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正在琢磨的空檔,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間叮叮當當的唱了起來。收了收思緒,林冉拿起電話,一看上麵的來電顯示,頓時就樂了。
溫哲軒,你果然,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人!
“喂?”
接起電話,林冉的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像是渾不在意。
電話另外一端的溫哲軒,看著電腦屏幕裏一張張激四的照片,眼底一片冰冷:
“林冉,你什麽意思?”
“這麽簡單還看不出來?”
“……”
“你和阮心心送了我那麽大一份見麵禮,不回禮,也不是我的格啊!”
溫哲軒用力攥了攥電話,聲音裏忽然帶了幾分自傲:
“林冉,我說的沒錯,你果然還是我的!”
彼時林冉正打算端起咖啡杯,這麽一聽,頓時有些慶幸,自己作慢了半拍,不然這一杯咖啡都得被以噴泉的形式貢獻給空氣和桌椅。
林冉放下咖啡杯:
“溫哲軒,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不要臉?”
“林冉,我了解你,越是不承認,就越是代表被我說中了!”
林冉有些不耐煩了:
“隨便你怎麽想吧,不過,既然你打電話來了,我不妨就好心提醒你,接下來,你恐怕有的忙了!”
說罷,毫不給溫哲軒再說話的機會,林冉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被很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林冉的手指卻在桌麵上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著。
溫哲軒這邊已經按捺不住了,那麽你呢,阮心心?
……
阮家大院。
書房裏,阮澤雄一臉沉,仿佛馬上就要滴出水來一般,沈慕煙和阮心心則站在書桌對麵,同樣的臉不大好。
“砰——”
桌子上的茶杯被阮澤雄一把掃落在地上,嚇得阮心心一個激靈,本就繃在一起的神經,愈發的起來,眼淚在眼睛裏打著轉,直往沈慕煙邊。
沈慕煙自然也被嚇了一跳,但是相比較阮心心,還是沒那麽怕的。
沈慕煙一邊抱著阮心心,一邊皺了皺眉:
“澤雄,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麽?”
“好好說?”
阮澤雄一雙眼睛瞪的溜圓,似乎馬上就能從眼眶裏瞪出來一般,聲音因為憤怒也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居然讓我好好說?我怎麽可能好好說?”
說著,又看向阮心心。
接收到阮澤雄一記目,阮心心立刻嚇得一個哆嗦:
“爸,我……”
“你說說,我阮澤雄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廢兒!
你本就不是那個林冉的對手,我跟你說了,這件事我來辦,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不但事沒辦,反倒是讓自己被人家擺了一道!
來來來,你告訴我,現在怎麽辦?我還打算趁著這幾天去找溫家,把你和溫哲軒的婚事定下來,現在這份東西,還不知道有沒有被溫家人看見……”
一聽說關係到了自己和溫哲軒的婚事,阮心心頓時忘記了害怕:
“爸,你要幫幫我,我必須嫁給哲軒!”
聽聞了阮心心的話,阮澤雄卻隻是抿了抿,並沒有說話。
阮心心那邊害怕,隻能求助沈慕煙:
“媽!”
沈慕煙很是“善解人意”的手拍了拍阮心心的肩膀,轉眸對著阮澤雄:
“澤雄,到底是自己的兒,這件事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況且,長鑫百貨現在正於上市階段,我們絕對不能失去溫家這個靠山和資金。
要我看,這件事本就是那個林冉故意的。知道心心要和哲軒訂婚了,所以才給心心下的絆子。
這件事,我不管你是經公經私,阮澤雄,你必須給我辦明白了!給我們兒討個公道。真是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兒了欺負,你不跑去收拾那個人,還在這裏罵人。
有你這麽當爸爸、當老公的?”
說到這裏,沈慕煙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一般,忽然間停頓了一下:
“我覺得,哲軒應該現在還沒看見這些照片,不如我們趁著現在事還沒鬧大,主去找溫家。溫家人也一直知道心心和哲軒的關係。
我們先把婚事定下來,剩下的事……朱梟那邊怎麽說?”
提起朱梟,阮澤雄忽然間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昨天開始就再也聯係不到他了!”
聯係不到?
“怎麽回事?”
沈慕煙皺著眉頭追問。
阮澤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我怎麽知道?”
頓了頓,似乎是在猶豫思考沈慕煙的話一般。而沈慕煙看起來卻像是對這件事完全不在意一般:
“哼,那個朱梟,我從打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是個辦事不靠譜的。
要我說你也別在這裏猶豫了,我們兩個現在就去溫家,心心,你去找溫哲軒,打聽一下,看看他那邊有什麽靜!”
阮心心牙齒用力咬著瓣,有些懼怕,又有些不確定現在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而阮澤雄靜默了片刻,最終卻也隻是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現在,也隻能先這樣了!
為了防止那個林冉還有後手,我先給那邊的朋友打個電話,如果一旦有照片要流出來的跡象,就立刻下去!”
商定之後,阮澤雄和沈慕煙則準備去溫家,臨和阮心心分開前,阮澤雄又聲厲苒的朝著阮心心訓斥了一句: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必須把溫哲軒給我留住了!”
說完,也不管阮心心是怎樣一副慘白的臉,便轉上了車,和沈慕煙趕往溫家。
而阮心心站在大門口,垂在側的雙手卻是不斷的握,再握。
明明,之前的一切,都是按照計劃的去辦的。
如果是以前,那被溶解在酒裏的藥,就喝的那麽一點點劑量,本不至於產生幻覺失去意識,可是昨晚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就忘記了中間發生了什麽了。
等到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帝豪的客房裏,隻一人,一不掛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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