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護棺河的鐵鏈,就是控制那黑的鐵鏈?
爺說,那個鐵鏈似乎很松,可以拉得,而那一塊石壁,也與別的地方不同,也許,出口就在那裡。我一聽有理,忙催促爺趕尋找出路,爺憑著記憶,忙著找了當時的地方。
我唯恐爺有事,用繩子將爺放了下去。護棺河麻麻的手似乎聞到了人類的氣息,瘋狂地湧了上來。爺於危機中,速度也快得驚人,很快,就在護棺河邊的石壁上,找到了那黑黝黝的鐵鏈。然後,他抓著鐵鏈,用力一扯。
“啪”的一聲響,爺用力過猛,倒將鐵鏈一把扯了下來。可連接在鐵鏈上的,卻是一黑,這黑被鎖住了脊椎骨,一被爺扯了出來,已經飛快地向他撲了過去。
這黑,應該就是石的那一。我見了不驚反喜,丫頭說得不錯,這裡果真另外還有出路。
什麼惹鬼上?大概形容的就是爺目前的境。他嚇得一聲大,慌忙將手中的鐵鏈扔掉。子卻站不穩,直接向護棺河摔去。我與丫頭在上面看得清楚,忙著拉扯繩子,想要將爺拉上來。
可是護棺河,麻麻的奇怪手已經蜂擁而上,向爺纏了上來。在護棺河中,我看到那張慘白的大臉,再次出現。
我心中怒氣上升,頓時惡向膽邊生,也明白若是想要從護棺河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決了這些該死的手。當即將手中的繩子給丫頭,提著青銅古劍,“撲通”一聲,就跳進了護棺河。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個奇怪手拼命,可我人剛剛跳進護棺河,一腥風撲面而來。這被爺拉了出來的黑,已經對著我撲了過來。我暗自惱怒,這玩意難道還真以為我怕它不?在水潭中的時候,我由於沒有兵,被它追得狼狽不堪,如今我有利在手,我好好一個活人,還怕了鬼不?當即我就揮舞著青銅古劍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輕響,那黑與別的黑一樣,被我一劍攔腰折斷,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鬼東西都斷兩截了,下半截掉進護棺河,而上半截卻依然對著我撲了過來。
我頓時只覺腥風撲面,已經來不及再次揮劍保護,無奈之下,子後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我重重地摔在水裡。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帶著腥風,一張腥臭無比的臉在我面前不斷地擴大、再擴大。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揮舞著青銅古劍迎上了那黑。青銅古劍鋒利地將黑穿,釘在護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後,已經被層層疊疊的奇怪手包圍著。
我看著被我釘在石壁上的半截,巳經開始化黑的水,順著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驚,這黑的水腐蝕非常強,一旦流護棺河,在水中傳染,我與爺豈不是危險得很?一點至此,我大驚,顧不上那黑,舉著青銅古劍一陣砍,將無數的奇怪手砍得支離破碎。爺嚇得不輕,可是手腳卻麻利得很,已經七手八腳地向著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這護棺河的水,我們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的腐蝕,我們都是親眼目睹的。
爺說這次壞了,唯一出路也沒有了。我也沒有想到會一劍將那黑殺了,還讓它腐化在水中,汙染了環境。
丫頭突然指著護棺河說,你們快看!我們兩人忙向護棺河看去。原本渾濁不堪的護棺河水,如今卻浮起一層黑線。那些奇怪的手全部撐了出來,不停地扭曲掙紮著。
丫頭說,它們好像很痛苦,我說,太好了,原來那黑居然是這手的克星。沒有它們,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爺也點頭表示贊,直到這一刻,我才問爺,剛才是怎麼將那黑拉出來的?
爺說他也不知道,剛才他用力一扯,那黑的就出來了。我說,既然這個黑可以在這裡通往石壁上的隙,那麼,我們也一樣可以出去,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原本麻麻地遍布整個護棺河的奇怪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渾濁的水中,可以見到一個龐大的人臉一樣的怪,旁邊,就是如同頭發一樣的手。這一刻,所有的手都細細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我們走!”丫頭當機立斷地說,這是最好的機會。可是爺卻怕剛才他拉開的那個中另外還藏著黑,猶像著不敢下。我無奈,只能順著護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剛才我面對著黑與那奇怪手的雙重攻擊,也沒有細看,直到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護棺河的石壁上,有著一個口,鐵鏈已經被爺拉了出來,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夠讓一個人爬進去。
我舉著手電筒照了照,遲疑了片刻,還是爬了進去。後,丫頭也了下來。隨後,爺因有我打頭陣也一並爬了進來。這個口很小,可是裡面卻能夠容納一個人站起來行走。我爬了幾步,就索著站了起來。舉著昏黃的手電筒四照了照,發現這個四周都很糙。也許就是丫頭說得那樣,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卻被我們用上了。
在幽暗的走了大約有十多分鐘,我們三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舉著青銅古劍在前開路,而爺在後面扶著丫頭。我們的心中都很張,唯恐在前面等待著我們的,不是出路,又有什麼恐怖東西,或者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墓。
這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可還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連。
幸好,又往前走了幾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出一天了。雖然依然很幽暗,不過,終究我們在黑暗中見到了明。我大喜,丫頭與爺也是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我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越來越明顯,很快,我的面前頓時就開朗起來。
這又是一個石室,一縷亮從石了過來,照在地上的一上。丫頭忍不住“咦”了一聲,舉著手電筒走了過去。如今我已經完全認了出來,這個地方,就是我發現的那個石。而那,好像就是與教授他們一起進來的工作人員。
丫頭好奇的是他的上穿著藍的工作服。我說,丫頭,不要再看了,這個人也與老卞和教授一樣,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來到這裡的。
這由於一直泡在水中,臉面嚴重的腐爛,丫頭自然也認不出來。爺已經快步走到石邊,用力地將蓋在石上的藤蘿拉開,一縷明亮的太頓時就石。
!真好!外面,日正中天,雖然在林蔭裡,還是能夠覺到的溫暖。
從九龍坑爬了上來,我們三人一坐地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連病得手腳無力的丫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爺低頭看了看那個九龍坑,半晌大罵道,“什麼風水寶地,簡直就是養寶地啊!”
