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雖說笑瞇瞇的,就跟普通說笑似的,可是漙兮卻都紅了眼圈兒去。
上回老太太跟說那把椅子,那把“坐擁天下”要送給,還嚇得拒絕;哪兒敢想,老太太竟然要將老人家的份全都給。
從那把椅子可能拍賣出來的價格來看,都不敢想象老太太的全部家得有多個“零”去。
可是比那些零更沉重,也跟貴重的,是老太太對的這份兒心意。
因爲那不是普通的一筆錢,那是老太太從家族所繼承來的,相當於老太太在肇氏家族裡的份、地位、緣……
這是一個烙印,一個融和了脈和親的烙印,是老太太這一生最重要的擁有。
可是老太太卻要給,這便足以看出老太太對的認可來。
漙兮含淚搖頭,“不,老人家,您別給我。您還是給金錢吧……這些份是帶著肇家緣的烙印,只有他才最有資格接。”
“而您對我的心意,想要讓我用這些份來自保的心意,那也可以等金錢接了這些份之後,由他來保護我。”
漙兮說著還故意淘氣地眨眼笑笑,“要不然,我將來要是跟他分手了呢?或者結婚了,還能離婚啊?您這筆珍貴的財產,不得被我捲走了啊?”
“那可是那麼大一筆錢啊,我也是hin貪財的哦~~”
肇星熔老太太又是大笑,拍著漙兮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貪財啊,你的那雙好看的眼睛裡,怎麼能只看得見金錢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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漙兮傻了,這這這,怎麼一下子變“我的眼裡只有你”了?
“哎呀,沒有!”漙兮都要嗔了,“姑,您太淘氣了,您這是換概念!”
肇星熔含笑點頭,“總之,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沒瞧你一說起宸圭那孩子來,現在還金錢、金錢麼?那就是你的眼裡只有金錢,你怎麼抵賴都冇用。”
漙兮真的只想跪了,都能把宸圭給擺平,卻當真對這老太太只能甘拜下風。
肇星熔老太太笑了好一會子,緩下來,才又道,“傻丫頭,你以爲我想把這些勞什子給你,只是希你爲宸圭的妻子麼?那你就錯了。”
“人啊,這一輩子在這世上能遇見誰、喜歡誰,是需要緣分的。我這幾十年離羣索居,沒認識幾個小輩兒的孩子,就更談不上喜歡過哪個小姑娘——可是我啊,卻覺著與你投緣,喜歡你。”
“這當中固然有宸圭的緣故,是屋及烏;可是也是咱們兩個氣場相合,也就是冥冥之中或許有什麼前緣呢……”
肇星熔拍著漙兮的手,“我還是那句話,不給宸圭,給你。”
“宸圭那孩子,不缺這點兒錢;他便是要對抗他那個頑固的媽,他也自然能找著別的方法兒,他用不著非用我這筆錢的法子!”
“再說了,俗話說得好‘談錢傷’。你別看我能用這筆錢來挾制宸圭媽,可是宸圭卻不應該——畢竟他們終究是親生的兩母子啊,總用錢來當武,傷的是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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