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墟本源的最後一重防,道祖之怨念長河,匯聚了諸多道祖隕落與無法突破的不甘。
唯有第二境巨頭的隕落,才能讓他們平息片刻?
這個消息一出口,頓時現場形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竟然還有此種限制,何其惡毒?我們萬萬不可如此……”風花道祖咬牙道。
縱然如此,六大道祖還是分開距離,各自抱團,更約將兩尊影孤立了出來。
那赫然是鈞天與胡天道祖!
見此,鈞天道祖臉上不由現出一苦笑:“諸位……我與胡天並未有此想法,這條怨力長河雖然可怖,但我與胡天合力,還是能令其靜止一時半刻的,只是施法之時,若那頭虛之皇突然襲擊……”
“此時請兩位老祖放心,包在我們上!”
兇蠻之主立即表態,又瞥了眼周圍不斷靠近的虛王:“夜長夢多,還請兩位老祖速速手!”
“哼!我等之前保留實力,不就是為了這最後一刻!”胡天老祖冷哼一聲,大步上前。
鈞天老祖微微一笑,大袖招展,舞一片白。
而在胡天道祖上,則是純粹的一片黑,黑白二匯聚,如太極兩儀,不斷旋轉,最終歸為一片混沌,又自混沌之中,生出一縷純粹的芒!
“這是……太墟之力?真正的太墟之力?!”方元見此,瞳孔略微一。
知道這兩尊道祖合力催發出來的,絕非普通第二境巨頭提取的次級太墟之力可比,簡直與真正的太墟之力一般無二了。
‘或許只差一,但能做到這點,當真可怖可畏,難怪二人聯手,有擊殺虛皇者的把握!’
方元著這一縷芒來到怨力長河之上,大放明。
那一只只道祖不甘的手掌,竟然發出慘,冒出白煙融化,有的急速回河中,不敢頭。
甚至,整條黑長河都是波瀾不驚,一平如鏡,那種令所有道祖巨頭不安的氣息,赫然消失不見!
太墟之所至,甚至就連原本蠢蠢的虛王,都是忙不迭地退開大段距離,不敢越雷池半步!
一縷白,似貫穿太墟宇宙,鎮一切!
“速速過河!”
鈞天老祖聲音清越,這才將有些驚的青稷等道祖喚醒過來。
眾人見到波瀾不生的長河,終於定下心神,飛快越過。
‘以這兩位老祖展現出來的倒實力,當初如果真的要死拼,哪怕這大兇之地有著怨河之地利、虛王之人和、還有虛皇者居中統領,恐怕也能笑到最後,之所以不能,還是因為互相忌憚的關系麼?真是可悲……’
方元心裡默默一,似把握住了什麼。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嘩啦啦!
在諸多道祖掠過黑河的瞬間,下方的水面忽然炸開。
萬千怨力河水,帶著能腐蝕道祖的可怕兇威,天散花般灑落下來。
嗤嗤!
這些河水落在諸多道祖防上,立即升騰起嫋嫋白煙,令六大道祖都是面發青。
“吼吼!”
最關鍵的,還是混雜在怨力長河中的一個龐大黑影,此時終於出廬山真面目!
它馬頭鹿角,蛇魚尾,仿佛東方傳說中的神龍,背上卻又長著一對西方的龍翼,渾宛若鑽石鑄就,堅固無比,竟然能短暫停留在充滿怨氣的黑河之底!
即使道祖們有著應對襲的準備,但怎麼能料到,這頭虛皇者竟然潛伏在河底,挾裹怨力河水攻擊?
縱然方元,之前也以為它不過有著藏氣息與形的神通,卻沒有想到,以怨力長河為遮掩,什麼皇氣息都然無存。
此時,伴隨著虛皇者一聲咆哮,音波滾滾當中,所有的道祖都是作一滯。
那是來自靈魂深的天然威懾,類似普通人面對龍威一般!
“嗯?”
方元畢竟是夢師出,對於這一類心神攻擊最為抗拒,率先驚醒過來,卻發現周似乎於一種奇異的狀態,時間與空間變得混不堪,一時難以作。
這一條虛皇者的吼聲,竟然兼心神與現實的攻擊,雙重到來,難以破解!
不過縱然如此,這吼聲也不過能凝滯道祖們剎那時間罷了。
但虛皇要的也就是這剎那。
呼嘯當中,它已經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轟然落下!
“不好!”
方元看得清清楚楚,此時他們位於黑河之上,虛皇者更是拋棄了胡天與鈞天兩大老祖,要將他們剩下的六大道祖一網打盡,盡數怨力長河之中。
一旦陷絕地,再被虛皇攻擊,恐怕縱然兩大老祖也救不了他們!
