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呆若木，沒法形容……

天賜靦腆的，低頭拽了拽自己的T恤，“真的，你鬧個不停……最後得逞了，才睡的。”

曦：“……”

幾乎原地飛升了，腦細胞全陣亡。

這是多層樓來著，直接跳下去會當場去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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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負責一下……”

曦暈懵懵的頭腦，勉強回過神來，“對不起，天賜……我，我也不知該怎麽辦！可能是我的心太猥瑣了，對不起！那個……”

“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隻要負責就行。”

曦臉紅脖子，腦殼冒青煙，腦子已經短路了，所有的都是愧、譴責、無地自容。

“天賜，你今天就回S市吧，以後離我遠點！”

曦頂不住力，穿上服就走，去學校。

天賜急忙追在後麵，還想說什麽，就看到曦拔就跑……

一口氣跑到學校，進了教室仍在雙眼發直。在心裏自己罵自己，趙曦啊趙曦，真沒想到你喝上幾口酒，就能變禽不如……

哎呀，曦的心，20年的弟弟，20年的友，到今天終結了，都因為自己的荒唐！猥瑣！品行不端！

這種自責的滋味，幾乎要把曦折磨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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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天賜早早的就來了，站在雪地裏等。

曦下課出來，一眼看到天賜，就覺得無法麵對，愧悔難當，昨晚的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天賜，聽話，你走吧回S市！我人品不好，需要自己反省……”

天賜急的跺腳，趕說：“不是！姐，你說什麽呢？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早晨的意思是說讓你對我負……”

“許老師！”

曦的注意力本不在天賜上，看到了不遠的許老師，立刻就想到了住宿問題。

天賜不聽話，第1天就讓他去跟許老師住，他不聽。今天讓他回S市，他又不回。

他不介意昨晚的事，但是曦介意！曦不允許自己的錯誤，無法原諒自己的酒後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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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曦直接說：“許老師，不好意思，我弟弟晚上去你那借宿方不方便？”

“姐……”

天賜在旁邊打斷，可是曦不理他，隻是看著許老師。

許老師點頭同意：“呃，可以可以！”

天賜：“姐，我不去！”

曦：“不去你就回S市！”

兩個人都生氣了，對峙上了。

曦擺明態度，對天賜很嚴肅，一笑容都沒有。可轉頭對許老師說話時，就客氣很多。

故意解釋一句，故意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許老師。男授不親，我和他總一起不方便……”

“姐！”

“你閉！”

曦突然就發了脾氣，莫名的火大。

這急火一半是衝自己，另一半是衝天賜。

自己不爭氣，品行不好。天賜也是搗，讓走不走，讓他去跟別人借宿，他也不聽，怎麽就這麽麻煩呢！

非要關係一僵再僵，把僅剩的這點姐弟也消磨殆盡，才能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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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真生氣了，但也不想多說什麽，不吵架，也不看天賜。

隻是轉往家走，一路上不說話，回家洗手吃飯不說話，午睡一小時不說話，之後又去學校上班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躲在廚房裏坐了一個多小時。

之後姐姐去上班，他就跟著一路把送到學校。

可是姐姐依舊沒搭理他，兩人的關係徹底陷了20年來，唯一一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冷僵局麵。

中午吃飯時，天賜一直在哄：“姐，我錯了，求求你別生氣了。姐，都是我的錯……”

“天賜，你回S市吧！”

“為什麽，姐？”

“還用我說的怎麽清楚？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糊塗？我心思不正！我愧！你為什麽要一直站在我麵前，讓我覺得難堪？”

嘖嘖，天賜真是挖個坑，自己跳進去。

他的本意不是這樣，他怕直接表白曦會拒絕，所以他想用一個巧招，引導一下，迂回一點。

結果……弄巧拙了！

蠢人有蠢人的錯誤，聰明人也會犯聰明人的錯誤。

弄巧拙！！！

曦姐姐真生氣了，態度強不妥協，今天晚上肯定得他去許老師家睡。

那可不行！天賜絕對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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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4:30放學，天已經有些黑了。

線暗，曦沒看清天賜的臉。到家後，他就在廚房坐著燒火，也沒理他。

直到劉姐將飯菜送來，天賜把中午的盤子都幹淨了，還給劉姐。

“哎呦！你弟弟這臉……”

劉姐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病了，發燒了吧？”

燈下，曦才看清，確實是發燒了，眼珠子都是，燒的通紅。

急忙湊近看，詢問：“天賜，你？發燒怎麽不說呢？我給你找藥啊！！”

真是無語又無奈，曦趕去皮箱裏找藥。

劉姐臨走時還囑咐了一句：“半夜要是發燒厲害，用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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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一直垂著頭，燒的有些昏沉。發微，眼皮垂下半闔著，兩頰異紅，蒼白，看起來人很蔫了，病勢洶洶。

“來，天賜，先喝點水把藥吃了……吃點飯吧，吃點？”

他搖搖頭，坐在那都有些打晃，越來越低昏。

曦扶著他，“那咱不吃了，飯菜放著，半夜的時候，你燒退了，我再給你熱熱再吃”。

看著他病的難，曦什麽都忘了，又去炕上鋪被，某人今晚還是要在這炕上睡的。

“來，先上來躺下，量量溫。”

他作很慢，自己開襟，把溫計塞到腋下，有氣無力，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曦守在旁邊：“天賜，你覺得怎麽樣？不行的話，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姐，就是冒了。”

拿出溫度計一看，哎喲，39度多。

“這，這屬於高燒！天賜，還是去醫院吧，來，起來，我開車帶你去縣城！”

他微微的睜開眼睛，嗓子更啞了，“沒事，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