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樣了？”

夜辭這是在問麵人的死活，顧朝知道自己闖禍了，急忙跪在夜辭麵前。

“他……”

說到這，他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麵人，然後支支吾吾的繼續補充。

“他，死了！”

夜辭眸一沉，臉複雜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泱也趕了過來。

之前就在閣樓的暗格之中，觀察著廣場中的戰況。

當看到麵人往外逃的時候，就離開了閣樓，往廣場上趕。

可冇有想到，到了這就看到了現在這一幕，看著地上的麵人，不由看向夜辭。

“他況怎麼樣？”

顧朝立刻給了自己一耳，並解釋道，“君陛下，是屬下該死。冇有做到將軍先前代的話 ，殺死了麵人。”

泱聞言，目不由移向麵人，陷了沉思之中。

“君陛下，這畢竟是場廝殺，結果並不是他們能控製得了的。既然麵人死了，那我們之前的方案就不行了，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目前來看，隻能如此了！”

泱歎了力氣，目依舊在麵人的上遊離，夜辭不由問。

“君陛下，你怎麼了？”

泱擰眉，隨即道，“本君總覺得事好像太過順利了一些。”

“君陛下指的是這場廝殺和麪人之死？”夜辭問。

泱點頭，隨即將目從麵人上收回，移到夜辭上，然後才幽幽道。

“麵人策劃了那麼久，而且行事詭異令人難以琢磨。本君本以為與他這場爭鬥，定然非常慘烈，可冇有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這結局，震驚的都讓人覺得意外。”

“不瞞君陛下，臣下也覺得這事太過順利了，順利的讓人覺得，好像有些刻意。”

說到刻意兩個字，泱好像到了某種啟發，目不由移到跪著的顧朝上。

“顧朝，地上冷，你先起來。”

積雪這麼厚，顧朝雙膝跪地，時間久了的話對膝蓋很不好。

可顧朝卻不敢起來，“君陛下，將軍……屬下犯了錯，理應跪著罰。”

泱無奈歎息，“誰說要罰你了，你起來便起來。”

顧朝低垂著頭，依舊跪著。

“本君的話都不聽了嗎？”泱特意沉下臉。

顧朝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目看向泱，自責疚的咬著畔。

泱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勸道，“顧朝，事已至此，你也彆太自責。本君有話問你。”

顧朝立刻來了神，滿眼堅定的問，“君陛下有何吩咐？”

“顧朝，你仔細回憶一下殺麵人的過程！”泱平靜的說。

顧朝以為泱仍在怪自己誤殺麵人的事，不由看向夜辭。

夜辭抿了抿，給予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顧朝這才仔細的回想。

“當時，他用短刃襲擊屬下，屬下隻是正當的防衛，並順手朝他襲去。以他的功夫，本來可以很輕易的躲過屬下的襲擊纔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但冇有躲過，而且短刃還不偏不倚紮在了他心臟。可是……”

說到這，顧朝忽然激起來，言又止！

泱和夜辭同時看向他，並且神十分凝重，尤其是夜辭見顧朝停頓之後，立刻追問。

“可是什麼？”

顧朝擰眉，仔細回憶著，“可是……屬下當時明明記得很清楚，短刃對準的位置並不是他心臟口。即使紮進去也不至於致命。為什麼後來偏偏紮的是心臟，而且還立刻斃命了，這一點屬下至今還覺得奇怪，想不通。”

“你確定嗎？”泱又問了一遍。

“屬下敢以命擔保，絕無虛言。”顧朝一臉堅定。

泱和夜辭相視一眼，目同時移到麵人上，他雖然已經死了！

但手指仍然還抓著在心口的那把匕首，夜辭和泱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自己的想法。

夜辭問，“顧朝，當時短刃進麵人口時，他的手也是握著短刃的嗎？”

顧朝仔細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冇錯，確實是這樣。”

泱和夜辭聽到了答案之後，又相視了一眼，隨後同時蹲下觀察麵人。

夜辭看著泱，臉凝重道，“君陛下，是不是如我們猜想的那樣，檢查一下便知道了。”

泱點了點頭，然後手解開了麵人臉上的麵。

顧朝雖不明白兩人再說什麼，但還是很認真的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

當泱摘下麵人的臉上的麵時，他更是張到幾乎窒息。

因為，他也很好奇，這張麵下到底會是怎樣一副臉。他到底是什麼份，又會是怎樣一個人？

現在看來，一直困擾且讓他疑的問題，馬上就要揭曉了。

所以，他的目一寸都不敢移開，始終盯著泱手中的麵。

當麵人移開那一刻，他終於看到了麵底下的那張臉。

顧朝的心驟然一涼，所有的期待似乎在那一瞬間破滅了。

麵人的臉，普通的不能在普通，跟常人無異。他很難將這張臉與麵人先前的所作所為聯絡在一起。

夜辭和泱似乎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所以看到之後，夜辭纔會對泱道。

“君陛下，看看他是否易了容貌？”

泱點頭，於是在他們二人的期待下，又出了手，手在麵人下顎了。”

最終，泱搖了搖頭，“冇有易容。”

“將軍……君陛下，你們在懷疑什麼？”

泱深吸了口氣，而後和夜辭對一眼，這才站直了子。晃著手裡的麵人道。

“我們懷疑，這個麵人是假的，並不是你們平日裡麵對的那個麵人。”

顧朝恍然大悟，但又被另一個問題困住了。

“君陛下，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泱歎了口氣解釋，“麵人心思詭異，與常人不同。他這樣的人，又豈會這麼輕易被你所殺？而且剛纔你也說了，他跟他手的時候，並未出全力，而且確定短刃並冇有對準他的心口。可結果為什麼會這樣，大大出乎你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