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華看了眼顧獻角的火氣泡,心很是不錯,若不是李長海那老家伙在他耳邊多了句,他都要忘了這碼事,據說顧獻在西北任職期間,兩袖清風,搬來京城時,東西也只裝了兩輛馬車,還有幾箱是他珍藏的書籍,自己突然給他的兒指了這麼一門好親事,他上哪兒準備嫁妝去?
可不就得急出火來嗎?
葉重華笑道:“京城好地段的鋪子可不是那麼好買的,周邊的地也全都有主,就算有那麼幾份兒賣的也不太容易遇到。
也是怪朕,考慮不周,當日你救駕有功,朕還沒有給你獎勵,今天就一并給了吧。”
……
于是顧獻歸家的時候,后就跟了一串抬東西的小太監。
顧夫人被丈夫扯著跪下接賞,顧婉寧和哥哥跪在了后面,小太監就在那兒唱報,“皇上賞顧家嫡:京郊莊子一,京城店鋪一間,黃花梨翅木家各一套,上等布料四十匹,翡翠配件四套,白玉配件四套,玉如意一對,金如意一對,手串、扳指、鈿子、簪、翠花、鐲子、耳墜、戒指、戒圈、指甲套各兩件……”
總之穿、戴、田產、鋪子全給賞了一個遍,顧婉寧算著,別裝得太滿,這些絕對能湊出三十抬的嫁妝了。
小太監唱報完,顧獻帶著一家人叩謝了皇恩,然后趕起,塞給為首的小太監一個荷包,據說眼前這個小李太監可是李長海李公公的徒弟,他是萬萬不敢怠慢。
哪知小李太監卻不收,“我的顧大人哎,您要是真心疼奴才,賞奴才喝口茶吧!”
顧獻一怔,這位是有話要講啊,他趕拉著小李太監坐在了座位上,并奉上茶水。
小李公公連喝了三大杯,這才放下茶杯開口,“顧大人也不用謝我,今兒皇上之所以知道您急著買鋪子買地,那全是奴才師傅的功勞,就那些家都是奴才師傅特意提了一,顧大人剛來京城哪有時間為兒準備家啊,師傅他老人家記著您的好呢!”
這話直白死了,一點彎不帶拐了,好像生怕顧獻聽不明白。
小李公公指的是當日顧獻扶了那一把的事兒,若不是顧獻機靈,真摔著皇上,他們這些前伺候的,沒一個能得著好的。
顧獻忙道:“不敢當不敢當,李公公這份顧某記在心里了,他日定當報答。”
小李公公又說了幾句就要起離開,顧獻趕將一只荷包塞進了小李公公手里,這次他倒是沒再拒絕,樂呵呵的帶著人離開了。
等人走后,顧婉寧提醒道:“以后父親上也要多戴些佩飾和銀票,宮中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些在圣上面前行走的太監。”
顧獻何嘗不知?那小李公公分明就是要故意說上那番話的,就像上次那位傳旨太監特意說了一句,為什麼會把婉寧指給六皇子,這里面可都有李長海的手筆。
顧夫人道:“相公,我們要不要準備一份禮給李公公?”
顧獻沒開口,反而看向了自己的兒。
顧婉寧知道父親在看什麼遂開口道:“父親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能在皇上面前得寵三十多年,李公公和圣上的分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他不會為任何人怒皇上,父親送禮給他的話,兒可以確定,他前腳收禮后腳皇上就會知道,這樣反而會引起皇上的反。”
在皇上的位置,他肯定要想:你一個朝臣拉攏朕的近臣想要什麼?肯定是有所圖啊!
“那咱們什麼都不做嗎?”顧夫人道。
顧婉寧:“什麼都不做,這樣,李公公才能在皇上面前暢所言。”
顧獻頓時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個理兒!
就像自家的管家,有人來家里,給管家塞了個荷包,管家轉頭就會告訴自己,至于對方有什麼目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次有和對方有關系的事,他會打起十二分神猜來猜去,以防自己進了對方的圈套。
反而是那些平時保持距離的,遇上了事了,他能幫隨手也就幫了。
有所求才會獻殷勤,無所求就不會結!
“那咱們今天給了那小李太監賞,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顧夫人擔心的道。
這些年一直生活在西北,心思單純,而且,出不好,父親就是個秀才,從來沒與皇上打過道,那些彎彎繞的事一時弄不明白很正常。
不過,顧獻覺得,夫人從來不是個笨人,慢慢教,很快就會適應的。
顧獻笑道:“沒聽說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像小李公公這樣的,才出頭沒兩年,又是被……沒了念想的,所想的也就是個財了,我們給了銀子,他也就滿意了,回去也會在他師傅面前言幾句。
而且他跑了這一趟拿點賞銀就是說出大天來也是沒錯的,咱們對小李公公恭敬,那就是對李長海恭敬,態度在這兒擺著,李公公是明白人,不會怪罪的。”
顧建寧兄妹就一直坐在一邊不說話,邊喝茶邊看父親如何教導母親,一家子的氣氛相當合諧。
小李公公在回宮的馬車上打開了那個荷包,里面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這個數目不算最高的,宮里那些大太監得個一兩百兩的賞都不稀奇。
但也絕對不,五兩、十兩才是常態,而且顧家的家底實在是不,能舍得拿出五十兩打賞已經很不錯了。
回宮后,小李子把事和師傅說了一遍,李長海就進殿和皇上復了命,皇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接著便問起了剛才發生的事兒,“剛才貴妃說了什麼?”
李長海趕將一個荷包放在了皇上的案前,“貴妃娘娘塞了奴才一個荷包,奴才還沒看呢,給皇上親手燉了一盅湯,奴才拿去小廚房熱著了。”
皇上拿起荷包翻了翻里面是個不錯的玉佩,當然了,貴妃娘娘送給前大總管的東西肯定是差不了的,皇上將玉佩朝李長海一扔,“賞你你就拿著,湯也賞你了。”
大夏天的,誰還想喝那些所謂的親手燉的熱湯。
貴妃,心也被養大了!
“去傳旨,今晚去貴妃宮里用膳。”
李長海領命下去傳旨。
……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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