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笑容滿面地回來，林冬雪迫不及待地問：“聽到什麼了？”

陳實打開手機，把音量調低，播放剛剛的錄音，聽罷之后，兩人大震驚，林冬雪說：“果然有問題！”

徐曉東說：“就憑這一條錄音，就可以申請搜查令了！”

“不，這在法律上算不上有效的證據，不過已經揭開了冰山一角，為我們指明了方向，走吧！”

“這次是真走嗎？”林冬雪笑問。

“當然……不是！”

他們來到公司下面，找了一家冷飲店坐著喝了杯飲料，坐到晚上六點，公司里仍沒見一個人出來，徐曉東說：“我去，這家公司加班加得忒狠了吧！”

“不遵守勞法的公司比比皆是，可是員工有什麼辦法，只能任其榨，畢竟這是飯碗。”陳實說，“所以我才不愿意上班。”

“同！當警察可比這個自由多了。”林冬雪說。

“但也不輕松。”徐曉東說。

“喜歡的工作，就算累一點，也很開心嘛！”

這時從樓里下來一個清潔大媽，陳實立即站起來說：“目標出現！走走走！”

兩人追著他出門，林冬雪說：“你等半天就為了等清潔工？”

“現在還不足以正面攻堅，不妨先敲敲邊鼓。”陳實說。

陳實徑直走到清潔大媽面前，說：“打擾一下，我們是警察，想找你了解一些況。”

“找我了解什麼況？”清潔大媽出戒備的神。

“您是不是天天來這家公司打掃？”

“是的。”

“您知道這家公司的況麼？知道什麼都行。”

“就是一家普通公司，你們是不是查逃稅稅的，這個我可不知道。”

陳實掏出一張百元大鈔，說：“您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這是一點報費，放心吧，我們肯定會保的。”

見有外快可掙，大媽樂開了花，立即打開話匣子，說這家公司管理比較嚴格，早上八點上班，晚上經常加班到十點，主要就是打電話銷售，或者拎著產品上門推銷。

還有，這家公司好像一直推行什麼狼文化，有好幾次看見員工因為沒完業績相互扇耳、跪地、吞紙團子，心里直搖頭，心想這不是折騰人嗎？人家也是爹娘生的孩子，咋就到這幫人糟賤，可是沒辦法，為了掙口飯吃。

“唉，大家都不容易！”大媽嘆息。

“狼文化？”徐曉東說，“是狼文化吧？”

“對對，就是這麼個說法，有一陣子還在公司下面了一張大灰狼的照片，齜牙咧，看著怪滲人的。”

“那最近公司有人失蹤嗎？”陳實問。

“這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都認識……不過好像有個孩子，好幾天沒見著了，平時總會跟我打招呼來著。”

“什麼？”

“小莉？我聽同事這麼。”

“最近生病了嗎？”

“生病了？生什麼病？嚴重嗎？”看來大媽也不知。

陳實請描述一下小莉的特征，大媽形容半天也說不清楚，幾人只好作罷，陳實又掏出一張一百塊塞給，大媽眉開眼笑，說：“也沒提供什麼線索，不好意思啊，哎對了，你們在查什麼案子呢？”

“不便，您忙吧！”

告別大媽之后，林冬雪奚落道：“你可真大方，打聽這點線索就掏兩百塊。”

“人家也不容易嘛……對了，這錢報銷吧！”

“你人家大媽給你開張發票啊！”林冬雪笑了。

“行了！”陳實轉向公司正門，右手比了一個手槍的作指著公司招牌，“這家康星電子公司有鬼！明天開始，繼續追查，我相信真相就藏在這棟樓和經理油膩的笑臉后面……今天咱們就下班了！”

徐曉東歡呼：“下班嘍，走走，吃火鍋去。”

“不去，我得回家洗澡了。”

“正好，我要去4S店取我的車，順便捎我一程。”

取完車，徐曉東還在向林冬雪獻殷勤，說：“我送你回家唄！”

林冬雪說：“不了，我打車很快的。”

陳實道：“那就順便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吧，今天正好沒開張。”

“你還真好意思。”

“十塊錢，送到家，上來吧！”

林冬雪還是上了陳實的車，陳實著方向盤說：“寶貝……”

林冬雪瞪他一眼，原來陳實在對自己的車說話，“兩天沒見，你又變漂亮了。”

“癖啊！”林冬雪笑道。

“妄下結論！要不要順路吃個飯？”

“你這十塊錢，服務還富……不了，我想回家洗個澡，上臭哄哄的。”

陳實把林冬雪載到所住的小區，跟著下了車，林冬雪沒好氣地說：“你下來干嘛？”

“送你上去啊！”陳實笑容可掬地說。

“切！”

來到林冬雪的家門前，林冬雪說：“你打算進來？”

“既然你請我了，就進來坐坐吧。”

“臉皮真厚，我警告你，可不要什麼歪主意，我可是會擒拿的。”

“進來喝杯水，也要被打嗎？”

走進屋里，陳實慨：“果然是孩子的房間。”林冬雪說：“裝！你上次不是看過了嗎？”

跑了一天，林冬雪累壞了，換了拖鞋就往沙發上一坐，打開了電視。

陳實很不客氣地進廚房忙活起來，林冬雪起初以為他在燒水，后來聽見鍋碗瓢盆的靜，便探著腦袋大喊：“你在干嘛呢？”

“煮碗面吃！”

“當是你自己家啊！”

“馬上就好！”

一會功夫，陳實像雜耍一樣端著兩個碗兩個碟子出來，一一放在茶幾上，他煮了兩碗方便面，切了黃瓜和海帶，面上面還臥著兩個水包蛋，撒了香菜，香氣撲鼻。

“湊和一頓吧！”陳實笑著遞過筷子。

“想不到，你還致。”林冬雪接過筷子開了。

吃著東西，看著電視，林冬雪突然覺得很奇怪，自己怎麼會放心地讓一個大叔進屋。

瞅了一眼陳實，陳實立即察覺到的視角，扭過頭，問：“有啤酒嗎？”

“沒有！”生地說。

吃完東西，已經八點了，林冬雪好奇這家伙怎麼還不走，便一直盯著陳實看，陳實也看著，林冬雪突然說：“我是不會跟你上床的。”

“噗！”陳實一口面湯噴出來，忙從桌上抓過紙，“林大小姐，你這車開得有點猝不及防啊！”

“我只是聲明，以免你什麼壞心眼。”

“是是是，我知道！”陳實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今天10月10號，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我不太想一個人呆，所以跑到你這里來蹭點人氣。”

“怎麼了？你生日啊？”

準確來說，應該算是我的祭日吧，陳實心底，一個聲音默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