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親假很快結束, 薑芮和**又回到部隊。
這段時間, 薑芮一直在改造自己的,為孩子的到來做準備,怕到幹擾, 拒絕了**夜裡的親近。
**以為是回家那晚太過孟浪, 嚇到了, 也不敢有異議,每次自己忍著,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跑去跟底下的兵一起『』練。直練得那些兵苦連天, 還不敢說。
張大發等幾個連長跟鄭彬訴苦, 鄭彬便去探**的口風, 想著是不是他跟薑芮吵架了, 如果是,他就跟媳『婦』兒兩頭說合說合。
但是這種不可言說的原因,**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他總不可能告訴鄭彬,他把小妻子弄怕了, 不讓他了吧?
鄭彬問不出什麼,反倒越發好奇,又讓宋春燕去薑芮那探一探。
對比**的沉默, 薑芮倒是開口了。可的回答更讓人猜不著頭腦, 因為和**沒有鬧別扭, 每天還是好得一個人似的, 早上一起出門,晚上前後腳回家,飯後一起散步,夜裡窩在一塊看電視,連句口角都沒有,模範夫妻也就這樣了。
搞得鄭彬都開始懷疑,老趙這麼躁,不會是想萌發第二春了吧?若這是真的,他為戰友,是要替老趙打掩護,還是要一磚板拍醒他?
好在沒讓他糾結太久,事很快有了轉折。
某日夜裡,即將睡的薑芮忽然睜開眼,一個翻坐在**腰腹上,將人醒。
已經是初夏,兩人睡單薄,隔著薄薄的布料,相接的溫熱,讓**剛清醒的大腦又開始昏沉。
他扶住薑芮的腰,想要把從自己上抱下去,但手一到纖細的腰肢,就仿佛鐵塊被磁鐵吸引,再也挪不。
素了許久的迅速起反應,他盡力控制著不讓薑芮發覺,又吸了口氣,才問:“怎麼了?”
薑芮手掌撐著他的膛,興致地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咱們來生寶寶吧!”
**沉默,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忍了太久,所以產生了幻覺?
“幹嘛不說話?”薑芮疑『』,“困了嗎?還是太累了?嫂子前兩天找我,說你這陣子總是和新兵一起訓練,雖然鍛煉鍛煉對是有好,可是你也不能太拼了,那些新兵那麼年輕,你都當了十幾年兵了,力會跟不上的。”
**還是沒說話,他只是翻了個,把薑芮在下。
不管是不是幻覺,他都不能讓妻子懷疑他的能力。
一整個夏天,薑芮都熱衷於生寶寶這件事。
**既甜又煩惱,他總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在妻子的『』之下,在大白天就幹出荒唐的事。
秋天來臨的時候,薑芮肚子裡終於多了個小生命。
寫了封信回家,告訴家裡人喜訊。
這一年,家裡也有了不小的變化。農村開始全面推廣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土地包幹到戶,從前整個公社一起幹活,不管幹多幹都一樣的日子終於結束。
杜家也來了信,是張小華寫的,信上說家裡不養兔子了,挖兔子草實在太累,掙得也。這兩年,街道上有人『』『』擺小攤做生意,娘家哥哥就在做,而且如今,國家已允許個人經商,決定跟哥哥一起擺攤。只是王桐花覺得兒媳『婦』做這個太丟臉,兩人已經吵過幾次。
薑芮看後,並不怎麼覺得意外,因為張小華一直就是個有主意的人。
認真寫了封回信,表明對張小華的支持,又提了一些自己的小建議。還另外給杜有福寫了一封,讓他幫忙勸一勸王桐花。
別人懷孕,頭幾個月害喜害得厲害,薑芮一點事都沒有,還是該幹嘛幹嘛。
倒是**,從宋春燕那兒得知人生孩子得多罪後,整天小心翼翼的圍著,薑芮就是不小心磕了下,他都要張半天。
而且現在他的行程裡還多了件事——每天從營區下來,先跑去服裝廠接薑芮下班,路上必定要買點排骨之類的,回來穿上圍,挽起袖子,親自燉湯。
在外頭,他是讓新兵的鐵面營長,一回家,儼然了家庭煮夫。
好在薑芮不是普通人,不然照他這個喂養法,肚子還沒鼓起來,就要先胖發一圈了。
因為懷了孕,今年**沒有回家探親。
除夕夜,兩人坐在電視機前一起看春晚。
**一手從腰後摟住,手掌落在隆起的腹部上。窗外忽然傳來別家孩子的哭聲,他聽了一會兒,對薑芮說:“不知道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
“男孩。”薑芮說。
**好奇:“為什麼這麼肯定?”
薑芮笑得『』出小尖牙,“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行。”**點點頭,順著的意,“我賭孩,你賭男孩。”
“叔叔輸定了。”薑芮笑瞇瞇道,小寶寶就在的肚子裡,沒有人比更清楚,連他的小啾啾都看見了。
**低頭抵著的額頭蹭了蹭,“男孩孩都好。”
現在國家鼓勵只生一胎,為軍人,更應當作出榜樣。因此,有些人就了歪心思,想方設法要個男孩。**是真的覺得男孩孩都好,不過……
“有了孩子,就不能再我叔叔了。”他對薑芮說。
“為什麼?”
**無奈道:“你我叔叔,孩子該我什麼?”
“嗯……”薑芮認真想了想,忽然彎起眼睛,壞笑道:“你叔公咯,公公?公公?”
故意歪著頭,對著**了好幾遍,**還沒什麼反應,就笑倒在沙發上。
“小心肚子疼。”**搖了搖頭,把扶起來,靠在自己上。
薑芮笑夠了,趴在他耳旁小聲說:“那就等寶寶不在的時候,我叔叔的時候,叔叔明明也很喜歡呀,是不是?”
溫熱的鼻息噴在頸邊,**頭一陣滾,心裡無聲歎了口氣。
他對,總是沒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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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