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陳就覺事沒那麼簡單,雖然只是彈片腦,但是治療起來絕非開顱取彈那麼容易,如果不考慮取彈過程,就開刀開顱,絕對會出現意外。
“還有救?”廖為民的槍口指向了陳︰“這位濟世堂的神醫都沒辦法,你說還有救?我已經對中醫失去信心了,所以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他救不了,不代表天下的中醫都救不了。”陳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像濟世堂不能代表天下的中醫一樣!”
楊笑去額頭的冷汗,鄭重的對陳說道︰“陳,雖然是我挑戰你在先,但是這件事已經與你無關了!錯誤是我犯下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引火燒!”
“現在這件事與你無關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軍人變植人!”陳緩緩說道︰“接下來,就給我吧。”
“你有多把握?”廖為民森森的說道。
“百分之百!”陳角輕輕揚起,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廖為民說道︰“百分百取出彈片嗎?”
“不,是百分百痊愈!”
經百戰的廖為民,覺到了陳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
“好,你去治!治好了你隨便提一個要求,我都答應,就算要我廖某人的腦袋,我也雙手摘下來送給你!”廖為民將手槍拍在桌子上︰“如果治不好……”
“不會治不好的,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國家的軍人死在我面前。”陳一點淡然,打斷了廖為民的話。
“楊醫生,借我兩毫針。”陳走的匆忙,沒帶那套回天九針。
楊笑點點頭,雙手遞上整套大明十八針。
陳接過,捻起兩毫針,這兩毫針看似小巧細,卻極其沉重,就像注滿了水銀一般,並且,手後泛起寒氣。
“嗯?竟然是寒山隕鐵所鑄?這寒山隕鐵出自長白山脈的寒山一脈,有止痛凝神理氣的功效,不過凡間工匠無法煉化,這楊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可以煉化寒山隕鐵而鑄鐵針?難不他是個修士嗎?”陳持著針沉思。
“你準備怎麼在不傷及腦組織的況下取出彈片?”楊笑一改之前的桀驁,語氣謙虛的問道。
“用針取彈!之前會麻煩一點,現在有了你這寒山隕鐵煉制的針,會輕松很多。”陳故意提起寒山隕鐵,套話一般的對楊笑說道。
“寒山隕鐵?”楊笑一愣︰“寒山隕鐵是什麼?”
陳看楊笑的神態不似作假,難不他真的不知?
“哦,沒什麼,我認錯了。”陳搖了搖頭,而後手攆兩毫針,依次刺在關偉頭部兩側。
兩針對稱位,將中彈的部分圍在中間。
隨著陳的手指捻,兩針的針尾“嗡”的一聲,以眼可見的頻率起來。
“啊?這是怎麼回事?”康院長驚呼。
“天啊,這是什麼原理?怎麼針尾還了。”
隨著針尾的抖,顱骨的彈片也在一點一點向外挪。
“快看!彈片在移!”
“我不是眼花了吧!彈片自己在!”
“不敢相信,彈片雖然在移,但卻巧妙的避開了復雜的腦組織!”
忽然,陳端起一側的托盤,輕輕的放在關偉的床頭。
“唰”的一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彈片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彈片準確無誤的落盤中。
一直高度張的陳,長長的舒了口氣。
“啊!”康院長和幾個助力瞪大了眼楮。
“出……出來了?”
“彈片自己……出來?”
“而且沒有傷到腦組織一分一毫!”
“這個年輕人這麼了不起!竟然比濟世堂的中醫還厲害!”
“這……這堪稱神跡了!”
楊笑再也笑不出來,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竟……竟然是兩儀玄針。”他驚訝的長大。
彈片取出,昏睡中的關偉釋放出功德之力,沉積在陳指甲片上。
陳將裝有彈片的托盤遞給助手,說道︰“不錯,你居然知道兩儀針法。”
“三才一出,天下無敵……莫遇兩儀,這是我楊家家訓,我如何會不知?”楊笑苦著臉說道︰“只是我不懂,兩儀玄針,為何遠遠勝過三才針法。”
陳遞過銀針,說道︰“中醫源自于道家,道家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的說法,二就是兩儀,三雖然是無限大的純數字,但是卻由演化,不過相對來說,兩儀玄針還不至于遠遠勝過三才針法,只能說是三才針法略遜一籌而已!”
“那,那這兩儀玄針讓彈片自己跳出來,是什麼原理?”楊笑低著頭,虛心的問道。
“很簡單,運用南北極的磁,將彈片吸了出來。”陳笑道︰“也幸虧了你的大明十八針材質特殊,不然我也會浪費很多手腳。”
“兩儀玄針,的確玄妙,我輸了!”楊笑重重的嘆了口氣。
兩人走出急診室,關偉主要的問題已經解決,余下的,那些專家就能理了。
“兩位,請等一等!”
只見廖為民帶著兩個年輕軍人追了上來。
楊笑看見廖為民還是心有余悸,本能就躲在了陳的後。
陳倒是無所謂的笑道︰“怎麼了廖團長,您不會還想斃了我們倆吧?”
“哈哈哈,不是不是。”廖為民爽朗的笑道︰“康院長說了,後續的手進行的很功,我是來謝你們的。”
陳說道︰“無妨,對于保家衛國的軍人,我是發自肺腑的尊敬。”
廖為民掏出手槍,卸下彈夾,而後輕輕一敲,取出兩枚金的子彈,分別遞給了陳和楊笑︰“兩位治好了我的兵,我謝謝你們!之前態度不好,我道歉,這兩枚子彈送給你們,以後遇見什麼事,可以拿著它找我。”
“好!”陳點頭,接過子彈。
楊笑抿著,也小心翼翼的接過子彈。
“好,多謝兩位年英雄,我們後會有期。”
楊笑的握著子彈,看著廖為民離開,說道︰“陳,濟世堂真的那麼不堪嗎?”
“濟世堂,我不評價。”陳搖了搖頭︰“但是我認為,為一個中醫,如果他的醫不能造福一方,那麼學醫何用?”
楊笑表很古怪︰“不能造福一方,學醫何用?”
門外,焦急等待的鄧旭迎了過來︰“小神醫,怎麼樣了?誰贏了?”
“輸贏無所謂,病人無恙。”陳淡淡的笑道。
聽了陳的話,楊笑出苦笑︰“你就那麼在乎病人的安危,而不是輸贏的結果?”
“我的醫,不是用來發財的,同樣,也不是用來一較高下的!”陳轉過,只留下一個背影。
“等等,我想和你學醫。”頓了一下,楊笑又說道︰“我想和你學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