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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屏幕上的文字未發生改變。

這說長確實不長，可羅頓卻覺過了好幾分鐘。

這主要是因為他在“131”房間沒法停留太久，畢竟“神鏡通”的效果是有時間限制的。

他之前不用類似辦法來探索“131”房間的心理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這次是為了接房間的主人，做一定的流，自覺用不了太多的時間，才強行分割意識。

終于，屏幕上的文字有了變化：

“秦科瘋掉是什麼時候的事？”

“七年前，做完歲末大彌撒的晚上。”羅頓不覺得這個信息會危害到歲末城的安全，回答得坦坦。

“沒過幾天，他就逃離了歲末城？”“131”房間的主人用文字追問道。

“是的。”羅頓輕輕點頭。

又是一陣沉凝后，屏幕上的文字重新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對‘真理’怎麼看？”

“‘真理’擁有強大的威能，近乎神靈。”羅頓的表不自覺變得嚴肅，“在我們歲末城，信仰祂的那些人每年都會獲得一到兩次回應。”

“太敬業了！”屏幕上的文字又用起了嘆號。

“確實。”羅頓對此很有。

哪像“司命”執歲，對信徒從來都是不理不睬，也就歲末大彌撒的時候，偶爾會給點恩賜。

“131”房間的主人又通過文字問了“真理”教會相關之事，得到的報和“舊調小組”在懸崖村外面從歲末城商隊那里獲得的差不多。

“最后一個問題，‘真理’的信徒怎麼看待‘末人’？”屏幕上那些文字出的信息讓羅頓悄然松了口氣。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他們認為‘末人’是偽神，不是真正的執歲。”

啪啪啪，屏幕上出現了兩只手，它們用鼓掌的方式配合起文字的凸顯：

“問題到此為止，你隨時可以來探索我的心理影。

“祝你早日找到‘新世界’大門。”

羅頓一陣欣喜，了額角道：

“非常謝。”

他打算過幾天再來探索，因為需要用一定的時間來緩和“神鏡通”帶來的意識分裂后癥。

這要是解決不好，他很可能罹患“人格分裂癥”。

而這無助于他探索“心靈走廊”，畢竟不靠“神鏡通”，憑借單純的人格分裂，沒法做到部分意識在外，部分意識。

屏幕上刷刷刷又浮現出好幾行文字：

“你需要注意的是，看到學校不要進，到向側方開的門選擇繞道……”

聽起來危險重重啊……可不進或者繞道，會不會錯過“新世界”的大門？羅頓表凝重地想著。

屏幕上的文字還在繼續跳出：

“這些都和我的心理影沒有關系，來源于某些記憶碎片。

“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所思所想，不閃過半點相關的念頭。”

“我理解。”羅頓明顯松了口氣。

既然與心理影無關，那就不會涉及“新世界”的大門。

屏幕上的文字隨之消失，芒黯淡了下來。

羅頓見狀，轉過，往幽深黑暗的出口走去。

…………

“杜衡？瘋了的歲末城大長老認為自己是杜衡？”龍悅紅聽得一陣驚愕。

這完全超乎他意料。

白晨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杜衡老師一向神。”

這樣的人牽涉執歲之事并不令人意外。

“難道你認為秦科就是杜衡老師？”商見曜一臉震驚，“可他們長得完全不一樣啊，高也不同，難道整容的同時還做了增高？”

說到這里，他向龍悅紅，關切說道：

“真要有無副作用的增高，你可以試試。

“要不然伱一輩子都擺不了那個魔咒，哎，做了基因改良才一米七五，長得也一般，各科績只是中等……”

“停！”龍悅紅打斷了這家伙的唱，“討論正題。”

“嗯。”商見曜點了點頭，做起猜測，“杜衡老師穿的是增高？可我觀察過他的鞋子，不像啊，老格，你覺得呢？”

