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沖大一聲,痛苦極了,“界心,我的界心!”
陸明舒輕輕一翻手心,寧沖被無形之力按倒在地。
“界心……”他依然著,手臂向上著,是的姿態。
陸明舒面無表,力量懸在他的上。
寧沖上,騰起,是他的心頭。
太歲界每個人,都能發這一招,以心頭做出致強一擊。
但是這麼一來,想保命就難了。
陸明舒眉心合攏,沉喝:“收手!否則……”
一句話還沒說完,寧沖上已經開一陣霧。
“啊……”
霧并沒有什麼作用,鮮從他五竅流出,流得滿臉都是。張著,連眼睛都暴凸出來,死死地盯著那一幕。
最后就定格在這里。
那些鳥人,沉默地扇著翅膀,毫沒有對這個曾經的神域之主的死去,表達出一半點的凄哀。
靜默。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寧沖,竟然就這樣死去了。
就連項宗師和月清真人都皺著眉頭。
最后還是計乾坤,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他失去界心,也失去了真元,只余下心頭護著心脈,這會兒已經了廢人。
他看著死了還瞪著眼睛的寧沖,出個不知道是悲是喜的笑,然后仰天長長嘆息一聲。
“陸……陸姑娘。”計乾坤頓了下,換了稱呼,沒有了真元的他,想來誰也不會承認他是神風堡堡主了,“沒想到我籌謀半生,最后卻落到你手里,我原先不信命的,現在不得不搖了。”
若木的影子下,陸明舒靜靜地看著他。
計乾坤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最后又搖了搖頭:“罷了,沒什麼可說的。不管他是死是活,神域已經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了,就此別過吧。”
他咳了兩聲,轉過,往外走去。
“慢著。”
計乾坤停下。
陸明舒問:“你現在信命了?”
計乾坤回,對上的眼神。
陸明舒再問:“你認為,這是命中注定嗎?”
計乾坤眼中出現迷茫之。
正如寧沖所說,他原來是神域之主的仆從。自從當年神域崩潰,他也隨之轉世了。
他運氣不錯,神域崩潰時,上附著一縷神息,早早覺醒。
于是,他一路朝著巔峰前進。
計乾坤并沒有想太多,他只是想弄清楚,神域到底怎麼回事,當初為什麼會突然崩潰。以及五界聯通之后,會發生什麼,如果回到曾經的年代,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又會是怎樣。
轉世后的他,從來沒想過這世上會有既定的命運。如果是這樣,就不到他這個飼養鳥人的仆從來做這些事。
而且,曾經的阿計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后來的計乾坤卻是威太歲界的第一強者。他明確地意識到其中的差別,也知道,自己和前世除了擁有同一個靈魂,本不能算一個人。
他以為自己能做到的,直到寧沖清醒,搶走了界心。
再到陸明舒搶走界心,讓寧沖死不瞑目。
明明做得最多的人是他,可他什麼也沒得到。
五界聯通,世界真實,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一點意義了。
因為他現在是個廢人,哪怕真實擺在他面前,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知。
那麼,他信命了嗎?真的是因為命定,他才失敗的嗎?
過了很久,計乾坤搖頭:“信若不信,已經不重要了,這不再是我的世界。”
“這麼說,你還是不想相信?”
計乾坤輕輕道:“是不愿意相信。”
陸明舒輕輕一笑:“好。既然你心中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嗯? 這話什麼意思?
計乾坤還沒想出所以然來,陸明舒已經出手。綠煙從手中騰出,若木的虛影越發漲大,藤條,纏上整個神域。
在眾人驚訝的目中,上逸出六流,匯集一道門。
手一抓一放,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行四人,連同計乾坤,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計乾坤大吃一驚:“這是……”
去哪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周圍景已經完全改變了。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森林之上。
腳下是一株比周遭都要高大的樹木。
陸明舒指一點,森林里每一棵樹,都逸出一道道綠。
這些就是木。寶公和惠清凌沒有天,就是用這個笨的方法,打開了六流之門。
木匯到那棵樹上,只見它逐漸長大,越來越高。
十丈,五十丈,百丈……
流水從另一頭飛來,在周圍環繞,形湖泊。
一聲鳥鳴,似有靈禽飛舞,走跳躍,再細看,卻又都是影子。
計乾坤大吃一驚,他有點迷糊了。
為什麼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既陌生又悉?他明明沒有見過,可這覺……
對了,神域!曾經的神域的給他的覺就是這樣。只不過,一個是城池,一個是樹木。
這棵樹,和神域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
難道是——若木?他一直以為,若木是聯結神域的橋梁,難道不止于此?
他帶著疑問,看向陸明舒。
誰知陸明舒也看著他:“神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分為五?寧沖便是神域之主的轉世?他又為何會死?”
計乾坤一片茫然:“神域你不是見過了嗎?寧沖是轉世不假,只是他得回的只有淺的記憶,曾經的神域之主,可不是這麼淺的。至于他為什麼會死,我也不知道。當年的神域發生了一些事,但是我份低微,并不知曉。”
陸明舒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只可惜寧沖已經死了。
仰頭看著這棵樹,周綠意環繞。
謝星沉一直看著,莫名地心慌。
這個樣子的陸明舒,比平時的多了飄渺之,就好像也了那棵樹,不再是他們中的一員。
他出手,想要一。
可是,還沒等他到,陸明舒忽然睜開眼,低喝一聲:“出來!”
謝星沉一頓,看著目寒,盯著那棵樹,慢慢說道:“真正的神域之主,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