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
“來了,來了。”顧雨娘快跑幾步,將門栓打開。
打開門後,顧雨娘看到的不是金東凌,而是臉胖、腰、的顧大秀,也就是顧雨孃的大姑。
關於原主對顧大秀的記憶涌顧雨娘腦海。
顧雨娘小時候並不懂什麼是看得起什麼是看不起,有次二姑家的翔表哥喊一起去同村的大姑家玩,從小,翔表哥對很好,喜歡跟他一起玩。翔表哥一喊,自然跟著去,那時候一進顧大秀家才知道,原來人也可以住在這麼大的院子裡。
二進二出的大院子,院子裡住著顧大秀的公婆和顧大秀一家三口人,還有三個下人。顧雨娘一走路,還有下人跟著。當然,下人可不是伺候的,而是監視,生怕會拿院子裡的東西。
快到吃飯的時候,翔表哥拉著顧雨娘去跟顧大秀告辭。結果,顧大秀把他倆送到大門口之後,忽然裝作不捨得他們走的樣子,聲說:“我們家蒸了包子,你們吃過飯再走吧?”
其實,顧雨娘和翔表哥早就聞到了包子香,他倆長這麼大就沒吃過包子,饞得直往下嚥口水。但爹孃教過的話,他倆還記得,異口同聲地說:“不了,我們回家吃。”
接下來顧大秀的作,顧雨娘記憶尤深。
顧大秀雙手分別抓住顧雨娘和翔表哥,做了一個往外推的作,上卻還說著:“在這裡吃吧,包子可好吃了。”
顧雨娘和翔表哥沒一會便被推出了院門外。
還有一邊留小輩吃飯,又一邊用手把小輩往外推生怕留在家吃飯的長輩?顧雨娘和翔表哥算是見識了。
從此顧雨娘再沒去過顧大秀家。
後來二姑一家舉家搬遷到了屬於東凌國的齊城,顧雨娘再沒見過翔表哥。
顧雨娘長大後才知道,顧大秀從嫁到婆家,日子便過得很富裕,一直瞧不起顧雨孃家這樣的窮親戚。
自從顧雨孃的爹爹去世後,顧大秀更是怕顧雨孃家會沾家,找了個杜桂花不給面子的理由,生生與顧雨孃家斷絕關係。
不過,顧雨娘聽說,北麓國佔領潞城後,顧大秀的婆家被掠奪走不好東西。
以前的顧雨娘比較弱,即使顧大秀說過與自家斷絕關係的話,原主見了大姑還是主打招呼,只是這大姑卻是理不理的樣子。
現在的顧雨娘可不是當初的柿子,更不是拿熱臉人家冷屁的人。冷冷地問了一句,“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嗎?”
顧大秀一個愣怔,什麼時候這死丫頭敢這樣對說話了?“你見了長輩怎麼這麼沒禮貌?連聲大姑都不喊?”
“當初不是你說與我家斷絕關係嗎?”顧雨娘一句話頂回去。
顧大秀頓時啞口無言,氣紅了臉。“你以爲我想上你家的門啊?要不是你做出有辱顧家門風的事,我才懶得理你們。”
顧雨娘剛要再開口頂回去,杜桂花已從屋裡跑出來。高聲說道:“別說我們雨娘沒有做什麼有辱門風的事,就算有,也應該是爺爺出面來問罪吧?”
這是變相的告訴顧大秀,不到來管這事。
以前杜桂花很怕這個大姑姐,不過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怕,閨說得對,要強起來,纔不會被別人欺負。
“什麼?我怎麼不能管了?我可是家中的老大。”顧大秀拳頭一握,雙眼一瞪。
平時在孃家,仗著婆家富裕,可沒有人敢這樣跟說話。尤其是與孃家人離得老遠的杜桂花,見了就像老鼠見了貓,今天杜桂花母真是反常。
顧雨娘看到顧大秀的作,諷刺道:“別介,別介,可別在我家門前瞪眼,你已經雙拳一握雙眼一瞪了,萬一再來個雙一蹬,我們家可承擔不起這後果。”
“你個賤蹄子,你……你這是在咒我死嗎?”顧大秀氣得雙眼通紅。
顧雨娘挑了挑眉,緩緩開口,“我可沒咒您啊,這可是您自己說的,還有啊,賤蹄子罵誰呢?”
“賤蹄子罵得就是你。”顧大秀快快語。
“哦,原來是賤蹄子罵我。”顧雨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顧大秀氣極,揚手就要打顧雨娘。
顧雨娘哪能被顧大秀輕易打到,一個閃。
顧大秀撲了個空。
杜桂花一見自家閨差點被打,立馬將顧雨娘護到後。
“大姐,我還尊稱你一聲大姐,請你有事說事,不要手腳。”
“是我要手嗎?還不是被氣得?”顧大秀不是一筋,腦子轉得很快,若真手,不是杜桂花母的對手,還是先說事要。
於是顧大秀繼續說道:“顧雨娘你去張家撞牆,踢掉張大的下,剛退了親就收留一個傻男人,這不是有辱門風這是什麼?”
顧雨孃的腦子飛快運轉,顧大秀和傻子沒什麼集,來家一趟,不可能是爲了傻子的事,那只有一種可能,爲了張大家的事。
“我退親無門的時候,不見你出面,張大掉下的事,你倒是出面了,看來你還是和張劉氏親啊。那就不要頂著什麼顧家老大的名頭來興師問罪了。”
張劉氏是顧大秀婆家的一個遠方親戚,還是在張三水搬來顧家村之後,才認得親。顧大秀爲了討公婆歡心,那可是上趕著和婆家有關係的人好。
顧雨娘估計,這次是張劉氏不敢再來找家麻煩,便找上了顧大秀,當然,也有可能是顧大秀自告勇。顧大秀就喜歡被婆家的人當槍使。
正主都不敢來問罪,這顧大秀倒是敢來。
“我和誰親不親的,沒什麼大不了,重要的是,你打了人,要賠給人家銀子。”顧大秀終於說到正點子上。
“銀子沒有,要命嘛……”顧雨娘略微停頓一下,“要命也不給。請你離開,我們家不歡迎你。”
“你們怎麼沒銀子?昨天全村的人都看到你們大包小提留的往家買東西。趕的,別廢話,拿銀子是正事。”顧大秀出手等著顧雨娘給銀子。
說得彷彿親眼見過一樣。
顧雨娘冷笑,敢這顧大秀聽說了家去鎮上買東西的事,一大早就火急火燎地跑來幫張大要賠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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