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整,距離我們從我家出來已經一個半小時。
我說:“葉一,走吧。我們去取葵。”
葉一張開不滿紅的雙眼,呼出一口濁悶的氣息,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出門上車,坐在車裡,葉一沒有點火發汽車,而是目視前方,聲音低沉地道:“剛才,是我的錯。”
我笑道:“我原諒你。”
葉一道:“我說真的。”
我道:“我也認真的,不過我不是替別人接。因為我不希自己的朋友變冷的人。”
“我知道,我太自我了。”葉一說道。
我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說:“葉一,論年齡你是我哥。論資曆你是老師。亦師亦友的人,他們我不知道,但在這行裡,你是我的主心骨。沒有你我一事無。”(蕭何:這話有點基的味道沒?嘿嘿)
葉一也很快調整了心態,至在我面前表現得是調整後的模樣:“放心吧,這次事搞定,咱們出去旅遊,好好休息休息!”
我笑道:“你說的!旅遊費用你出!”
葉一笑道:“你榨我上癮了吧?剛從我手裡崩走一張水床,這一轉眼又開始崩旅遊了。”
我道:“這周瑜打黃蓋,再說了,我這是當頭棒喝的價值呀。”
我和葉一越來越沒規矩了,但確實如同認識了幾十年的朋友,兩個人說話都肆無忌憚,無所顧忌,暢所言。
葉一道:“行,再忍你一次。我算看出來了。我前前後後把你算計了三次,你是一定要算計回來的。”
我反駁說:“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猥瑣,我這現世報。”
談話的功夫,葉一已經把車子發。一路閑聊,我們兩個都想通過閑聊扯皮的方式,減輕心中那沉重的力。到得樓下的時候,文怡學姐換了一潔白的過膝長,在外面的皮是有閃的錯覺,整個人都如同亭亭玉立在湖水之中的那潔白蓮花一樣的不可方。
見到我們的車子停下,學姐撐著遮傘快步走了過來。
隨之坐到後排桌,說:“外面好熱呀,怎麼一直沒發現呢?”
我也說道:“學姐,我剛才下樓的時候也發現了,咱們住的那房間,沒有空調,沒有風扇,可溫度就是很涼爽的覺。”
“是呀,我出來才覺出來。這房子設計的真好,冬暖夏涼。咯咯、”學姐笑道。、
葉一道:“那可不是冬暖夏涼,整棟房子就你們那裡才這樣。”
我說道:“哦,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這算不算福利之一?”
葉一道:“算啊,怎麼不算呢!滿室生香是一個,冬暖夏涼是一個,以後還有其他好,你們自己發覺吧。告訴你,神祗住過的地方,除了廟宇,很能找到這樣安逸的好地方。”
文怡學姐抿笑了笑,說道:“那我運氣真好,去婦保健院。我同學在那裡工作。"
文怡學姐給了地址,葉一帶著我們就直奔而去。
運氣不錯,文怡學姐的好姐妹按照分類,將30小瓶紅的,帶有粘稠掛壁的漿放在了一個箱子裡,送給了我們。
當然,都是文怡學姐出頭,我們是死活不敢說話的。忒丟份。
因為葵屬於汙、穢的範疇,這東西最好不要在家裡使用,但是想染紅那三千多米的紅線,也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計。文怡學姐說晚上沒什麼事,要跟著我們。
我想也不用學姐沖進去跟那些東西拼殺,也就沒反對。葉一自然也不會說NO。最後,居然還是學姐給我們找了一個好地方。當年學校的老教學樓,有一間廢棄的醫學實驗室,裡面環境還算不錯,就是破敗了些,但好在有一個很大的水池。
葉一從後備箱裡抱出一個小箱子,我看到上面有紅的十字標記,我問道:”這什麼東西?”
葉一道:“這裡也是。”
我道:“這還真多啊,這要是被人抓到,咱們可說不清楚。”
“沒事,又不犯法。”
我想說:“只要是,不管好不好的,都應該屬於違法行為的吧?”
葉一讓我手把那大的水池沖洗一下,沒想到水龍頭裡居然沒有水。葉一說樓下車裡有礦泉水。我就抱著僅有的礦泉水跑了上去。
沖洗幹淨水池,葉一也抱著三千米的大箱子紅線再次出現在二樓裡。文怡學姐則不知道從哪兒要來了兩幅防水的手套,果然是孩子,心思比傻老爺們兒細多了。
那說實話,人的味道太濃烈了,腥味很重很重。尤其是那三十個小杯裡的,加進去後,味道更是濃鬱的令人作嘔。堵住水池後,葉一將所有的都混合在一起,而後在他的小包裡拿出一張符紙,燒灰燼丟池當中。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找到一木,使勁的攪拌那池水。
三個人的臉都不怎麼好,其中我最差不過。
文怡學姐一臉無所謂的事,葉一似乎也怎麼在意。只是我的臉估計相當的難看,實在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
攪拌的時候,葉一指揮我和文怡學姐,把紅線順出來一點點塞進池。另一面讓我塞到一個大的塑料袋子裡。腥味令人嘔吐。
等把這三千米都浸染後,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之中副隊長一直沒有來電話。池裡的也完全用,只剩下斑駁的池壁。至於我們走後,又流傳了老教學樓殺人毀案的傳說。
再次回到老高頭的店鋪,法華大師、太易先生和純良道長也已經到了。
看到葉一回來,太易先生道:“葉小友可準備好了?”
葉一道:“幸不辱命。”
“如此,可萬事俱備了。”純良道長頷首說道。
這時候,老高頭站起來,說道:“基本上準備的東西都在這張單子裡,大家都看看,再合計合計看看還缺什麼?”
老高頭將單子挨個傳走了一遍,太易先生道:“楊小友,五福八卦鏡可曾帶來?”
我連忙拿出那面銅鏡,給太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