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宋相思一個人在墓碑前呆了很久,才下山。
楊思思坐在出租車里出租車師傅聊著天,在等,看到從墓園出來,楊思思還在車里,幫推開了車門。
回城的路上,楊思思和宋相思沒有任何的談,出租車里十分的安靜,只有著車子掠過的呼嘯聲,不斷地響著。
在出租車駛進五環的時候,楊思思開口示意出租車師傅靠邊停下車。
車子停穩,楊思思打開了錢包,要付款的時候,坐在一旁著窗外始終沒彈一下的宋相思開了口,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我來吧。”
楊思思也沒客氣,將錢包干脆的合上,塞了包里,說了一句“謝謝”,就推開了車門。
關車門之前,楊思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車里的宋相思開了口:“本來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因為嘉木跟我說,你結婚了,可是我就是一想到,他明知道和你在不了一起,卻也不愿意找個人陪自己走完人生剩下的旅途?我就覺得難過……”
楊思思說到這里,眼眶驀地變紅,想這大概是一生之中,僅有的一次,在被人傷害之后,還想著無怨無悔的對他好吧。
楊思思沖著宋相思彎著笑了笑,語調輕緩的說了一句“再見”,快速的關了車門,轉離開,眼角有淚水簌簌的墜落了下來。
宋相思本想讓出租車師傅送自己回蘇苑公寓,最后卻去了二環旁邊的一個老小區。
菌類私房菜還沒打烊,里面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飯,那桌人喝了不酒,說話聲音有些大。
老板娘還記得宋相思,看到很高興,領著去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
宋相思其實沒什麼胃口,但是卻還是點了一些菜。
老板娘下單的時候,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您跟許先生這麼多年,口味都沒怎麼變啊,他來這里每次也都點這些菜。”
宋相思當然知道許先生就是許嘉木,神微變,沉默了片刻,問:“他經常來這里吃嗎?”
“經常來。”老板娘下好了單,笑瞇瞇的說:“基本上沒一個星期都會來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卻總喜歡要兩套餐,就放在他對面的位置上,一直往哪個餐里夾菜。”
“哦。”宋相思彎著笑了笑,沒在說話。
老板娘抱著菜單轉離開。
因為店里客人,菜上的很快。
那些菜還是老味道,一點也沒變,可是宋相思卻吃得有些難以下咽,最后幾乎都沒怎麼,便結了賬離開。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點鐘,宋相思卻沒有直接攔車回家,而是順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胡的走。
菌類私房菜距離商業圈很近,等到宋相思走的有些累的時候,才發現街道的對面,就是許氏企業大樓。
宋相思昂著頭看了許久,才數到了許嘉木所在的辦公室,還亮著燈,但是因為太高,本看不見里面到底是怎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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