃。

淡定？

事實恐怕不是這樣的……

……

另一邊，在離開禮堂、來到沒人的角落之后，陳教授臉上的微笑散去。

雙手攥拳，仰頭沖天，無聲地吶喊了起來。

兩次！！

他居然被拒絕了兩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帝都高中的這些學生，是不是跟他八字不合？？

……

黎楚兮禮貌地對其他教授表達了歉意之后，拿著屬于自己的兩個獎杯走下臺。

不一會兒，便被帝都高中的人包圍了。

“黎楚兮，對不起，我之前一直說你拖累了我們，沒想到，你是真的有這個實力……你真的很厲害，我很佩服你！”

“是啊是啊，這次多虧了你，我們帝都高中才能揚眉吐氣呢！看著常青高中那些人還有張薇的臉，我就解氣！哼，讓他們之前看不起我們！”

莫麗麗扭了許久，最后還是走上前來。

“咳咳……別的我還是持保留意見，不過這次，你的確沒給帝都高中丟臉。”

“謝謝大家剛才為我說話，我都聽見了——”

黎楚兮笑了笑。

抬頭掃視一圈，皺起了眉：“月宜呢？文柏呢？他們兩個怎麼不在啊？”

莫麗麗長脖子瞅了一眼，嘟囔了起來。

“咦，真是奇怪，月宜剛才明明還在呢！文柏那會兒不是回來了嗎？怎麼又不見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黎楚兮剛剛立了功，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幫找人。

“行，那我們就一起找找唄！”

還有人開起了玩笑：“朋友得了獎，趕快第一時間告訴廖文柏，讓他高興高興！”

黎楚兮恰到好地低下頭，出了的笑容。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眸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