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你還好吧?”驟然從糾結當中清醒過來,見他的臉有些發白,葉朔忙問道。
“…六哥。”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六皇子也還是下意識的糾正他的稱呼。
過了一會兒,借著他的胳膊,待眼前的眩暈消失了一些,六皇子了額頭上的冷汗,道:“還好,沒什麼大礙。”
都這樣了,還沒什麼大礙???
注意到眼下他呼吸的節奏都要比尋常人快了一大截了,葉朔趕忙開口:“我去給你找太醫。”
然而葉朔才剛轉了個,下一瞬,就見六皇子死死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去。”
葉朔:“?”
見弟弟一臉不解,六皇子心中嘆息,覺得他實在是太過天真。
猶豫了一下,六皇子到底還是說了出來:“若是太醫過來,恐對我不利。”
自己這才做了幾天的事,就累倒下了,若是朝臣知道,心里頭不免會想,自己這麼差,是否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繼承人是否強健,亦是朝臣們衡量的一個標準,不然的話,頻繁更換君王,甚至比君王能力平庸要可怕的多。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旁人知道。
葉朔驚了:“可是你不能就一直這麼拖著吧?”在葉朔看來,生病看醫生是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了。
“萬一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六皇子倒是覺還好:“我自己的自己有數,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朔頓了頓,道:“實在不行,你就跟父皇說一聲,快停下來歇一歇吧。”
只是歇一歇,又不會死人。
然而六皇子聞言,依舊搖頭。
如今正是節骨眼的時候,他停不下來,也不能停下。那麼多年的費心籌謀,萬一因為這種小事功虧一簣,六皇子后悔都來不及。
不得不說,如今的況與景文帝猜想的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六皇子比景文帝想的還要更聰明一些。
六皇子早就猜到了眼前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父皇給自己的考驗,若是自己能得過去便是一順百順,夢想真,若是不過去,那這麼多年的辛苦跟努力,就要白費了。
六皇子怎麼能夠允許自己在黎明之前倒下?
太子當初那樣風,不也還是說倒就倒?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六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自己步太子的后塵。
六皇子可是眼睜睜看著太子被如何拉下馬的,更甚至,他也是其中的一員,而如今,自己一如當初的太子那樣,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
父皇在看著,兄弟們也在看著,朝臣們更在看著,所以無論如何,六皇子都不會出哪怕一點破綻。
六皇子自出生開始就沒了母親,母親當初更只是一個小小的宮,自記事起,六皇子便嘗盡了宮中冷暖,若非皇貴妃將他接到秋吾宮去,他恐怕過不了幾年就要被邊的宮人們給磋磨死了。
所以那個時候六皇子就發誓,這輩子一定不要再過那樣的日子。
他這麼說,便也是這麼做的。
六記皇子自知沒有其他兄弟那樣雄厚的資本跟靠山,腦子也不是一等一的靈,論讀書,他不如八皇子,論出,他不如小九,六皇子思來想去,發現自己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勤了。
他必須要付出比旁人多幾倍的努力,才能夠站到跟旁人一樣的高度。
索,他馬上要功了,自己的辛勤到底是沒有被辜負,老天對他也算是不薄。
九十九拜都拜過了,就差這一哆嗦了,除了小九,換是誰,都要再拼命搏這一把。
六皇子不是不知道人要多走、多休息、不能過度勞累,自打子嗣的事之后,六皇子比誰都知道葉朔的話是對的,他沒有騙自己,但六皇子沒有辦法,邊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他別無選擇,只能就這麼一直走下去,直到功坐上那個位置。
奪嫡至始至終都是一條單行道,一旦踏,便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
六皇子更是知道自己這樣下去不行,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等一等吧,再等一等,熬一熬就好了。
熬過了這一關,等到以后就輕松了。
六皇子不由得這麼安著自己。
葉朔張了張,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他想再勸,卻發現自己本就勸不了。
小明什麼都知道,可他到底還是選擇了這條路,自己又如何能夠將其扭轉的過來呢?
