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小叭叭地,跟說書似的:“姑娘你是沒看見,外頭好多人都在說這事呢!
大家還說,估計明天茶館的說書先生都能編出新故事了!
兩位王爺一起敲響登聞鼓告狀,以前還從來沒有過呢!
大家還說,姑娘你之前落水,肯定也是那陳姑娘故意要害你!
還說姑娘你打了陳姑娘鞭子,也是被污蔑的呢!”
蘇錦璃看說得眉飛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是故意撿好聽的哄我吧?”
“哪能呢,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平安上不承認,眼神卻發虛,擺明是被蘇錦璃給說中了。
蘇錦璃懶洋洋地擺擺手:“行了,你繼續出去打聽。不管聽到什麼都記下,回來告訴我。”
平安瞬間興了:“是,奴婢這就出去打聽!”
這差事喜歡!
最喜歡聽八卦了!
平安迫不及待就要出去,突然想起什麼,忍不住問道:“姑娘,你說到底是誰下毒害你啊?會不會又是那個姓陳的?”
“你問這個干什麼?出去打聽消息的時候把閉點兒,不該說的別說。”
蘇錦璃出手指點了點的嚨,“你要是敢在外頭胡說八道,我就讓如意拔了你的舌頭,切片油炸了,讓你吃下去。”
嚇得平安瞬間慘白了臉,驚恐地捂住了,生怕唄拔了舌頭。
不遠正在忙碌的如意也慘白了小臉,看了蘇錦璃一眼,眼神特別哀怨。
姑娘真是的,才沒那麼兇殘呢。
都怪平安,要不是多,姑娘才不會那麼說呢。
如意不爽地瞪了平安的背影一眼,暗暗打定主意,等平安回來,看怎麼收拾那丫頭!
……
皇宮,勤政殿。
永安帝鐵青著臉,雙眼死死盯著秦王和晉王。
只見兩人這會兒正直地跪著,不過臉上的表十分不服氣。
永安帝看在眼里,越發覺得來氣:“你們……你們可真是好樣的!你們可真是朕的好兒子!連登聞鼓都敢敲,那是能隨便敲的嗎?”
楚暄這會兒也是滿肚子的怒火,一聽這話,他就忍不住小聲反駁:“那鼓擺在那兒,不就是讓人敲的嘛。”
他的聲音很小,然而勤政殿里此時安靜得落針可聞,他一開口,永安帝就聽見了。
永安帝氣得抓起茶杯就砸在了楚暄面前,怒吼道:“你還有臉說!你們是什麼份?有事不能直接跟朕說,非得去敲那登聞鼓?那是給你們敲的嗎?”
雖說當初他老子搞了這麼個登聞鼓,就是給人告狀用的。
可哪有當王爺的跑去敲登聞鼓告狀的?
他們想進宮告個狀還不容易?
他又沒讓人關著宮門,不讓他們進來!
非得跑去敲響登聞鼓,搞得滿京城都知道!
永安帝覺得,他的臉都被這兩個混賬兒子給丟盡了!
永安帝越想越氣,眼看兩個混賬兒子還跪在那兒,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太子呢?怎麼還沒過來?”
他剛才就派了人去傳召太子,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太子居然還沒來。
速度也太慢了!
難不是故意的?
永安帝瞇了瞇眼,想到有人給蘇錦璃,以及晉王妃崔氏下毒,他心里就老大不痛快。
太子又一直沒來,永安帝忍不住懷疑到了太子頭上。
只是他想到太子平日的子,又覺得他應該做不出這樣混賬的事。
到底會是誰呢?
難道是……
永安帝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臉瞬間變得更難看了。
他這個皇位來得不是那麼正當,可這也不能怪他。
當時他那個當皇帝的好侄兒步步,先是貶了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接著又死了他另外一個弟弟。
然后就迫不及地地朝他出手,調走他的親衛,想要抓他問罪。
他都豁出臉皮不要裝瘋賣傻了,那小子還不肯放過他。
他迫不得己之下,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來了個清君側。
不然難道要坐以待斃,任由那黃口小兒宰割嗎?
誰知道運氣居然那麼好,居然功了!
倒是他那侄兒不住打擊,在宮里放了把火。
說是自焚了,可尸燒得面目全非,死的到底是誰也沒人知道。
難不,那小子當時沒死,故意來了個金蟬殼,跑出去了?
現在緩過勁來, 所以給他的兒媳婦下毒,想要讓他斷子絕孫?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當真是他,恐怕太子妃那邊也會有危險。
永安帝越想,臉就越難看。
再看下頭跪著的兩個混賬兒子,都沒那麼生氣了。
兩個兒子雖然混賬,可到底有可原。
要是有人敢這麼對張皇后,他能把這天給掀了。
永安帝這麼想著,對楚晏和楚暄便沒那麼生氣了。
但他還是沒讓兩人起,還故意重重冷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給朕好好跪著!想想你們都錯在哪兒!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準起來!”
楚暄覺得膝蓋有點痛,挪了挪,結果剛了一下,都沒有發出聲音,永安帝瞬間瞪了過來。
嚇得他立刻僵了,再也不敢了。
永安帝死死盯著他,正要開口,太子楚旭來了。
聽到稟報,永安帝冷哼一聲:“給朕滾進來!”
太子趕走了進來,一路小跑著來到楚晏旁邊,“咚”地一聲跪下了。
他長得太胖,跪下去的時候,上的還抖了抖。
看的永安帝直覺得辣眼睛。
忍不住說道:“你跑那麼快干什麼?還有沒有一點做太子的樣子!”
太子埋著頭老實挨訓,滿心苦。
他也不想跑那麼快啊,可他敢不跑麼他?
出了這麼大的事,晉王妃和未來秦王妃都被人下了毒,還是那種絕人子嗣的毒藥。
說不準永安帝會懷疑到他頭上。
他要是再不老實點兒,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永安帝看他一直埋著頭,連句辯解都不會說,忍不住又是滿肚子的怒火。
于是他故意問道:“知道朕為何召你來嗎?”
太子打了個哆嗦,小心斟酌著說道:“兒臣仿佛聽見,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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