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年八月十日,前元高昌王和尚、岐王桑哥朵兒只班,以其所部來降。
洪武五年,馮勝西征,兵鋒所指,一路攻破西涼、永昌、甘州、亦集乃、肅州、瓜州、沙州。傅友德等人迫使原在此戍守的豳王逃往關西。
洪武十三年,都督濮英練兵西涼,請出師略地,開哈梅里之路以通商旅。”
朱棣看著面前的火堆,將立國之后哈這邊發生的事,念叨了出來。
后世的人對于西域這片地方,認為只有唐朝的時候,在這里建立了不世功勛。
可明朝初年,朱元璋也對這里也進行了大規模的剿殺。
本來這些事,都是由馮勝傅友德他們來完,可因為陳松的出現,改變了歷史的一些向,所以這事就將由朱棣來完。
歷史上的朱元璋對于西域這地方,是以糜索為主。但現在手中又突然多了這麼多強大的武,朱元璋的野心也隨之膨脹起來。
能夠打下這麼大的一片江山,朱元璋一直都很有野心。
姚廣孝靜靜的聽著朱棣的聲音,等朱棣的聲音落下之后,姚廣孝說道:“殿下,哈這個地方,對于大明實在是太重要。
如果不能夠守住哈,那麼西邊的那些敵人,就能從哈這邊直接沖過來。
對于陜西那邊的威脅很大,陜西那邊一旦有失,中原可就真的危險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上的擔子很重啊,先慢慢來吧,不要太著急!”朱棣說道。
……
第二天天亮,朱棣就帶著兵馬前進。
幾天之后,朱棣終于來到了哈。
說是來到了哈,其實只是來到了哈這個地界,并沒有來到哈城。
中原對這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控制過,自從大元被朱元璋擊敗之后,這里的況也變得詭譎起來。
據史書記載:“洪武二十二年二月三十日甲子,洪武皇帝以故元兀納失里大王居和林之西,因命來降太子八郎、鎮渾都帖木兒,往招諭之......
洪武二十三年五月三日乙未,哈梅里王兀納失里遣長史阿思蘭沙、馬黑木沙來貢馬。”
也就是說,在原本的歷史上,朱元璋就已經對哈這片地方起了染指之心。
如今的哈是一個王國,俗稱哈王國。
地方不是很大,也就是幾個府城那麼大。
如今的哈大王,做兀納失里。
此人又納忽里,前元威武西寧王出伯后裔,元末以威武王份鎮守哈地區,后改封為肅王,元亡以后,納忽里擁兵自立,建立了哈國。
洪武十三年的時候,此人投降了大明,可后來又趁機反叛。
朱元璋對唐朝的向往,甚至可以用狂熱來形容。
納忽里投降之后,朱元璋就想著,能不能把前往西域的商路打通,重現陸上綢之路的榮。
朱元璋的想法是好的,可結局卻很殘酷。
洪武二十一年的時候,朱元璋派出了商隊,前往西域。
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經過哈城,納忽里劫殺商隊,強奪貨。
這個舉徹底的將朱元璋給激怒,于是朱元璋再次派遣大軍征討。
可這些人,骨子里就沒有臣服過大明,他們本就不想臣服大明,這一切只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
朱棣的時候,派遣大軍再次征伐哈,這才將哈征服下來,設立了哈衛。
在現在這個時代,盡管哈的大王納忽里已經投降,可他首鼠兩端,對大明貌合神離。
朱棣騎在戰馬上,他心里不停的想著對策。
在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個哈大王。
幾天之后,朱棣率領著大軍終于來到了哈城的外面。
這里距離哈城,已經不足二十里。
哈城當中的那些人,也發現了朱棣的靜。
其實他們很早就發現了,朱棣這麼浩浩,一大幫子人行走在哈的地界上,要是發現不了,那就只能用瞎子來解釋。
在西域,哈地理位置優越,納忽里的生活也非常的奢華。
在一個小小的哈城當中,納忽里修建了很多的豪華建筑。
當年,納忽里的祖上也是蒙古帝國的貴族,可是至今日,他早已經沒有了貴族的那些進取之心,可貴族上的那些臭病,全都被他繼承了下來。
王宮的大殿當中,納忽里躺在一個絕的子大上。
這子拿著一塊酪,往納忽里的中送去。
納忽里張開,將酪吃了進去。
大殿外面忽然有幾個侍衛出現,這幾個侍衛面帶著急的走進了大殿。
納忽里看著這幾個侍衛,一臉不滿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打擾了老子的好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幾個侍衛急忙跪下求罪,實在是事太過著急,不然也不會如此。
領頭的那個侍衛,在告完罪之后也顧不上什麼,直接將事說了出來。
“大王,明軍的兵馬已經兵臨哈城下,距離哈城已經不剩多距離了,他們就是沖著咱們來的。
先前的時候,盡管咱們已經偵查到了這兵馬,那個時候,也不敢肯定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可現在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沖著咱們來的,還請大王有所準備!”領頭的那個侍衛一臉著急的看著納忽里。
納忽里坐直了子,有些不太相信的道。
“你可確定是沖著咱們過來的?咱們之前不是都已經投降了他們嗎?
咱們現在應該都已經算是他們的人了,他們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咱們?沒有必要啊!”納忽里一臉納悶。
這幾個侍衛哪里知道這些事?他們不過是前來稟報消息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將這里面的事全部弄清楚?
