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在帝都呆到下午,被宴忱親自送上了飛機,怕他在飛機上呆著悶,還特意準備了最新款的IPAD,里面下載了許多狗電視劇。
宴忱把IPAD給月淮,著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等爺爺出院我再回滬市,這幾天有事,你就給周揚打電話。”
月淮專心致志地玩IPAD,不怎麼認真地敷衍,“好。”
宴忱看了一眼被月淮區別待遇的IPAD,心里涌起一酸味。
他吃醋了。
早知道不給小孩送IPAD了。
他將IPAD走,含笑的桃花眸一眨不眨地著月淮,“都要走了,和哥哥多聊幾句。”
月淮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子往后,靠在貴賓室獨屬的沙發上,“聊什麼?”
宴忱頓了頓,一時間想不起來聊什麼話題,沉了一會,“聊考試,你這次考得怎麼樣?”
月淮懶懶耷眼,剛吃飽,有點犯困,“還行,應該有七百分。”
宴忱揚了揚眉,“真有七百。”
月淮慢悠悠地應,“差不多。”
也可能是七百多,考試的時候預算著差不多,后面就懶得再估算。
宴忱手指撓了撓小孩的下頜,“那等我回去,帶你吃飯,慶祝你勇奪全年級第一。”
月淮一頓,語氣依舊慢吞吞的,“你相信我考了七百?”
認識他的人沒一個人相信他的話,怎麼他就信?
宴忱迎著月淮懷疑的眼神,失聲輕笑,“我家淮淮這麼聰明,說考七百肯定考七百。想要什麼?哥哥給你送。”
月淮:“……”
切。
沒意思。
這男人完全是在哄小孩。
兩點的時候,語音通報可以登機了。
宴忱一手拎著小孩的書包,另一只抓著小孩的手,把他送到登機口。
他牽手的作特別自然流暢,仿佛做了千百次一次。
月淮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任由他抓著。
將登機牌給空姐,他單手拎包,懶懶散散地朝著宴忱揮手。
“走了。”
宴忱嗯了一聲,淡笑著著小孩纖細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飛機艙口,心里突然涌起一濃濃的不舍。
得快點,等爺爺出院,他就回滬市,好好看著他家小孩。
&&
這邊。
金柯朵拉學院。
高三所有的老師都加班加點的在批這一次月考的卷子。
任應超批的是數學,他是帝大的高材畢業生,批卷這種事做起來得心應手。
一連批了幾百張,在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的表突然變了。
在他面前攤開的是一張筆跡漂亮,卷面整潔的試卷,他隨意地看了一眼,發現卷子上的所有題目都填滿了,沒有一題空缺。
不過這也沒什麼,沒有空缺不代表完全正確,也有可能有些答案是錯誤的。
他這樣想著,拿起紅筆開始批改,越批改,心越驚。
選擇題。
全部正確。
填空題。
全部正確。
解答題。
全部正確。
一整張試卷,竟然沒有一個錯誤。
他激的跳了起來,“主任,我這里有一張滿分卷!”
滿分的數學試卷!
這是金柯朵拉多年沒有出現過的事。
“真的?!”年級主任驚愣不已,正要過去細看,突然語氣老師也了起來。
“我這里也是!我這里有一張滿分的語文試卷!不對!不應該滿分,他作文沒寫!”
“我這里也是,我這里的理卷子也是滿分!”
年級主任瘋了,一邊接過任應超遞來的卷子看,一邊不可置信地問,“真的嗎?會不會是你們弄錯了?”
任應超激地反駁,“我不可能弄錯!我剛剛比照了電腦上的答案,確實是百分百正確。”
語文老師也是一樣的反應,“我也對過答案了,確實是滿分!哎呀,這是哪個同學啊!他作文怎麼不寫?平白被扣了那麼多分!”
如果作文寫了,多多也幾十分,再加其他全部正確的題目,這一次肯定說不定會拿史無前例的語文高分。
年級主任又連忙接過語文老師的卷子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哎喲,不錯,真是滿分!厲害了。劉老師,你來認一下,這是不是你班里同學的筆跡。”
劉瑛正在批改英語卷,還沒有批完,但是也批到了一張答案完的卷子。
聽到主任的話,捂一笑,“主任,您別這樣說,說不定不是我們班的呢。”
上這麼說,臉上卻是滿滿的自得。
滿分卷,除了的英班,不會有人能有這個績。
是誰呢?
