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辭酒量並不是特彆的好,所以上次喝醉之後,一睡便是兩天。
這兩天他雖然是昏睡狀態,可腦子裡始終迴盪著小寒的樣子。
千亦雪看夜辭狀態很不好,所以這兩日也不敢離開,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看著夜辭沉睡的模樣,不發起怔來。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夜辭終於幽幽轉醒過來,掙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千亦雪那張清冷的臉。
此時,看到夜辭醒來,既欣喜又擔憂,“將軍,你醒了!”
夜辭的頭一一的疼,但他顧不上自己的不適,忙問。
”阿雪,我這是……睡了多久?”
他一邊問,一邊拍著自己的額頭。
千亦雪看著他的樣子,低聲回答,“兩天了!”
“兩……兩天?”
夜辭有些不可置信,他不過是醉了一場,怎麼就兩天過去了?
“將軍,你酒量並不好,這大醉了一場,兩天已經算是短了!”
夜辭擰眉,急忙問,“那小寒呢?他怎麼樣?”
“將軍莫要著急,小寒他冇事。”
“真的?”夜辭有所保留的問。
千亦雪正解釋,後卻響起了敲門聲,二人尋聲去,推門進來的人,正是小寒。看到夜辭醒來,小寒稚的臉上全是欣喜。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夜辭有些疚,“小寒,讓你擔心了。”
小寒垂眸,有些疚自責,“是小寒讓公子擔心了,公子不必為小寒如此。”
“小寒,對不起!”夜辭沉聲道歉。
小寒微微一笑,“將軍,屬下真的冇事,不過屬下有一事相求,請將軍同意。”
“你說。”
“小寒現在這個樣子,也幫不上將軍什麼了。所以……小寒想離開這,回老家去。”
他既然已經是個廢人了,又幫不了將軍,那何必留下來徒增將軍的煩惱?就此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
聰明如夜辭,又豈會不知小寒的心思,心莫名一疼。既是為小寒的懂事,又是為小寒惋惜。
沉默了一會,他才道,“小寒,你從小孤苦無依,回老家去,誰照顧你?”
小寒連忙解釋,“屬下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可夜辭卻不放心,轉而道,“這樣吧,小寒,你回將軍府去吧!”
小寒震驚的看著夜辭,急忙搖頭,”將軍……不可!”
“有什麼不可,你現在傷勢未愈,去哪本將都不放心。還是有人照顧你,較為妥當,本將也放心些。你也不必推,從此以後,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了!”
小寒聞言,黑眸之中已經湧上一層霧氣,“將軍,可小寒不過是一個下人。”
“什麼下人,奴才的。在本將心裡,你就是本將的弟弟,是本將的家人。以後你什麼都不要想,把將軍府當你的家便是。”
小寒的眼淚冇忍住落了下來,急忙拭去淚水,不想讓夜辭看到自己弱的一麵。
千亦雪拍了拍小寒的肩膀,聲勸,“小寒,將軍既然這樣說了,你就照辦就是。你在將軍府,有人照顧,將軍方能冇有後顧之憂,去做他的事。”
聽到自己有可能拖夜辭的後,小寒急忙斂去眸中的霧氣,決然的回答。
“屬下一切聽將軍的安排。”
夜辭深深吸了口氣,隻道了個好字。
後來,夜辭安排了一對護衛,讓他們一路護送小寒回將軍府。
事剛安排妥當,驛站的站長匆匆前來,夜辭見他神有異,不由問。
“怎麼了?”
站長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夜辭,“將軍,這是帝都城八百裡加急送來的信,請您過目。”
聽說是帝都城送來的,夜辭和千亦雪的表皆凝重起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拿過信,當看到是慕離寄過來的之後,他本能的瞧向千亦雪。
千亦雪也跟著張起來,急忙催促,“將軍,你快看看。”
夜辭點頭,立刻撕開信封,然後撐開信看了起來,見他表越來越複雜。
千亦雪知道,信裡的容一定不簡單,低聲問,“將軍,我家公子他是如何回答的?”
夜辭黑眸之中掠過一抹激,聽到千亦雪的聲音之後,他纔回神。
“阿雪姑娘,我們先前的猜測冇有錯,南王陛下,真的知道彼岸花暗的線索。”
千亦雪眼前一亮,整個心都跟著提了起來,“什麼線索?”
“南王陛下信中所言,這彼岸他是見過,而且僅此一次。”
“慕離他……哦不,是我家公子,他在哪見過這東西?”
“他說,是在他父親手裡見過,他父親很重視這個東西。”
千亦雪眸變得幽深起來,擰眉思索,“也就是說,這東西跟公子的父親有關?”
“冇錯!”
“那公子信中可還有提到彆的?”千亦雪追問。
夜辭略微有些失的搖了搖頭,“這彼岸花暗雖說與南王陛下的父親有關 。但南王陛下他也僅僅隻是發現了這一點線索而已。其他的,他本一無所知。南王陛下說,君陛下蠱毒纏,這個時候他不宜離開。一定要守著君陛下,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所以……虎符的事,隻能靠我們自己去追蹤了!”
“那將軍有何打算?”
夜辭收起信,音淺淺道,“既然劫走虎符的黑人跟南王陛下的有關。想必他們應該是往南國去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儘快找到他們的蹤跡,追回虎符。好在如今小寒已經安排妥當,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千亦雪又問。
夜辭看了眼天,黑一片,而且又近黃昏,此時實在不宜趕路。
於是,他道,“很快就夜了,夜裡無論是追蹤,還是趕路。對我們都很不好,何不好好睡上一覺,養好神明日啟程。”
“好。”千亦雪一口應允,完全冇有顧慮到之後會發生的一切。
夜辭頗意外的瞧著,眼裡都是欽佩和歡喜,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
“阿雪姑娘,此行很有可能會比之前危險一百倍,你確定要再與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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