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新這麼一說,付拾一就走到李長博邊去,打算跟李長博悄悄說兩句話,告訴他自己的想法。
畢竟嫌疑人在這里,這種事不好直接說。
可沒等彎腰,就發現圓滾滾的肚子頂到了李長博……
付拾一低頭看了看肚子,來不及嘆它的碩大,趕后退一點,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去,低聲提醒:“上吊的人,需要一個東西踩著。如果現場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有人清理過現場,第二個就是人不是自己調上去的。”
李長博垂眸看著付拾一的肚子,被頂到那一瞬間,下意識的冒出來一個想法:芃芃什麼時候才出來呢?
不過,聽見付拾一的提醒之后,他就把這個念頭拋在了腦后。
他剛才也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現在才反應過來:是的,現場不可能那麼干凈。通常上吊死的人,現場都是有些狼藉的。
因為要踩著東西上去,上去后會踢開那東西,十有八九那墊腳的東西就滾到一邊歪著。
李長博垂眸沉片刻,張口問了吳大新一個問題:“你發現尸時候,尸是熱的還是冷的?的還是的?”
“早就冷了。梆。”吳大新連個猶豫都沒有:“都不帶打彎了——抬著時候,跟個木板子似的。”
這個形容就很切。
付拾一覺得自己已經想象出了當時吳大新領著吳明理尸時候的樣子。
李長博又思忖片刻,才道:“既然如此,我們去看看現場罷。”
吳大新既然說不認識死者。
又說發現尸時候,尸已經尸僵了,那麼說明死者應該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極有可能是別人拋尸在他家門口的。
付拾一也覺得很有必要去看看現場。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橫梁上誰也不會天天,搞不好會有證據留下來。
低聲要求:“我也去。”
李長博立刻拒絕:“你在衙門等消息,我快去快回。”
付拾一知道他顧慮什麼:“不要,芃芃今天估計也沒想出來。我想跟去看看。”
李長博半點也不肯通融:“不行。”
付拾一:……
最后付拾一也沒能上馬車,生生的被鐵面無私的李長博給留下了。
倒是付拾一自己忍不住拉著翟升他們叮囑了好幾遍,這才放人上了馬車。
除辛寬付拾一:“李縣令也是擔心你。你現在已經到了預產期,萬一忽然發怎麼辦?馬車上顛簸,也實在是不安全。”
付拾一拍了拍肚皮,愁眉苦臉:“我就是覺得應該顛一下芃芃,讓他趕出來得了。”
再等,等到預產期都過了怎麼辦?
除辛失笑:“孩子不想出來,你著急也沒用。”
付拾一其實就真的著急的——要不是胎什麼的一切都正常,都要懷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當然,到了預產期還不發,也很正常。只是第一次懷孕,原理都知道也沒用,還是會克制不住的想東想西。
一會兒想那個,一會兒想這個,就很擔心。
付拾一幽幽的嘆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除辛抿著笑,陪著付拾一說話。
而這頭李長博帶著人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鎮子上。
然后找到了吳大新家。
果然看見兩家糧食店并排開著。
只是其中一家多顯得有點衰敗了,就是店面也不如隔壁那家大。
這家就稍微有點破舊狹小的,就是吳大新家。
而隔壁,就是季責家。
王二祥親自看了看橫梁,果然在橫梁上看見了痕跡。只不過,也只有繩索留下的痕跡,并無手印一類的。
李長博則是仔細的看了看街道的布局。
最后他隨便找了一家雜貨鋪,問道:“這條街上,我看也沒有多店鋪,就二十多個。”
雜貨鋪老板樂呵呵的:“畢竟離長安城這麼近,來回都要不了半日功夫,開那麼多店鋪也沒用,就是我們生意也一般。來這邊買東西的,也就是圖個方便。也懶得進城。”
進城是個麻煩事兒。還要驗看。
而且長安城里東西多也貴一點。
大多數人沒什麼事兒,還是就在家門口鎮子上買東西。但也僅限于日常用的,好東西,人家還是愿意進城里去買。
因此,鎮子上雖然有商鋪, 但并不算繁華。
就是沿河修了些房子,走到盡頭,還有一大片空地,這是用來擺攤的地方。每逢雙數日子,就有不人過來賣東西。自家種的菜,鴨,河里捕的魚,自家織的土布,都有。
李長博點點頭,溫和笑著問:“那鎮上有沒有打更人?”
雜貨鋪老板搖搖頭:“那沒有。用不上。天黑了一關門,天亮了一開門就行。”
“那一般誰家起得最早,開門最早?”李長博再問。
雜貨鋪老板想了想:“應該是季家糧食鋪吧。他們家有專門的小伙計,就住鋪子里守著,每天早上起最早出來挑水。”
李長博意外的看一眼那家看起來就比別的鋪子氣派的糧食鋪。
一個疑悄然浮上了心頭:挨得這麼近,如果是尸掛在了吳大新家門口,那小伙計開門時候,必然會看見吧?為何卻沒有嚷嚷出來?
那雜貨鋪老板說了這個話,就看見李長博面有點沉思,頓時好奇:“問這個干啥?鎮上出啥事兒了?”
李長博溫和一笑:“就是問問。好奇。對了,我看季郎君脾氣很好的樣子,他開糧食鋪之前是干什麼的?”
雜貨鋪老板樂呵呵道:“那就不知道了,是從別的地方搬來的,搬過來之后,就開了個糧食鋪。說起來也有點不厚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開人旁邊,算怎麼回事?氣得老吳天天和他吵。兩邊水火不容的。”
李長博微微揚眉:季責看上去,風評并不是很好。這就怪了。
雜貨鋪老板低聲音:“我們私底下都勸老吳看開些,誰讓他掙錢最多讓人眼紅呢?老吳這些年也沒辦法,好在都是老顧客,也不至于徹底開不下去。”
李長博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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