他的這些哥哥都不傻,只不過人各有志,強求不得罷了。
葉朔忍不住撓了撓頭:“那你打算怎麼辦?我可跟你說,你要是現在倒下了,那可才是真的什麼都沒了。”
六皇子聞言,不由得抬頭看他。
葉朔莫名覺得,對方這眼神看得他心里頭直發。
“你、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六皇子默了默,道:“小九果然聰慧。”
然而他夸自己這一下,使得葉朔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差點一蹦三尺高,眼神也瞬間變得警惕:“我警告你,你可別胡來啊。”
隨后六皇子的話,越發印證了葉朔的猜想。
“我記得,姚姑娘現如今還在你府上住著。”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誠如他所說,自己要是現在倒下,確實是什麼都沒了。
葉朔:“……”
果然,他果然把算盤打到了姚芷的頭上!
有關于姚芷的醫,六皇子還是信得過的,四皇子的傷那樣嚴重都能治好,更遑論是自己呢?
“為兄如今唯一能信的,也就只有你了。”
至于五皇子七皇子他們,六皇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他們。
皇家無真兄弟,可托付者寥寥無幾。
說這話的時候,六皇子眉宇間帶著掩飾不住的虛弱跟疲憊。
葉朔一時間分辨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畢竟是四五歲就知道使手段來達自己目的的狠人,這家伙真演起來半點都不比他差。
但無奈,眼下的六皇子確實是凄慘,葉朔糾結半晌,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吧。”
“不過我可事先跟你說好,我只是把你帶過去,幫不幫你還得是姚姑娘說了算。”
六皇子:“……”
自己記這個弟弟,未免也太沒有地位了一些。
六皇子原本是想跟他說,不能這樣來著,但是想想自己弟弟這個脾氣,還是算了吧,萬一一個不小心惹到他就不好了。
葉朔原本是打算把他背著走的,這樣要快一些,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六皇子不可能同意。
最后還是葉朔佯裝同他閑聊,實則做為他的拐杖,一路扶著他,就這樣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皇宮,路上的時候,六皇子忍不住問道:“最近幾日,你都拉著父皇在做什麼呢?父皇折子都不批了。”
至于現在批折子的是誰,答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倚重,卻反而使得六皇子有些心慌,他心里頭不踏實,有些害怕里頭有陷阱在等著自己呢。
但其實,哪兒有這麼復雜。
葉朔沒當回事,隨口道:“哦,你說那個啊,我跟母妃還有尖尖們打麻將,人手不夠三缺一,尋思就把父皇給拉過來了。”
六皇子:“……”
六皇子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
“咦?六哥,你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
合著自己累死累活,他們卻秋吾宮里頭打牌是吧?
六皇子張了張,最終憋出了兩個字:“呵呵。”
然后六皇子就死活不肯再說話了。
大約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來到瑞王府門前。
好巧不巧,六皇子剛好撞上給太子上香回來的葉尋,叔侄兩個一時間難免有些尷尬。
自打太子去世之后,葉尋就足不出戶,基本再也沒有跟幾位叔伯打過道了。
至于六皇子呢,他同樣是致使太子自絕的背后推手之一,在面對太子嫡子的時候,難免會覺到有一些不自在。
但六皇子畢竟經歷的風浪多了,也就完全不會表現出來。
兩個人都不打算多說什麼,只是略的打了個招呼,便各自離開了。
走到拐彎的時候,著他的背影,葉尋腦海里下意識的劃過了一個念頭,六皇叔來這里做什麼?而且他的臉,也似乎有些發白的樣子……
不待葉尋細想,六皇子就走進了葉朔的院子。
又過了一會兒,姚芷同樣也來到了這里。
盡管葉朔說著姚芷不一定會幫忙,但畢竟是葉朔開的口,姚芷又怎麼會拒絕呢?
