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鎮南王的雷霆之怒下,蕭容萱的丫鬟怕了,抖如篩糠。鎮南王不過一句“拖下去杖斃”,就讓那丫鬟嚇得全部都招了,完全不敢再替蕭容萱瞞。
鎮南王聽得火冒三丈,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他的寶貝金孫那可是他的命子,他們蕭家這片大好江山的繼承人,蕭容萱這個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念姑侄的誼,把主意打到金孫的頭上!
若是金孫真的有個萬一,這逆就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
鎮南王真恨不得一掌甩到蕭容萱的臉上,此時想起這逆前些天來找自己想取消親事的事,鎮南王就覺得聯合外人對金孫下手一定是在報複自己沒有答應的請求。
倒是敢記恨起他這個爹了!如此不忠不孝!
鎮南王越想越怒,當即就下令將蕭容萱逐出蕭氏族譜,並將其送去方家三房,終不得離開半步。
蕭容萱驚得差點沒暈過去,隻差幾天,就要是堂堂越國公主了,可是父王竟然要將逐出族譜,那豈不是了平民子,豈不是就一無所有了?
蕭容萱後悔了,害怕了,但是已經晚了。無論怎麽嚎啕大哭,怎麽苦苦哀求,鎮南王都不為所。
當日,蕭容萱就被幾個婆子強製送離了王府。
不過,這件事還未完,三日後,碧霄堂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平侯風塵仆仆地又回到了駱越城,特意來向蕭奕請罪。
曲葭月出逃的事,平侯當然也知道,卻不敢說,隻派人暗中尋找兒的下落,他想過兒也許會去王都找母親和兄長,想過也許會去投奔舅父卻萬萬沒想到兒竟然會回了駱越城,還顯些釀大禍。
聞訊後,平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氣神然無存,整個人看來憔悴不堪。
他進了蕭奕的外書房後,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匍匐請罪
兩人關在書房裏許久許久這一日,等平侯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半明半暗,他長歎一口氣後,甚至沒有回曲府,就直接啟程奔赴西夜。
這些事也都傳了南宮玥的耳中,心中不免有幾分唏噓,想著曲葭月,想著蔣逸希,或者說,是前世的蔣逸希。
前世,蔣逸希同樣是以和親公主的份出嫁,嫁的不是西夜,而是北方的長狄。
但是蔣逸希與曲葭月為人行事迥然不同!
前世,自蔣逸希和親長狄後,長狄與大裕兩國一直和睦友好,再無戰,蔣逸希更是把中原大裕的文化帶到了長狄,用誠心付出的一切,贏得了長狄王和舉國上下的敬重,了一國之後,一世榮華!
哪怕前世恩國公府因為韓淩賦的上位而沒落了,可是蔣逸希卻沒有到一點影響,在長狄屹立不倒
無論是前生今世,無論的希姐姐遇到了什麽樣的困境,都能坦地活著,努力地活著,無悔於心!
這樣的蔣逸希,令南宮玥發自心底的敬佩。
南宮玥抬眼看著窗外,庭院裏,一叢叢紫紅的木槿花開得正豔。
也許蔣逸希就如同這木槿花,木槿的每一朵花都是朝開暮落,周而複始,生生不息,生命力極其頑強,矢誌彌堅。
隨著徐徐夏風吹拂,木槿花的香味彌漫在庭院中,進六月後,木槿花開得越來越豔麗,花香亦越來越濃鬱
“吱呀——”
一陣沉重的開門聲帶起了一陣冷的微風,花香隨之飄幽暗的地牢之中。
這一日,蕭奕和語白一起來到了碧霄堂的地牢,為的正是白慕筱。
白慕筱自從被帶到南疆後,就被關在了地牢中,至今也超過一個半月了。蕭奕幾乎把白慕筱的存在忘得一幹二淨,直到剛才語白提起了白慕筱。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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