“高沒有問題，也沒有整容的痕跡。”格納瓦從科學的角度給出判斷。

一直沒有說話的蔣白棉左右看了一眼道：

“會不會杜衡的不止一位？”谷窸

“可能夠和神、詭異牽扯在一起的，應該只有這麼一位。”白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蔣白棉輕輕頷首：

“我的意思是，杜衡老師以前未必杜衡，他不是缺失了很多記憶嗎？”

“我不太懂。”龍悅紅一時沒繞過彎來，“為什麼你覺得杜衡老師以前不杜衡？”

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我是這麼想的，在灰土上，有這麼一些人，他們以前各有份，各有名字，但后來遭遇了某些事，變了瘋子，開始統一自稱杜衡。

“秦科是這樣，我們遇到的那位杜衡老師或許也是這樣。”

“可杜衡老師不瘋啊。”商見曜不認同這個猜測。

白晨已完全理解了組長的意思，幫忙彌補著推理的：

“也許瘋是因為還不適應杜衡這個份，等適應了就正常了，就了真正的杜衡。”

“聽起來好可怕，比‘宿命通’制造的寄生現象還可怕。”商見曜做瑟瑟發抖狀，“但歲末城之前瘋掉的兩位大長老都沒有這麼自稱過，只有秦科是這樣。”

蔣白棉點了點頭：

“這只是一個初步的猜測，后續完全可能被推翻。

“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確認秦科是否還活著，把他找出來，看他瘋掉的原因是否涉及執歲圈養人類之謎。”

“可他已經逃離了歲末城。”龍悅紅提醒起組長，“先不說他有沒有凍死在冰原哪個角落，就算他還活著，想找到他也不亞于大海撈針。”

蔣白棉出了復雜的笑容：

“喂不久前才在門上掛了‘歲末城覺醒者之家’的牌子，今天就有歲末城的長老級人來‘拜訪’，你們說會不會太巧了？

“既然已經那麼巧了，那我們說不定在近期就會很巧合地發現秦科的蹤跡。”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由衷贊嘆道：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

那麼，代價又是什麼呢？龍悅紅無聲嘀咕了一句。

蔣白棉接著說道：

“回頭我們問問吉緹，看這三年里有沒有見過疑似秦科的人。”

說到這里，蔣白棉吐了口氣道：

“事進展得比我預料得要快和‘順利’，這樣就完全不用擔心被公司發現我們在調查執歲圈養人類之謎了。”

在順利這個詞語上發了重音。

因為柯寧米斯的問題有可能是大老板解決的，所以蔣白棉不認為自己等人已完任務的信息能瞞得過大老板。

只是覺得大老板很搭理信徒，和公司董事會之間通的不是那麼頻繁，存在打信息差、時間差的機會。

簡單來說就是，之前想的是瞞過公司，然后搶在大老板和董事會流前弄清楚真相并返回地下大樓。

為此，甚至讓商見曜把“生命天使”項鏈層層包裹，放到了格納瓦的背包。

“是啊。”龍悅紅一時不知自己是喜是憂。

…………

第二天，“舊調小組”直接去了吉緹家，拜訪這位今日上夜班報商人。

“想打聽什麼？”吉緹練地問道。

商見曜一臉沉重地點頭：

“開個價吧。”

吉緹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次免費，之后都免費。”

“舊調小組”提供的柯寧米斯報價值連城。

商見曜頓時來了神，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吉緹看著兒簡筆畫般的人形象，一陣沉默。

蔣白棉抬手捂了下臉孔，示意格納瓦過去幫忙。

格納瓦拿出自己打印的人形象圖，遞給了吉緹。

這是他據舊世界罪犯素描學，通過商見曜的描述、選擇和確認弄出來的人圖。

據商見曜說，和秦科本人差不多有八像。

吉緹接過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仿佛在回憶某些事。

幾分鐘后，遲疑著說道：

“我沒有見過。

“但我曾經縱的某個分在六年前見過，我翻閱他記憶時留下了一定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