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塵笑出了聲音,對于這個年的玩伴,多相起來,都會輕松些,“閑話說完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說說正事兒了?”
“殿下,您當初讓草民把皇后娘娘接府中,草民便是這麼做了,但是您又讓草民去查皇后娘娘的底細,草民便是有些不太懂了!”
“你有何不懂的?”
“接府中,便是想要保住娘娘一條命,查其底細,又說明殿下您是信不過皇后娘娘的,草民認識殿下多年,自是知道您的子,甭管這人是否有二心,都會殺之后快,絕不姑息,但是您這一次非但沒有這麼做,更是冊封了皇后,這一舉一,著實讓草民糊涂啊!”
“程華啊程華,這天底下,若說最了解本王之人,當屬你為頭一個啊!”
“殿下,只因草民與您是一同長大的,所以才會多了解一些,但那都是從前,今日想一想,卻是不懂了。”
“別說你不懂,便是本王也不知為何要這麼做。”
慕亦塵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他原本做任何事,都是為了大齊的未來而籌謀,但是唯獨對待傅錦玉,沒有理由,沒有利益,沒有無奈,什麼都沒有,說不清道不明,就只想著對好些,倒也是奇怪的心思。
“算了,不說這些,本王的人,倒也不是你來尋思的,還是說說你查到的況吧。”
“實際也沒有多消息從云國傳過來,這些日子,自從皇后娘娘嫁我大齊,云國國君便是下令清除各國眼線,草民看來,他們這是要有大作了!”
“他這是不想要自己兒活命了?”
“皇后娘娘的生母是云國的永妃,永妃原本是宮出,差錯侍了寢,便懷上了龍胎,只是生下來的是公主并非皇子,就此也就失了寵,一直被冷落至此,母妃不寵,孩子自然也就不寵了,所以這一次云國國君讓娘娘嫁過來,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則背后籌謀,想要與我大齊開戰呢!”
“好一個狼心狗肺的混蛋,即便不是寵妃所出,卻也是與他骨相連,如今竟然可以這般拿來犧牲,真是該殺!”
“殿下,您這是……在生氣?”
“本王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對了,”慕亦塵本是想要讓程華離開,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便是又囑咐道,“晚宴的時候,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要把夜明珠弄到皇后宮中去,可是聽明白了?”
“殿下,規矩是哪宮娘娘喜歡,便是給了哪宮娘娘,皇后娘娘尊大,但也在太后娘娘之下,若是太后娘娘也看上了,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程華,本王知道你能辦到。”
程華看著慕亦塵如此堅定的樣子,這明顯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他雖沒有想法,但卻也只能點頭應下,之后再隨機應變。
“是,草民知道了,只是……殿下,您可否告知草民,為何這夜明珠,定當要讓皇后得去?”
“三星連珠,世間罕有,算是最好的,而本王偏是要把這天下最好的一切,全部都給了皇后,這樣的解釋,你可接?”
“草民……”
“行了,出去吧!”
“是,草民告退。”
程華退出了偏殿,葉落便是從一旁走了上來,把盒子放在慕亦塵的邊,小心翼翼的打開蓋子,出里面的牡丹朱釵。
“殿下,今年用的是金線穿珠,顆顆都是最飽滿的珍珠,倒也是最好的,您怕是要給皇后娘娘了吧?”
慕亦塵把牡丹朱釵從盒子里面拿了出來,在手中擺弄了片刻,這東西娘娘都會賞賜給慧妃和賢妃,偶爾也會給了穎妃,但是這一切,無非只是為了讓太后安心,但是今年,他不愿了。
“竹聲都響起來了,估計晚宴也要開始了,走吧。”
“是。”
慕亦塵把手中朱釵放回盒子之中,葉落拿著,跟在后面,一行人出了偏殿,便是往后花園走去。
娘娘的布置都是一樣,慕亦塵坐在正中間的龍椅上,左邊是太后,右邊是皇后,下邊兩側擺滿一豎排的座椅,都是給各宮妃嬪,還有一些未出閣的大家小姐。
而在慕亦塵正對面的,便是一塊空地,是用來表演的地方,算是寬敞,即便是帶著伴舞,也都是能排的開的。
“母后,皇后呢?”
“這不是在下面坐著呢嘛,齊王是沒有瞧見?”
慕亦塵看了看自己邊空著的位置,那里原本是皇后坐的,但是現在傅錦玉卻是坐在了下面,雖然為首,但卻不符的份。
“齊王,是覺得哀家安排的有所不妥?”
“母后,皇后是本王的發妻,自是要坐上座的,如今母后把人安排到了下邊去,便是在告訴所有的人,本王的妻子,只配做小,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慕亦塵這話雖然只是提到傅錦玉,并未直接說到自己,但是太后不傻,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即是不承認發妻,便是不承認這齊王的份,這麼一來,若是不把位置挪了,就真說不過去了。
“映月,去請皇后上來。”
“是。”
映月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在宮中四十余年,如今早就是非常有份的姑姑了,即便是慧妃瞧見了,那都得尊敬半分,所以除了慕亦塵和太后能夠差遣得以外,誰的話都是不聽的。
如今太后了映月去請傅錦玉,這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但也只是為了讓慕亦塵可以開心,畢竟他們母子兩人,雖沒有緣關系,但卻也不能當眾失了和氣,更不能坐實了自己不軌之心,所以心中雖然不平,卻也選擇退讓。
“皇后娘娘,太后請您上座。”
此刻正在發呆的傅錦玉,被映月這麼一吵,便是拉回了意識,扭頭瞧了瞧,雖然是宮的服飾,但是頭飾華貴,這人是第一次見,即便不是主兒,但是在下面的人之中,應該也算得上是個有份的。
“母后不是讓本宮坐在這兒嗎?這怎麼又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