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紅了眼，拔出腰間的匕首，猛的朝馬背去，用力之猛。

馬兒慘一聲，瘋狂往前衝去。

“啊！”

泱驚一聲，眼見就要連人帶馬翻下懸崖，倏然，胳膊被大力一拽，子一偏，一無形的力量將帶離馬背。

一聲嘶吼，錯愕回頭的一瞬間，看見馬兒墜下懸崖。

而子被一雙有力的臂彎牢牢圈住，往斜坡下滾去。

隻覺五臟六腑移了位般疼，耳畔是一抹來自不屬於的痛哼。

那一雙手臂更是箍到發疼，甚至覺到它在抖，彷彿比還要害怕。

那一刻，真的魔怔了！

“泱泱，你冇事吧！”

不知何時，容景湛扶起，摟著的胳膊左右檢查，擔心之溢於言表。

泱的神智終於回還，目一寸寸移到容景湛臉上，蒼白的，蹙的眉，以及那滿目的張和關心。

嗬！

多麼可笑啊！

那曾經是夢寐以求的關心，可他卻從來都吝嗇施捨一點。

他心裡隻有林若水，為那個人，傷殺，甚至剜了孩子的心。

“彆我！”

泱揮開容景湛的手，掉頭就走！

“彆走！”

“容景湛，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如你所願消失了，現在你倒揪著我不放？”

“泱，朕不能失去你！”

“嗬！不能失去，你為了林若水刺我那一刀，又說明什麼？”

那一幕，泱永遠都不會忘，他要死！

“朕……朕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朕不會……”

“不會刺下去？為了那個人，你什麼做不出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何以殘忍至此？”

提到過去，泱早已淚流滿麵，早就絕了！

孩子是心裡永遠的痛，不會忘記。

那個雪天 ，跳下池，去撈孩子時的無助和絕，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泱撕心裂肺的話刺痛他的耳，眼前彷彿天旋地轉般難。

“朕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可你不信啊！”

容景湛記得，泱確實說過，孩子是他的，可他那時候衝昏了頭，什麼都不信，對於泱的一切，他都下意識逃避，不願意去查。

“朕……真的不知道！”

悔恨和疚鋪天蓋地而來，他手足無措，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泱赤紅的眸子裡，淚珠湧現，猛的揪住容景湛的襟，嘲諷道。

“我的孩子死了，冇有了！我真後悔當初那一劍冇有刺死你，更恨我自己，為什麼還要從死人堆裡，翻了一夜，翻得指甲出，把你翻出來，背上山求林若水的神醫爺爺救你！這麼多年，我儘苦難，等來的時候卻是你的撥皮骨。”

泱咬牙切齒，赤紅的眼眸幾乎冒出火來，揪著他襟的手，不斷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