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兩人相伴而坐,四眸相對兩無言。
林玄了自己那寸長短發,眨著眼眸好奇問道:“頭兒?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是就為了欣賞我帥氣的臉龐?”
“唉!”
張禹賓嘆了口氣,徹底的對林玄無奈了。
這家伙,正經起來還正經的,可這要是不正經起來,能把人給郁悶死。
他很想罵一句,你丫是不是閑的沒事干?大早上的特意起來燒棺材板。
絕對有病!
張禹賓有些憐憫的看了眼林玄,心中默默道:“這家伙就不能像自己似的,穩重一些嗎?”
“頭兒?你……你咋地了?”
眼看著張禹賓的眼神越發的不對,林玄心里頓時有些慌了。
一大早上的,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想看我這帥氣的臉龐你看就是了,為眼神那麼奇怪?盯得人心里直發。
聽到林玄的呼喚,張禹賓深吸一口氣,淡然道:“沒事,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那干尸鬼的判決結果出來了。”
“哦。”
林玄微微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眼見他這般表,張禹賓頓時好奇無比,他忍不住詢問道:“你就不好奇,它最終的下場是什麼樣的嗎?”
林玄緩緩搖頭,“不好奇,既然已經將它給了鎮鬼司,那就跟我一丁點關系也沒有了,關心這玩意又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好,對不?”
張禹賓:“……”
他有心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卻覺得林玄這話似乎又莫名的有理。
的確,工作都接出去了,跟自己還有什麼關系呢?
可是,自己一大早來不就是為了跟他說這件事嗎?難不要白跑一趟?
也就在張禹賓陷沉思之時,對面林玄的聲音悠悠傳至:“你要是實在想說的話,說出來我聽聽也,不用憋著的。”
張禹賓:“……”
他覺自己被戲耍了,可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它都已經代了,由于殘害之人過百,實在十惡不赦,所以被鎮守衛斬首了。”
張禹賓將憋在心里的話一連串說出,頓時覺心中舒暢了許多。
“哦。”
敷衍的應和聲傳來,頓時讓張禹賓眉頭直。
他“蹭”的起,邁步便往門外行去。
和這家伙聊天太無聊了,要不是他似乎比自己還強一丟丟,這會張禹賓早就出手教訓了。
敷衍上司?真是好膽!
……
“張頭!張頭在嗎?”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呼喊,吸引了張禹賓和林玄的注意力。
只見門外出現了一名鎮守衛,他子探在門口,有心想進來卻又不太敢。
沒有院子主人的同意,擅自進可是違背鎮鬼司規定的。
張禹賓疑看去,點頭道:“我在,怎麼回事?”
那鎮守衛急忙抱拳道:“張頭,司主有請,令您即可前往大殿,有詭異事件發生!”
“好!”
“好!”
兩道應和聲傳至。
張禹賓與林玄對視一眼,眸中神各異。
一人凝重!一人欣喜!
“勞駕,幫忙把火滅一下。”
聲音忽的傳耳中,那鎮守衛只是一愣神,便看到張禹賓和林玄的角劃過院門,繼而消失在了遠。
“好……好快的速度!”
那鎮守衛愣了一下,眼眸中盡是震驚。
張禹賓也就算了,畢竟他是除了司主魏健竹之外的鎮鬼司第二高手,可林玄這個新人,為何也有這般快的速度?
“轟。”
可還未等他多想,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轟的悶響,繼而有炙熱的溫度襲來。
那鎮守衛轉眸看去,只見熊熊烈火升騰而起,直撲屋頂!
“臥槽!著火了,幫忙救火啊!”
他大喊一聲,急忙提著門口水桶撲了上去。
這一刻,這名鎮守衛心中萬分迷茫。
他娘的,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你丫的,不就是燒個火嗎?有必要燒的這麼狠嘛?
整個院子都要被點著了啊!
……
……
此刻,鎮鬼司大殿。
又是一大群人圍在殿中,喧鬧聲伴隨著四起。
張禹賓帶頭沖在前方,中大聲喊道:“來來來!都讓一下,讓我進去。”
聞聲,人群再次拉開了一道隙。
兩人順著隙來到了人群之中,當即便看到了其中的“詭異事件”。
只見一個面目獷、且臉頰上有一道貫穿式刀疤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黑的椅子上。
他面無比蒼白,整個人宛若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一濃重的腥氣在其上緩緩彌漫著。
并且,他上還綁著一圈一圈的黑麻繩,將其頭部以下的所有位置都束縛的死死的。
而這腥味便是由麻繩勒出來的,一層層細的珠不斷的自麻繩隙之中滲出,如泉水叮咚一般流淌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整座鎮鬼司大殿之中彌漫著一濃重的腥味!
憑自己的第一眼來判斷,林玄覺這人似乎像是被人打暈之后用麻繩死死的勒在了椅子上,最后被沉了湖中!
而張禹賓在上前仔細觀察了一遍后,也是說出了他的結論:“這人似乎是被打暈后沉湖窒息而亡的,我覺像是人為他殺!”
“不!絕對不可能是人為他殺!”
伴隨著張禹賓的出聲,突然,歇斯底里的喊聲從一旁響起。
眾人扭頭看去,卻見一披頭散發的婦人跪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張禹賓。
若不是還有點冷靜的意識,恐怕這會已經撲上來將張禹賓的給狠狠的撕爛了!
“你怎麼判定這不是人為他殺?”
張禹賓皺著眉頭看,打心底里的有些不想與其流,這種胡攪蠻纏的惡婦最是難伺候。
“因為他是我男人,而且昨晚是和我躺一個被窩的,但是早上我剛醒就看到他被綁在了椅子上,那一對眼睛瞪得滾圓!”
“我能夠認得出來,這是恐懼!是那種害怕到極致之后才能出來的恐懼表!”
“他在死之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是鬼!對,就是惡鬼,是惡鬼來尋仇的!”
婦人大喊大著,雙手不斷的在四周揮舞,似乎是想要將什麼東西擊退一般。
“放過我!別殺我!我不想死!這不是我干的,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就是幫忙按住了你們,我沒有手啊!”
婦人中發出一聲聲的尖,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
原本不停揮拳的此刻躲在了墻角瑟瑟發抖,腦袋死死的埋在懷里,似乎對什麼東西產生了無窮的恐懼!
眼見如此,張禹賓下意識的扭頭看向林玄。
他,有些搞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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