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然而當姚芷詢問過六皇子的癥狀,又幫他搭了脈之后,眉頭下意識的就蹙了起來。
記得眼前的這個人,比葉朔也大不了幾歲吧?正值壯年,只是這子倒是虧空的有些厲害。
像是長期勞累、思慮過甚又休息不好所致。
但好在他還年輕,若是好好養個兩年三年的,應當還能夠補回來大半。
姚芷這麼想,于是也就這麼說了。
然而六皇子現在差的,就是這兩三年,他不由得看向一旁的弟弟。
葉朔能有什麼辦法,他又不能著六皇子睡覺,真這麼干了六皇子非但不會激他,怕是要恨死他了。
那可是,小明一輩子的,一輩子的夢想啊……
葉朔扯了扯角,小聲問道:“那記個…能不能在維持現狀的基礎上,想辦法給他補一補啊?”
維持現狀的意思…不就是還要像現在這麼熬著??
四皇子當初是這樣,這個六皇子的如今還是這樣。
姚芷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心里頭的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本是侯府千金,卻因出生時抱錯淪為農家女。 好不容易長到如花似玉的年紀,卻無人上門娶她。 說她容顏丑陋,天生癡傻,還是克父克母的小災星? 可她半路撿來的夫君,是未來首輔。 她上山領養的小和尚,是六國神將。 就連隨手救下的老太太,竟然也是當朝太后。 某男惡狠狠道:“娘子,誰敢欺負你,為夫把他辦了!” 神將道:“姐姐,六國疆土,你想去哪里,我都打給你!” 太后道:“皇帝欺負嬌嬌了?等著!哀家這就去把他廢了!” 【明明可以憑運氣卻偏要靠實力的霸王花女主】VS【深藏不露折翼少年男主】...
重生之前,青離的日常是吃喝玩樂打打殺殺順便賺點“小”錢,重生之后,青離的任務是勤政愛民興國安邦外加搞定霸道冷酷攝政王。情敵三千?當朝太后、嬌弱庶女、心機小白花?青離冷笑,寡人可是皇帝耶!…
青雁代替私奔公主去羿國和親。 羿國人都說新來的和親公主明眸善睞負氣含靈,堪稱第一美人,一雙明眸撩人而不自知。 她被指婚給湛王——那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的煞神,即使當了和尚也仗着一張盛世美顏臉引無數美人折腰。 後來真公主出現,滿京城的人驚訝發現曾經豔羨的公主是個冒牌貨,憤憤盼着青雁被掃地出門,就連當了太監的前任也陰陽怪氣地誠邀她當對食…… 開溜那天,青雁裝了滿滿一包袱的荷釀酥,一想到要離開王府裏的各種美味,她嗚嗚哭得傷心。 他以爲她是捨不得他,滿意地摸摸頭,捻着佛珠手串,去吻她的眼睛,溫柔繾綣。 她想解釋,卻被塞了一嘴荷釀酥。 沒人知道她早已被他放在心上融進骨血裏。餘生,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既爲她立刀而護,亦爲她挽袖烹調,將世間五味都調成了甜。
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因錯付癡心而被人愚弄。 一朝重生,她改頭換面,誓要將一切都奪回來! 面對優柔寡斷的父親,面對白蓮花庶妹,還有那處處想要了她性命的姨娘……最終,她算計著讓他入贅侯府。 只是當大仇得報——「如今我的仇恨已清,公子日後與我便可各奔前程」 男人冷眸微瞇。 「怎麼,仇報完了就要把我扔到一邊?夫人,這一次該輪到我賴著你了」
那一世,范清遙是名門之女,神醫傳人,醫術精湛卓犖超倫。可她卻毒害逆黨忠良,認賊作父,威脅至親為他謀權奪得皇位。外祖一家死無全尸,哥哥燒成一把灰燼,姐姐淪為萬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