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趙小天才總算悠哉悠哉從地站起來。
拍拍屁走到“竹葉青”跟前,這家伙此時依然還面若土灰跪在地瑟瑟發抖,“行了,起來吧!還跪在地干啥,等著老子來扶你啊?”
隨即又向蘇婉溪,“傻妞,還愣著干啥?難不你還想等小五請咱們吃晚飯?人家小五一會兒要去醫院看病,沒空!”
說完,大搖大擺走向那輛邁赫,鉆進副駕駛位。
“無恥!”蘇婉溪哭無淚瞪他一眼,也只得跟去。
自然很快有人將橫在前面的大卡車移開,邁赫緩緩開了出去。
“竹葉青”才如獲重赦艱難地站起來,可依然滿臉驚魂未定與后怕。
直到邁赫消失在視線,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才顧得拭一下額頭的冷汗。
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地,依然死豬一般躺著,滿臉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涼的曹五爺。無奈地搖了搖頭,半晌一聲嘆息,“老曹,我知道你現在最想問什麼!”
“有些事,我也不能跟你說太多,知道得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但是看在朋友的份,我也只能給你一句忠告,從今以后你要是還想好好活下去的話,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吧!”
“今天,你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當是買了個教訓吧!”
曹五爺蠕,沒說話。
“還有,你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會對你下手嗎?”“竹葉青”苦笑著,又繼續沉道,“你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別怪我不講朋友分!”
“至我很清楚,如果剛才我不對你下手的話,恐怕今天,不但是你曹五爺,包括你手下這群兄弟,雖然不至于橫尸街頭,這輩子恐怕也徹底廢了!”
“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來,招惹到這個男人頭的人,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有什麼好下場!”
曹五爺輕輕點了點頭,眼角依然斑斑淚花。
可突然間,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緒激強撐著子坐起來,巍巍指著遠早已嚇得臉蛋蒼白癱瘓在地的陳艷,聲音嘶啞朝那群彪形大漢大吼大,“你們……你們,把那表子給我拖過來打,往死里打……”
“我讓害我,我讓害我……”
“tm的,這表子差點害死我……”
一時間緒太過激,怒急攻心,“哇”的又是一口鮮噴出來,腦袋一歪直接暈死過去。
……
剩下的路程,蘇婉溪神專注地開著車。
可不知為何,心里卻總如同翻江倒海無法平靜。至剛才發生的一切,終究太超出的心理承力,太讓震撼。
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那次在華海大學經濟學課堂,或者所親眼看見的他那一縱橫錯猙獰的傷疤,或者剛才,這個男人都帶給太多意外與震驚!
更猜測不,這個男人到底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又有著怎樣驚世駭俗的份。
至僅僅是剛才,那個外號“竹葉青”的男人,僅僅接到一個電話,便立馬如同見到地獄的魔鬼一般跪在地瑟瑟發抖,也能從看出太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幽幽地轉過頭,卻看見這家伙正老老實實坐在座椅,毫沒為剛才恬不知恥的敲詐行為到毫愧疚與臉紅,居然正兩眼放打量著那張二百一十萬的支票。
一遍又一遍地數著面有幾個零。
眼見在看他,抬起頭,一雙賊眼瞇瞇在飽滿堅的脯掃過,“小溪溪,約嗎?”
“嘖嘖,你瞧瞧,算俺在老家還有套青瓦房,俺現在也算有車有房有存款的人了,你有沒有對哥到一點點心?”
蘇婉溪一陣氣結,咬牙切齒送給他一個字,“滾!”
恨不得一掌在他那張無恥老臉。可遲疑良久,卻還是小心翼翼試探著問了一句,“能不能說說,你到底什麼份?”
“怎麼?突然對哥這麼有興趣了?”沒想到這王八蛋腦袋一歪,尾都快翹天,“我告訴你,雖然哥長得又帥,人品端正道德高尚,而且現在還有車有房有存款,肯定有好多都對哥興趣,哭著喊著要給哥生猴子!”
“ 但是哥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是你想要泡我,我會讓你泡的……”
“嘶,哎喲……好好聊天聊天,UU看書 www.uukanshu.com你掐人干什麼!啊,疼……”
“行!行!看在你是我媳婦的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今后你想我可以,但是能不能別掐我?”
“你真想知道?那你可聽好了,我的份說出來,別把你給嚇著了!相信你也知道,我老家住在梅花庵村吧!我告訴你,我可是咱們村公認的,首屈一指的男子,連續二十年獲得梅花庵村形象大使稱號!連村頭李寡婦,都經常瞇瞇地夸我,是這輩子見過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而且從小學一畢業,俺輟學在家,憑借一雙拳頭稱霸全村。想想這麼多年,村里多地流氓,哪一個不被我揍得屁滾尿流?所以俺還有個稱號,‘梅花庵小霸王’!”
“而且除此之外,我還功地組建了梅花庵偶像天團。咱們這個偶像天團,一共四個員!除了我,他們哪一個不是混得風生水起呼風喚雨?”
“怎麼樣?牛叉不牛叉?哥叼不叼?”
可跟著,神一黯,“其實……其實俺們村里,我更叼更牛叉的,還有一個……”
“哦?”雖然明知道這家伙本是在天花爛醉胡扯,蘇婉溪倒是一下子來了興致,“誰啊?”
“這……”趙小天老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了半晌,也只是哀傷凄涼地搖了搖頭,“哎,不說了,那是一部心酸淚史……”
似乎一下子尾翹不起來了,不知為何,突然又變得一副生無可的模樣。
滿臉幽怨地癱坐在座椅,目呆滯凄苦悲涼著前方。
一想起“宋傾城”三個字,心里是一陣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