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風中淩。
想搶過那幅畫,偏偏上楚已然收懷裏。
當著全學堂的麵,總不好意思去強搶夫子懷裏的畫像吧。
卻見上夫子悠悠的笑道,"顧三姐把我畫得這麽唯妙唯俏,想必我的容貌早已深深烙印在三姐腦海了吧,既如此,那三姐就畫一百幅我的畫像吧,若是在下午上課之前沒有畫好,嗬……那便圍著皇家學院跑五百圈吧。"
明明是初春氣,明明上夫子笑得如沐春風,可眾人不自的卻打了一個寒。
顧初暖一拍腦袋。
失算了。
這個男人的臉皮,比想像的要厚得多。
五百圈?
他怎麽不,想讓活活跑死。
"下課,葉楓隨我去取新學服。"上夫子道,隨即離開學堂。
顧初暖惆悵的坐下。
學堂裏的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戰神會不會把生吞活剝了?"
"肯定會,戰神殺人不眨眼,什麽事做不出來,何況三姐還把他畫了一個,那畫麵,嘖嘖嘖,我都不好意思看不下去,也不好意思下去了。"
"還有……僅僅隻是午休時間,便要畫一百幅夫子的畫像,這誰能做到?就算沒被戰神殺了,下午也會活活跑死的。"
"得罪了戰神也就算了,怎麽連上夫子也敢得罪,上夫子可是連皇上都要給幾分薄麵的人呀。"
顧初雲臉上帶著兩個明顯的掌印,那是被當當公主打的。
本該惱怒,可想到戰神斷然不可能放過顧初暖,的心終於有了一安。
當當公主冷笑,"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著我皇叔殺死你吧。"
顧初暖撐著下頜,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當當公主。
眾人看著顧初暖的眼神帶了一同。
肖雨軒等人湊了過來。
"老大,現在怎麽辦?要不,你躲到我家來?戰神就算再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跑到我家殺人吧。"
"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那怎麽辦?去找戰神求?"
求戰神?
顧初暖睥睨狂笑。
人生字典中,就沒有求這個字。
區區戰神,別人怕他,可不怕。
柳月擔憂道,"戰神那裏棘手,上夫子這裏也棘手啊,若是你不把那一百幅畫畫出來,隻怕你連這個門都出不來,而且下午全學院的人肯定會盯著你跑完五百圈的。"
"這麽嚴重?"
"那是自然,之前也有人沒按上夫子的話做,第二他們全家的職都被撤了,還被抄了家,甚至那個學生還被重打五十大板。"
顧初暖看向門外,卻見門外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不侍衛,個個目不善。
才反應過來,合著剛剛眾人看的眼神充滿了同,除了戰神的原因,還有上夫子的原因。
於輝急道,"一百幅呢,這得畫到什麽時候?"
"不就是一百幅,急什麽,即便是一千幅,我也照樣畫出來。"顧初暖懶洋洋的,毫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兒。
肖雨軒等人齊齊栽倒。
"老大,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了,一百幅啊,上夫子要求很高的,哪怕你有一幅沒有畫好,他也能各種挑刺。"
顧初暖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
"去取塊木板過來,再拿個刀子。"
"你不會是想自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