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陳松和往常一樣,來到了書房,將自己記憶當中的學過的那些知識寫出來。
陳松可不僅僅治病救人,他還想將工業帶到這個世界。
雖然現在時間有點早,時機也不,但是那些高中知識,卻必須提前寫出來。
陳松坐在書房中,拿著一從醫院找來的鋼筆,靜靜的在宣紙上寫著。
旁邊的火爐燒的旺盛,房間中的溫度高上不。
在書寫那些容的時候,陳松不是埋著頭不管不顧的全抄。
對于那些字母,陳松全都用漢字或者漢字的偏旁進行替代。
尤其是數學這門課,陳松幾乎將所有公式的字母都換了漢字或者漢字偏旁。
至于數字,陳松倒是沒有更替。
阿拉伯數字確實要比漢字方便不,而且便于計算。
為了能夠傳播出去,陳松將阿拉伯數字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當然了,數學當中的那些公式以及定理,陳松也想盡辦法用這個時代的語言方式進行解釋。
對于陳松來說,書寫的這些科目當中,數學、理和化學是最重要的。
這三科學科以后要是能夠傳播出去,對于這個時代這個國家來說將會一場千百年來未有的契機。
幸虧陳松初高中的學習績很好,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順利的將那些容寫下來。
只是,這些容繁雜眾多,僅憑陳松一個人,一時半會不可能書寫完畢,這是一個慢活。
就在陳松聚會神之際,朱靜安端著一碗熱粥推門而進。
“夫君,這是我親手煮的銀耳粥,暖暖子吧!”朱靜安端著粥,看著陳松。
熱氣升騰,陳松從朱靜安手中接過熱粥,放在書桌上。
“我這就喝!”
陳松拿起碗中的勺子,舀起一勺熱粥,吹了吹就往里送去。
朱靜安站在陳松旁邊,側過子看了一眼陳松書寫的那些容。
朱靜安讀過不詩書典籍,陳松寫的那些字朱靜安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陳松沒有遮掩書寫的那些東西,反正以后還是要刊行天下的,也不是什麼,瞞著誰也不能瞞著自己的媳婦。
“你寫的這都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朱靜安一臉疑的看著陳松。
陳松咽下一口粥,笑道:“這乃是天地變化之學,繁瑣復雜,你看不懂實屬正常!”
朱靜安驚訝道:“這麼厲害?我聽爹說,你以前只是一個郎中,你怎麼會這麼多的東西?就好像沒有你不會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嗎?”
“哈哈!”陳松哈哈一笑,道:“天機不可泄。
至于有什麼用,那用可多了去了。這樣給你說吧,如果參這里面的奧,就可以飛上天空,在九天之上遨游......”
朱靜安呆呆的看著陳松,顯然被陳松的這番話驚著了。
古人對于飛天的執念可是深固,就算是朱靜安,也不例外。
“人真的可以上天?那不就了神仙?”朱靜安呆呆的問道。
“誰說人不可以上天?若是你想上天,開春之后,我就可以帶你去一趟天上。”陳松自信滿滿。
盡管現在的陳松制造不出來飛機,但熱氣球還是可以的。
朱靜安大張,驚詫的道:“真的可以嗎?”
“那還有假?我什麼時候說過謊話!”陳松拍著自己的脯,臉上滿是自信。
“好,我相信你!”朱靜安重重的一點頭,雖然上天這件事超出了常人的認知,但是朱靜安還是選擇相信陳松。
“說起來,以前還有一個人和你一樣,說要上天,這件事還是我聽爹說的!”朱靜安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陳松的旁。
陳松側著子,隔壁杵在桌子上,看著朱靜安,笑問道:“陛下還想過上天這件事?”
朱靜安搖搖頭,“不是我爹,是我爹的一個手下。什麼陶道,在我爹還是吳王的時候,投奔了我爹。
我爹當時教導大哥,我偶然間聽到的。
我爹說,這人其他的本事沒有,但在火之事上,非常有造詣,聽說軍中的火大都出自他之手......”
陳松一聽陶道這個名字,表瞬間凝固。
“等等!”陳松打斷了朱靜安的聲音。
朱靜安停了下來,看向陳松,“怎麼了?”
