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爭執不下,始終無法確定男死者究竟是不是程超,林冬雪便問:“你們知道他的型,或者父母的聯系方式嗎?”
父親搖頭,“我見都不想見他,怎麼會問這個?”
母親說:“他那天來我們家吃飯,不是說了,他爸走得早,母親改嫁了,是農村的。”
“哦,是了,不知道哪個窮山上來的,坑誰不好非要坑我們兒,我們上輩子欠他的?”父親狠狠地說道。
林冬雪又問:“他住在哪?”
兩人一起搖頭,母親說:“小安應該知道。”
“小安是誰?”
“安旭,就是我老公同學的兒子,有一次……”母親有點于啟齒,“有一次,我把程超的事告訴他了,他說去教訓他一頓,所以我估著他可能知道。”
“行,告訴我們他的聯系方式吧。”
送走二老后,不多時,一個開著豪車的年輕人來到局里,此人正是追求蔣梅的安旭。
得知蔣梅的死以及案,安旭震驚得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咬牙說:“我非得活了那個窮小子的皮不可。”
林冬雪冷冷地說:“也許用不著你手了。”
林冬雪帶安旭去辨認死者的復原圖,安旭瞅了一眼就說:“對,沒錯,就是他!”
“你怎麼這麼肯定?”
“我……”安旭搔搔腦袋笑笑,“前陣子我找上門修理過他一頓,他離小梅遠一點,當時薅著他的脖領子按在墻上,臉對著臉,所以肯定有印象嘍!”說話的時間,林冬雪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晃得很耀眼。
林冬雪隨手將這件事記了下來,安旭忙道:“哎哎,警小姐,我就是鬧著玩,沒有真揍他。”
“多久以前的事了?”
“上個月?不,上上個月。”
要是發生了這麼久,死者上應該是留不下傷痕的,林冬雪說:“你這屬于傷害罪,當事人如果報了警,你不了在局里蹲幾天。”
“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安旭陪著笑臉,“我也是一時沖,我對小梅是一見如故,又漂亮又文靜,格我也很中意,我是打心眼里喜歡,雙方家長也都樂意我們在一起,誰知道這窮小子給小梅灌了什麼迷魂湯,我又送花又送首飾,可就是對我沒好眼。也不想想,那個窮小子能給什麼?”
“的事……”林冬雪忍不住想吐槽,但這種與案件無關的話還是不說為妙,便又把話咽下去了,改口道:“首飾?你記得小梅上戴的什麼首飾嗎?”
安旭大致形容了一下,林冬雪一一記下,然后向他問了程超的住址,安旭稱公司還有事,就不陪他們去了。
林冬雪上徐曉東,又帶了一名技人員,來到程超的住,房東用鑰匙開門的時候說:“這小子幾天沒回來了,還欠著三個月的房租,我打電話也打不通,唉,真是見鬼了,當房東最怕遇上這樣的無賴……警察同志,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當中,不便。”林冬雪說。
“好好,有況記得通知我,我這房子空著,一天就得虧五十塊錢,我家老小還指著這房租生活呢!”
幾人環顧程超的住,這里的桌椅等都是和房子一起租的,除了一臺電腦、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個人品,徐曉東打開廚房的柜子發現一堆泡面的包裝袋,說:“看來他窮的,經常吃泡面渡日……跟我一樣。”
“你好意思跟他比,你的錢不都花在游戲和貓上了。”林冬雪嘲笑道。
徐曉東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
程超的經濟況確實不怎麼樣,屜里發現了水電煤氣的欠費單,每個月份都有,看來他是不到欠得斷水斷電的程度不費。
此外還發現了一張典當行的收據,程緒一個月前當過一個金手鐲,換了幾千塊錢,大概是蔣梅給他的。
據了解,程超在一家超市作理貨員,收微薄,掙的那點錢有一半是拿來維持他的興趣好——畫畫。
屋里確實發現了不畫畫的工,還有一塊手繪版,林冬雪打開電腦看了一下,發現沒畫完的漫畫,網頁瀏覽記錄全部是這類網站,他正在嘗試給一家漫畫網站投稿。
另外,電腦桌面是蔣梅的照片,照片中的笑如花。
一想到這對被父母棒打鴛鴦,林冬雪心中不升起一惻。
技人員在梳子和床上找到了一些發和皮屑,帶回去鑒定,死者是不是程超,這次的鑒定非常關系,林冬雪焦急地等著,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彭斯玨打線電話把了過去。
“從房間里發現的DNA,和男死者吻合。”彭斯玨說。
林冬雪松了口氣,份確定了,但是林秋浦就是完全另一種反應,聽到這個結果之后,他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說:“難道真是陌生人干的?”
“會不會是安旭?”
“誰是安旭?”
“蔣梅父母給蔣梅介紹的男朋友,是個富二代,他自稱曾經暴力威脅過程超,他和蔣梅分手。”
“你和他談過?”
“下面他來了。”
林秋浦搖頭,“這個人殺程超確實有機,可他為什麼要害死蔣梅?別忘了,死者是中毒而死,而且死在男死者前面。”
“所以我的推理應該最接近事實,兩人本來是去殉的,有第三者跑來了。”
“這種況最麻煩……”林秋浦不停地著下上的胡茬子。
“哥,當地派出所有發現嗎?”
“什麼也沒發現,你先下班吧,今天就到這里。”
走到門口,林冬雪想到一件事,折回來說:“這個在殉途中突然闖的第三者,會不會就是安旭呢?”
林秋浦張大眼睛,但未置可否,揮揮手下班去吧。
換了服下班,林冬雪準備輛出租車,陳實發來短信:“晚上想吃我做的飯嗎?”
“想擼串。”
“你請我?”
“好好好,請你,摳門的家伙……來市局門口接我一下。”
“五分鐘就到。如果沒到,請再讀一遍此信息。”
看著這條消息,林冬雪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