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是敵是友
我用盡可能快的速度下到下面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了。不過我看到地上有一件已經被撕爛了的服。
看到那件服的時候我的心髒猛地了一下。
這件服,是小日本的那黃皮。
我完全呆住了,張著看著胖子他們,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本就想不出什麼話要問他們了。
胖子看我這個樣子,咳了一聲,走過來一把撿起地上的服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說:“服不是新的。”
服不是新的。長年沒有經過清洗或者晾曬的服,上邊或多或都會出現一些“陳舊”的味道。這也就是說,剛才那個人絕對不是故意穿著一黃皮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我深吸幾口氣緩了緩,聲音微微著問胖子:“看清那個人長什麼樣了麼?”
胖子搖搖頭,和濤就說:“線太暗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從我們背後沖過來的。我們沒反應過來。”
“從你們背後沖過來。”蘭忽然重複了一下,問:“他是想攻擊你們?”
“對。”和濤說。說著剛要往下說,不過胖子忽然了一句。
“不對,不是要攻擊我們。”胖子說。
我一愣,問他是什麼意思。
胖子甩了甩手上那件黃皮,說:“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我到了一把指揮刀。如果那個人確實是想要攻擊我們,那他在發襲的時候就直接用刀了。可是他沒有。”
我又問胖子確不確定。因為碉堡下邊線實在是太暗了,再加上當時忙著搏鬥。慌間可能會因為到了別的什麼東西而誤以為是那個人的武。
胖子點點頭,表示十分確定。
我洗了一口涼氣:“這個人先是在碉堡上用探照燈照我們,然後以極快的速度下了碉堡。接著又潛伏在這周圍對胖子還有和濤發起襲擊,可是卻沒有使用武......”
按道理說如果是敵人的話,在我們剛從盜裡出來的時候他完全有時間幹掉我們。可他沒有。這是第一次。他第二次放過我們就是在剛才。如果胖子說的是真的,他手上有一把指揮刀作為攻擊武的話,胖子再怎麼能打也絕對不是對手的。可是他卻這麼放過了他。這他娘的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如果說不是敵人......那他是誰?為什麼不出來?
他和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想要表達些什麼?
“你們呢?”和濤問:“在上邊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有。”我說。“這個人蔽太好了。上面連個腳印都沒有。”
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四個人都陷了沉默,沒一個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一向沉默寡言的蘭忽然低聲說道:“先別糾結了。那個人有可能還在我們附近盯著我們。再沒分清是敵是友之前,我們需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想辦法把這個人引出來。”
我點了點頭對胖子使了個眼。胖子會意,帶頭一頭紮進了前面的黑暗之中。
我們不敢再開手電了。因為這樣會暴我們的位置。我們只好著黑前進。十分緩慢地前進。
黑暗中沒有時間這種概念。或許只過去了很短的一點時間,又或者已經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不過這些我都已經沒心思去想了。我在心中開始大聲唱歌。想到什麼就唱什麼。開始在腦海中想想各種好的畫面,開始放飛自我。
這是在環境給予自力下,緩解痛苦最好的方法。盡管這樣看上去十分傻。
我們慢慢往前索著,漸漸地一悉的流水聲開始傳了過來。我起初先是一愣。因為我當時正在唱好漢歌,剛好唱到“大河向東流哇”。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就沒搭理,準備繼續唱。可前面的胖子就停下來了。
“流水聲。”胖子低聲說。
為了不被任何因素暴我們的位置,我們甚至連說話的音量都不敢開太大。
“在我們下邊。”蘭在後說。
下邊?我一愣,細細聽了一下,忽然就產生了一種覺。那就是我們腳下有一條河。
胖子用力跺了跺腳,發現我們踩著的確實是平地。就問:“腳下沒有水啊。”
“我們現在或許在懸崖上。”蘭說。說著我就看到後發出一刺眼的芒。
蘭把手電打開了。
果然。不知道這死胖子是怎麼帶的路,我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上了一條筆直地土路。左右兩邊都是萬丈深淵。細細聽去,還能聽到下邊傳上來的流水聲。
我低聲罵了一句,說死胖子你他娘的怎麼帶的路。這時候就看到蘭舉起手電往前照了照。
這條路實在是太長了,長到我們現在本沒辦法看到盡頭。
“怎麼回事?”胖子問。“咱們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有這麼長?”說完頓了頓,又問:“該不會是鬼打牆吧?”
和濤聽了就搖頭:“不可能。這個地方空間實在是太大了,鬼打牆也沒辦法籠罩這麼大的一片區域。”
“那你的意思是這是真的?”胖子問。
和濤點點頭,踢了踢腳下的土路,又蹲下去用手摳了一大塊拿起來看。
“泥跟沙袋砌起來的。上面還混有沙子。”說著和濤又往下摳,出了泥下面的一個灰沙袋。
這種沙袋平常的。至現在南方的地區都還有。用有很多,例如用來防汛。可是這條路怎麼是用沙袋砌起來的?而且還砌這麼高,搞什麼飛機?
蘭回朝後照了照,發現後的路也同樣看不到盡頭。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在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我們是往回走呢,還是繼續往前走?往回走有可能會遇上那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可如果往前走的話,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
我還在思考著到底何去何從,忽然就聽到蘭“嗯?”了一聲,同時手裡的手電就朝前邊照了過去。
我下意識抬頭往前看去,就看到在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黃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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