納忽里讓這幾個侍衛退了下去,將丞相找了過來。
沒過多長時間,丞相站在了納忽里的面前。
納忽里能自立為王,和丞相有著很大的關系。
說一句難聽的,如果沒有丞相的話,納忽里想要為哈王,那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丞相站在納忽里的面前,眉頭的皺起。
剛才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他已經知道如今朱棣兵臨城下。
納忽里看著丞相,問道:“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咱們之前都已經投降了大明,可看這架勢,他們好像并沒有打算善罷甘休啊!”
谷丞相忽然想起了某個事,他一臉狐疑的說道:“該不會是和那件事有關吧?”
一聽丞相這樣說,納忽里的心咯噔一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有可能。只不過這件事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大明就知道了?這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納忽里一臉不相信。
納忽里所說的事,和大明的關系還不小。
在哈城以西,那里有著無數的部落。
當年蒙古帝國尚未崩潰之時,這些部落以蒙古帝國為尊,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也是一副祥和安樂。
但伴隨著蒙古帝國的崩潰,這里也開始了起來。
前不久,一個人數差不多在十萬人左右的部落,派遣使者想要拜見朱元璋,向朱元璋稱臣。
這個部落想要東去,必須要經過哈城。
但這個部落平時和哈的關系還不錯,所以在東去的時候,就在哈城住了一晚。
但這個納忽里,是一個極度貪婪且好的人。
這個部落所攜帶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上等的寶貝。
如果拿出去賣,個個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納忽里將主意打在了這些寶貝上,于是夜里,他派人劫殺這些使者。
但這些使者也不是吃素的,起反擊,也殺了納忽里很多人。
可這里畢竟是納忽里的大本營,這些使者只逃出去了四五個人。
對于逃出去的這些人,納忽里還是比較擔心的。
他害怕這些人將這個事告訴大明,畢竟自己當時已經投降了大明,這事要是傳到大明耳朵當中,他真的不好解釋。
可這件事過去也沒多長時間啊,按理來說,大兵不可能這麼快的知道。
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那哈城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明軍?
君臣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想不通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原因。
“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拿出一個的解決辦法了,不要這麼看著我啊!”納忽里一臉著急。
明軍現在就在外面,難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我也很好奇,如果他們是直接朝著咱們過來的,那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速度很慢?慢到不可思議!
之前的時候,明軍攻打咱們的時候,恨不得日行八百里,可為什麼這次,速度卻是如此的慢?
以至于咱們發現他們的時候,就沒有想到他們是來對付咱們的!”丞相一臉糾結。
朱棣為啥這麼慢?是因為帶了大量的工匠,帶了大量的武裝備。
當哈城中的這些人知道朱棣出現在大漠戈壁上時,哈城中的這些人并不相信朱棣是前來對付他們的。
的原因就在于,朱棣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慢的就像是在大漠戈壁上旅游一樣。
而且,他們早已經投降了,沒有必要這樣做。
如果是來打仗的,那麼按照以前對大明的了解,兵貴神速,他們肯定會拼盡全力的往哈城這邊奔襲。
但這次,慢的本就不像是來打仗的。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他們就沒有想到朱棣這次事來對付他們。
此時的朱棣,已經看到了前方的哈城。
這茫茫大戈壁上,一座城池突兀的出現在大隔壁灘,很容易被人發現。
朱棣軍中的旗幟,全部都是燕王旗幟。
一面面燕字旗,在風中招展。
“咱們現在距離哈城已經不足十里了,你說咱們是直接打,還是先看看?”朱棣看向跟在自己旁的姚廣孝。
姚廣孝著下上的胡子,一臉凝重。
“想必他們現在已經知道咱們過來的消息了,可現在的哈城沒有任何靜,這實在有些古怪!”姚廣孝說道。
“納忽里這個家伙,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且極致貪婪的人。此人無大志,當年大明軍隊剛剛抵進哈城,就直接投降了。
但大明軍隊撤走,此人就又恢復了原樣。盡管名義上說是歸順了大明,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一個都不。”朱棣一臉輕蔑。
納忽里這樣的人,本就不了朱棣的眼。
“如果咱們直接攻打的話,恐怕師出無名啊?按理來說,表面上這些人對咱們大明都還是比較恭敬的,這連一個堂堂正正的名頭都沒有,咱們就直接攻打,恐怕會讓天下人恥笑!”姚廣孝一臉擔憂。
不管什麼時候,打仗總要講究師出有名。
可這次如果就這麼突兀的打,恐怕不能讓全天下的人服眾。
大明的藩屬國可不止這一個,這次要是破壞了規矩,那其他的那些藩屬國該咋辦呢?
姚廣孝說的這些話也不無道理,所以朱棣暫時只能先讓士兵停下駐扎。
安扎營地的時候,朱棣帶著一些侍衛在營地周圍巡視。
朱棣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周圍,有一伙騎著戰馬的人。
他們距離朱棣很遠,他們跟隨朱棣已經很長時間,這伙人正是之前,納忽里劫殺的那些人。
當他們被納忽里劫殺之后,逃出城,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如果回去,事已經被他們給辦壞了,回去的話,也不知道首領能不能饒過他們。
要是不回去,那還能上哪里去?
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去一趟大明那邊,不管怎麼說,先將納忽里襲擊他們的事告訴大明。
還沒有等他們走出大漠戈壁,他們就看到了一伙明軍朝著西邊而來。
他們不敢距離太近,只是遠遠的吊著。
他們并不知道這伙明軍的來歷,不知道這些明軍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就在后面跟著。
一直跟到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了這伙明軍的目的是什麼。
在哈城外安營扎寨,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肯定是沖著哈城來的。
“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這些明軍現在已經在哈城外安營扎寨,估計是沖著哈來的,那要不要過去將咱們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告訴他們?”
一個騎著戰馬的漢子,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