是季芊玥嗎?或者是霍南州?只有他們兩個有這麼強悍的實力。
其他老師都一臉艷羨,恭維劉瑛。
“哎呀,劉老師你別自謙了,肯定是你們班的季芊玥,上次就是月考第一。”
“這一次月獎,劉老師又要拿第一了,真令人羨慕。”
“劉老師,你要不要傳授點我們教課知識,讓我們也拿回獎啊。”
金柯朵拉對老師的待遇十分優渥,只要班里的同學月考能拿到年級第一,就會獎勵二十萬。
以往,這二十萬都是被劉瑛給包了。
劉瑛被捧得飄飄然,面上還假意推讓,“哎喲,別這樣說,是誰還不一定呢。我先看看卷子。”
說著,走到年級主任面前,將訂在一起的卷子接了過來。
為了防止被人換,卷子的一側都是訂起來的,不但學生,就連老師也看不到答卷人的姓名和班級。
現在擺在前面的這張數學卷,卷面沒有任何一臟污和被修改的地方,字筆鋒凌厲,銀勾筆畫般,如同一幅賞心悅目的書法。
任應超已經拿紅筆批改過了,全部打了對勾,代表著正確。
真是滿分。
劉瑛得意的不行,心幾乎飛到了天上,“哎喲,好像是霍南州的,又有點像季芊玥的,我有點認不出來,不過總歸是他們倆沒錯。”
其他老師雖然也教英班,但是接的沒有劉瑛那麼多,這麼說,他們自然就信了,一時間全在贊嘆劉瑛教育有方。
就連年級主任也贊賞地拍了拍劉瑛的肩,“小劉,等明天紅榜出來,一定要請客啊。”
劉瑛呵呵笑,“一定一定,我請大家去星辰閣吃一頓。”
只有楊老師沒有附合。
那天他是和劉瑛一起監考的,對月淮的字跡有印象,越看越覺得是月淮的。
遲疑了一會,他緩緩道:“劉老師,我怎麼覺得這個字跡不像是霍南州和季芊玥的,倒是有點像另外一個同學的?我記得他好像月淮。”
劉瑛正是高興的時候,兜頭被楊老師潑了這麼一盆冷水,臉頓時沉了下來。
雙臂抱,冷笑著道:“楊老師,你不教我們高三,不知道月淮也正常。他學習差的很,這些試卷怎麼可能是他的。”
其他老師也一臉贊同。
“對啊,楊老師,月淮學習很差的。”
“我之前教他歷史,每次上課,他都不好好聽,只會睡覺。”
“說到這個,劉老師,我記得那個月淮的和你打過賭吧?這次月考考不到七百分就退學。這孩子也真是的,說這種大話干什麼。”
楊老師還想再說,“可是……”
“沒有可是,這試卷不可能是他的。就算不是霍南州或季芊玥,也不可能是他。”
楊老師著斬釘截釘的劉瑛,猶豫了下,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算了。
既然這些任課老師都這麼說,說不定真是他的看錯了。
任應超也想反駁劉瑛,他想說月淮沒有那麼差,但和楊老師一樣,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不是不想為月淮撐腰,但是說得越多,就會讓劉瑛越反,到時候再向求,讓江照和月淮留在學校,就真的沒有可能。
這件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曲,聊了一會后,大家又開始批改卷子。
劉瑛批完的早,還有事,再加上年級第一板上釘釘是他們班的人,所以沒有參與排名,率先離開了。
任應超和其他老師把卷子批改后,然后拆掉封條,開始排名。
等排名出來,所有人看著結果都愣了。
任應超看著單子上排名第一,總分720,名字月淮的字樣,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都傻了。
“我……我在做夢?!”
怎麼可能?
月淮竟然考了第一?
其他老師也面面相覷,一臉恍惚。
“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怎麼可能是月淮?”
“這怎麼可能弄錯?卷子都是封的!我們誰都看不到名字。答案又是電腦對的。”
“可是怎麼可能是月淮?他……他竟然是全年級第一。”
“這個月淮,可真是……嘶,你們猜劉老師要是知道會怎麼樣?”
想起劉瑛和月淮打的賭,其他老師的表都變得復雜起來。
這就是俗稱的打臉吧?
劉瑛臨走之前,還說明天要請客,結果年級第一不是他們班的不說,還是最看不上的月淮。
這臉都給打腫了吧。
楊老師嘟囔道:“我就說了,那字跡是月淮的,你們都不信我。現在怎麼辦?明天早上還不紅榜?”
眾人一時無言。
這榜,到底是還是不呢?
第二天是周二。
高三因為考試被占了一天時間,所以多放了一天假,周二正式上課。
早讀之后,他們迫不及待地涌到公告欄,想看這一次月考的排名。
可是到了那里卻發現,紅榜沒有出來,上面依舊空白一片。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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