“你說的這個陶道是不是浙江婺城人?”陳松坐直子,看著朱靜安。
朱靜安不知道陳松為什麼忽然如此鄭重,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好像是浙江的,至于是不是婺城人,我不太清楚。
我爹當年說起這人時,純當樂子來講,我爹說此人這輩子最想干的事就是飛天。
因為覺得稀奇,所以我就記住了這件事。”
陳松著下,當聽到朱靜安說此人就是浙江的時候,陳松就沒有再聽了,因為沒有必要。
陳松陷了沉思,“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陶道很有可能就是歷史上飛天第一人——萬戶。”
萬戶本名陶道,原名陶廣義,后被朱元璋賜名“道”。
本來是浙江婺城陶家書院山長,喜好鉆研煉丹,最后轉為研制火。
在朱元璋還是吳王的時候,朱元璋拿下了陶道的老家。
而陶道也率領一干弟子投靠了朱元璋,朱元璋軍中的火大部分都出自陶道之手,在戰事中立下不功勞。
朱元璋倒是沒有吝嗇,給了陶道一個榮譽稱號——“萬戶”,從此陶道被人稱為“萬戶”。
洪武二十三年,陶道把四十七個自制的火箭綁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上面,雙手舉著兩個大風箏,然后人點火發。
可惜,發失敗,起先,火箭升空,可是不久就發生了炸,陶道被炸的碎骨。
后世之人提起“萬戶飛天”這個故事,幾乎家喻戶曉,可對于陶道這個名字卻不太悉。
“陶道,嘖嘖嘖,這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啊。”
陳松砸吧了幾下,饒有興致的自言自語。
陳松的自言自語全都被朱靜安聽了去,朱靜安好奇的詢問:“夫君可聽說過陶道?”
“聽別人說起過,聽別人說起過!”陳松打了一個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夫君了!”朱靜安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朱靜安走出去之后,陳松看著桌子上的那些容,自言自語的說道:“要是能拉著陶道一起研究火,恐怕事半功倍。而且,此人不僅在火上有造詣,在機械之事上也很有造詣!”
不得不說,明朝對于火的態度是非常寬容的。
明朝的武制造主要在工部虞衡清吏司管轄的軍局以及府管轄的兵仗局。
洪武年間,這兩個部門中,每個部門擁有專業工匠三千余名,這還只是工匠,要是將那些學徒打下手的加上,恐怕會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飯要一口一口,不急于這一時,以后有的是時間認識陶道。”陳松說著,又開始書寫起來。
天漸晚,放在以前,城中的百姓基本上都進了夢鄉。
可是,今天晚上,應天府城中有很多百姓睡不著覺,尤其是胡惟庸家宅附近的那些百姓。
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在胡惟庸的家中進進出出,胡惟庸家中的老老不管是誰,都被士兵們帶了出來。
在此之前,這些士兵還和胡惟庸埋伏在家中的叛軍拼殺了一場。
可惜,胡惟庸的那些手下大都不堪大用,再加上人數過,本就沒有掀起一點水花,在很短的時間當中就被朱元璋派出去的兵消滅干凈。
胡惟庸的家中,一個又一個的房間被查封,里面的東西全都被扔了出去。
孩嚎哭聲、老婦哀鳴聲以及婦人悲呼聲不斷的響起,可是這些士兵本就不會去管,若是有人阻攔,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沒有阻攔為止。
一封又一封軍報送到了書房中,朱元璋坐在書房中,面無表看著手中的一封軍報。
朱標站在朱元璋的旁邊,畢恭畢敬。
書房中的蠟燭將書房照得通亮,沒有一個人發出靜,除過火爐中的火焰呼哧聲之外,聽不到其他。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軍報,仰頭靠著椅子靠背。
他著自己的額頭,深吸一口氣。
“標兒回去睡覺吧,天不早了!”朱元璋緩聲說道。
“爹尚未休息,孩兒怎敢睡覺?”朱標沒,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朱元璋側過腦袋,說道:“回去吧,天不早,冬夜嚴寒。”
朱標執拗不過,只好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朱元璋收回目,閉目養神。
奇怪的是,朱元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沒有喜沒有怒。
按理說,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是哪個皇帝,都會暴怒異常,若是放在朱元璋上,應該更加憤怒才是。
可是,朱元璋平靜的令人害怕。
朱元璋的右手敲擊著椅子扶手,里哼著不知名的家鄉曲,就好像是打了勝仗一樣。
這和今天知道胡惟庸造反之事時,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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