‘這是先剪除羽翼麼?足以見得兩大老祖在虛皇的心裡,是何等強大與可怕,竟然覺得這種絕殺之境也無法滅殺對方……’
不過方元終究是比其它道祖先清醒了半個剎那。
有時候,這半個剎那的時間,就足以決定一切!
他形仿佛遊魚一般,飛速移,顯化萬千幻影,堪堪在龍爪到來之際,來到了黑河邊緣。
但沒有用!
龍爪剎那膨脹,鋪天蓋地一般,當頭罩下!
“孽畜!”
“爾敢!”
方元已經是無計可施,但他相信那些道祖為了活命,必然會瘋狂自救,施展出所有的手段!
果然,怒吼聲中,五大道祖搏命一擊,不知道誰用了箱底的殺手鐧,連虛皇者的必殺攻擊都是略微一滯!
“就是現在!”
方元懷中純白的芒一閃,雙眼中似發火焰,竟然令堪堪橫移丈許,避開了利爪的邊緣,來到黑河對岸。
這一丈距離,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轟隆!
在他背後,龍爪轟然落下,黑河咆哮,諸多道祖冤魂再現。
水霧迷蒙中,不知道傳來多慘。
方元站定,著早已來到對岸的鈞天與胡天道祖,心裡閃過一寒意。
這兩尊老祖,剛才竟然坐視六大道祖遭攻擊,並未施以援手,而是趁此渡河,毫發無傷地來到了祭壇之上!
關鍵時刻,此兩尊道祖,還是展現出了骨子裡的冷漠!
通往至高的道路,果然還是需要諸多白骨鋪就!
就在這時,黑河忽然停止了咆哮。
方元默然,知道這是怨力長河獲得了道祖的祭,因此暫時平息了憤怒,也不知道是哪一尊巨頭率先隕落了。
嘩啦!
黑水飛濺,從中飛出兩道流,後面還有一道龍影。
嘩啦!
一道黑略微慢些,被重新拉河底。
而另外一道碧綠的芒落在方元邊,赫然是風花道祖!
不過此時,這尊道祖發髻散、上狼狽不堪,氣息更是極不穩定,顯然了重創!
“呵呵……想不到到了最後,還是鈞天你占據優勢!”
胡天老祖皮笑不笑地道。
“你不也還沒有全軍覆沒麼?”鈞天老祖凝著祭壇某。
在那裡,一條黑蛇忽然從黑河中遊出,化為黑刺道祖的形象。
祂袍碎裂,現出半明的面孔,中的面容,非男非的軀,面無表,但狀況顯然要比風花道祖好上太多了。
“這一條黑河,一下就吞噬了三尊巨頭?”
方元心裡卻是十分震撼,想到青稷,又有些黯然。
“好了,到了此,我們已經可以探討一下等會太墟本源的分配問題了!”
鈞天老祖著殘餘的幾人,溫和說道。
“自然是請兩位老祖用,若有殘餘,我等再行分配!”
風花道祖雖然傷甚重,此時卻還能侃侃而談,毫沒有被之前的狀況影響了心境。
實際上,能從剛剛的劇變中存活下來的道祖,都是六大巨頭中的佼佼者!
在這方面,就連鈞天與胡天道祖,都有些略微看走了眼!
“嗯,便如此吧!”
兩大老祖對視一眼,都是點了點頭:“不過尚且還需要消滅那頭虛皇者!”
那頭虛之皇,不僅狡猾無比,本實力更是驚人,單打獨鬥的話,就連鈞天與胡天老祖也自認不是對手,必須兩人聯手,施展太墟之,方有可能拿下。
這也是他們明明到了祭壇,突破的希近在咫尺,卻沒有立即手的原因。
煉化太墟本源之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若是虛皇者趁著此時攻擊,兩人無法聯手,下場恐怕不會比隕落的青稷等道祖好到哪裡去!
“黑刺,你的道果奇異,能在怨力長河之中穿行,你去黑河之中敵,我跟鈞天保你在我二人之後煉化這本源如何?”
胡天道祖眼珠一轉,就盯到了黑刺道祖上。
面對此種,黑刺道祖卻是沉默。
縱然祂是胡天道祖請來的外援,但下黑河引虛皇者,已經不是危險不危險的問題,而就是在玩命!
既然為道祖,對自己的小命還是無比惜的。
“我知道此法有些危險,但若有人幫你又如何?”
鈞天老祖微微一笑,目就盯在了方元與風花道祖的上。
“老祖容稟,只怕搭上我們三個,依舊不能拖延那虛皇者一時半刻啊……”風花道祖面為難之。
場中形勢很是明顯,若他們三個再去敵,重傷的最有可能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