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皇太孫有心試呼延

進了後堂，皇太孫笑道：“你一個小姑娘，真的想做驗嗎？”剛纔花蕎的有趣表，他可全都看在眼裡。

花蕎正道：“隻要能懲惡揚善，還原真相，花蕎做什麼都行。”皇太孫哈哈笑起來：這小丫頭還蠻有正義的嘛。

呼延錦上前稟道：“小人領命前去搜查郭府，現已證實郭姑孃的閨房就是案發現場。同時，小人還審問了郭府的下人、郭府附近的商鋪小販，一共帶回來四個關鍵人證。

由於人證均指證趙西風和他的隨從趙二，曾在被害人致死當日出郭府，形跡可疑，我已衙役上門捉拿此二人。小人完殿下所命，現歸還令牌。”

皇太孫接過皇太孫東宮令牌，滿意的點點頭。

今早呼延錦來報，說昨夜在郭姑娘房間裡找到的黑顆粒，是硫磺與水銀的合，做硫化汞，證明郭姑娘房間地板上曾經有過水銀。很有可能是案發現場。

皇太孫已經派人去打聽過呼延錦的份，說是南私塾吳先生的室弟子，他是吳先生早年收養在老家的孤兒，功夫也是在吳先生老家學的。

既然有心招募他，皇太孫就想試試他的能力，便給了呼延錦一塊令牌，命他前去郭府調查，而並未告訴他怎樣做。

那夜，在郭輕塵靈堂頂上，看著花蕎棺材，扔瓦片，爾後又撿起手套的玄男子，正是呼延錦。他巧看見花蕎深經半夜騎馬經過私塾，一時好奇，跟著到了郭府郊區彆院。

呼延錦在屋頂上，把春兒和那婆子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此二人必知道一些幕。

所以，今日去到郭府，呼延錦首先就讓衙役把春兒和李婆子綁了，分開審問。

“春兒，你是郭姑孃的丫頭，你主人死亡當日，你在何？”呼延錦看春兒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便冷冷道：“明日便是頭七，難道你就不怕郭姑娘穿著白白，回來找你索命？”

春兒想起那日守靈，確實看到姑娘白白回來過，嚇得雙手蒙麵哭到：

“不關我事！我那日在……爺房裡，我什麼也冇有看到。爺我彆多管閒事……後來，我看到趙二塞了二十兩銀子給李婆子，我便猜想，李婆子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原來這個春兒，跟郭府庶出爺有些曖昧，一心想著將來能做郭爺小妾。姑娘死後，老爺本想賣了，也是爺暗中讓李婆子認了春兒做乾兒，把繼續留在郭府。

那個庶出爺是個渣渣，趙西風的小跟班，他知道趙西風看上了自己姐姐，也想通過這門親事和趙家攀上親。姐姐去廟裡燒香，就是他給趙西風通的訊息。

所以春兒仗著爺撐腰，並不買李婆子的賬，這纔有了靈堂外二人的爭吵。

呼延錦讓衙役到李婆子屋裡搜，當著的麵，在箱子底搜出了兩錠十兩的大銀錠。

呼延錦將銀錠丟在李婆子麵前：“說，趙二為什麼給你銀子？趙西風連殺兩人，難逃死罪，你若是包庇他，便是同罪，你的兒會不會被賣到窯子裡抵賠，我就不敢保證了。”

李婆子本來就是個降不住豬骨降豆腐的老貨，再說一句賣閨，哪有不招的？便將趙二給銀子，讓拿些硫磺來蓋住地上撒的水銀，再將末裹著的水銀，一同掃去的事，招了出來。

床下剩餘的那一點硫磺，和下麵變硫化汞的水銀，原是李婆子做賊心虛，又老眼昏花看了。

“你進姑娘房間時看到了什麼？”

“我進去之前，他們就已經把人……抬走了，我進去時，除了地上的水銀，和打碎摔壞的一些件，並冇有什麼……”

所以那兩個裝水銀的瓶子，會和那些清理出去的件一起堆放在牆角。呼延錦心裡有了數。

是郭府裡的人還不算，呼延錦在郭府大門外轉了一圈，又找了兩個當日看見肖九如，和趙西風進郭府的人證，細細查問清楚了，呼延錦纔將這四人帶回衙門。

同時又讓衙役直接到趙府去拿人。

皇太孫冇想到，他隻一句話，呼延錦便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把相關幾件事都辦得妥妥，冇有什麼紕。

吳先生的大弟子，果然可用。皇太孫心裡有了主意。

過不多時，牛車便拉著郭輕塵的棺材進了縣衙。花蕎便拿著阿爹的工箱去了衙。

縣衙裡並冇有專門的驗房，隻是獄房與房之間有一個小房間，什麼牌子也冇掛，裡麵空空的，隻在屋子中間有個木臺子。現在郭輕塵的，正靜靜的躺在臺子上麵。

皇太孫好奇這個小姑娘是如何驗的，在門外徘徊了幾下，不顧蕭忠阻攔，也戴上麵巾走了進去。

屋裡有輕微的臭。

一般仵作驗，喜歡點上香，這樣可以掩蓋一些的臭味。可花有財不是一般仵作，他教花蕎，要學會從的臭味中找出輕微的不同，有可能是毒，有可能是藥，任何異味，都可能是幫助仵作，找到死因的關鍵。

花蕎已經從裡取樣，與虞候和書吏複驗過，經過幾天，靠近外麵的水銀已經有些揮發，的腹部也開始微微出現隆起。

花蕎對皇太孫解釋道：“您看，這就是裡掏出來的水銀，雖然已經多到使人中毒亡，但還不足以將臟填滿，不能阻止臟開始**，腹部就會鼓出來。”

輕輕推了皇太孫一把說：“您彆站在這裡，水銀揮發的氣有毒，時間長了會中毒的。這裡讓書吏記錄一下死亡原因，便可以了。”

皇太孫一聽，便急著拉著花蕎說：“那你也出來，不過是做個樣子，已經知道是水銀了，後麵的事由他們去做。”

候在門外的蕭忠和蕭炎二人，看到皇太孫拽著花蕎的胳膊出來，臉不變，可心裡都有些微微吃驚：皇太孫這也太反常了，京城裡貴人如雲，也冇見他像現在這樣在意過誰......

回到後堂，稍作整理，皇太孫有竹道：“回去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