我一想也是,這九龍坑還真是養寶地。到了這個地方,都能作怪了。不過,我們能夠活著出來,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大事。丫頭的況很糟糕,急需藥品與開水,而我們都是一惡臭,還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
我問:“怎麼辦?”最後爺說,這裡距離沙鎮不遠,我們去找黃牙,被他了一把,害得我們差點把命送在了黃湯弱水裡差點就喂了王八。這筆賬,不能不算。我雖然討厭那個老家夥,可是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這把青銅古劍也太過紮眼,不如先去黃牙家弄點吃的,再謀他算。
我背起丫頭,快速地走出了山區。雖然我早就的兩眼發花,四肢發,可想著到了黃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頓時就來了神。
地到黃牙家的時候,他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擺弄著一臺舊式收音機。一見到我們三個滿惡臭、還全漉漉地出現在他面前,頓時就嚇得變了臉,轉就想向家裡躲。爺一個箭步就擋在了他面前,惡狠狠地一把扯過他的服,怒道,“他媽的,你老小子想要躲?”
黃牙頓時就急了,子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道,“兩位爺爺、,我可沒有害你們,怨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船老大,可別找我,我也是沒有法子啊……你們趕收了真,我這就去買紙錢燒給你們。”
我一聽,頓時不哭笑不得,這老小子居然將我們當了冤死鬼。常常聽人說,一個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虧心事,就會老在心裡念叨著。也許這個黃牙雖然將我們騙來想要祭祀河神,但心裡還是一直惶恐不安,所以一見到我們,就嚇得屁滾尿流。
我說,你看清楚了,我們是鬼嗎?你見過鬼在大白天出現的?趕給我們弄點吃的,準備熱水,給這位洗澡換服。
黃牙被我這麼一說,總算是回過神來。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外面的太,半天才道,“你們沒有死?”
我肯定地點頭,原來,船老大雖然跑了,可是回來之後,卻沒有敢說我們沒死,直接吹牛說我沉江了,難怪導致了黃牙見到我們,嚇得連臉都變了。我也懶得與他多說什麼,直接背著丫頭反客為主地走了進去。
丫頭病得著實不輕,剛才在古墓中的時候,還強撐著,如今離危險,趴在我的上,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黃牙看了看丫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爺怒吼道,“看什麼看,家裡有生薑紅糖嗎?趕給我燒個薑湯來。”
在我與爺的強勢力下,黃牙手忙腳地燒開水,煮薑湯,找出兒的服給丫頭換上。丫頭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幹服,又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神好了很多,就在黃牙兒的床上睡下了。我和爺卻沒有這麼好命,雖然也洗了個澡,將一聲惡臭洗去不,可黃牙的服,爺倒可以將就著穿下,我卻怎麼都撐不下。無奈,黃牙還好心地跑鄰居家給我借了一舊服。
他又找了些幹淨的幹稻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爺倒在稻草鋪上,滿意打了一個哈欠,說這是他這輩子睡著最最舒服的床。
可還沒有給我們躺下休息的時間,黃牙墊著,又走了進來,苦著臉說,“兩位爺爺,你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這老小子大概是擔心我們在這裡白吃白住著賴著不走。我看了看外面,日已西斜,當即含笑道,“你不用怕,你晚上給我們準備一點吃的,明天一早我們就走。而且,我們也不會白吃你的,所有費用一定奉上。”
“這個……”黃牙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咱家可不是好惹的。哼!而且你自己幹的勾當,你自己心裡清楚,坑害外地人祭祀河神,一旦我們報告上去,可是死罪。
爺的話還沒有說完,黃牙就嚇得變了臉。他並不是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只是山區風俗如此,而且曆來也沒有出過事。他親眼見著我們這等狼狽的樣子,心中恐慌,更怕冤魂索命,當即著腦袋,連連告饒,轉走了出去。
傍晚,黃牙大概是被爺嚇怕了,煮了一大鍋米飯,還宰了一只,弄了幾個小菜,開了一瓶老白酒招呼我們。丫頭睡了一會子,似乎已經好多了,喝了點湯,吃了點飯,就再次回房繼續補充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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