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幾位無衰激烈地爭辯。

“你信？”那位明師弟質問。

廣靈居士神淡然：“沒理由騙我們。”

明師弟冷笑，拿著那本書揚了揚：“沒理由騙？那這個是什麼？別以為我認不出來，這東西，是從這里出去的！”

廣靈居士還是微微笑：“不錯。”

“你還不錯！”明師弟氣得跳腳，“師兄，你是不是讓迷了心智？既然知道從這里了東西出去，還信！”

廣靈居士往旁邊一指：“只我一人說話不管用，不如你問問他們？”

明師弟就轉瞪著另外兩個。

盧清資歷最淺，面對兩位師叔的爭論，答得謹慎：“弟子以為，明師叔說的有理。不過，在廣靈師叔門下侍奉了十年，想必師叔對的品有所了解？”

明師弟翻個白眼，嘀咕：“你倒是兩頭不得罪。”

盧清只是笑。

“蕭師祖，您以為呢？”

這位蕭師祖淡淡道：“我信廣靈。”

明師弟悻悻：“這麼說，就我一個人跟你們意見不同了？”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蕭師祖則道，“然而我們目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明師弟不大服氣：“就算是真的，對我們又有什麼影響？自己才危險，我們可沒有一個認主的。”

廣靈居士嘆了口氣：“明師弟。”

明師弟哼了聲。

廣靈居士耐心道：“此有多奇妙，我們越是研究，越是驚嘆，你不好奇它到底從何而來，預示著怎樣的真實嗎？”

明師弟抿著，已有容，只不愿意承認。

廣靈居士繼續：“到了你我這個境界，還追求什麼？無論是活得更長久，還是獲得更強的力量，必須往上繼續探索。而與九州聯通的數界，我們都探過了，并沒有多收獲。我們為什麼非要弄清天的用？不就是為了探知更多的真實嗎？”

明師弟無話可說。

“就算只是這麼一個可能，我也愿意信一信。”

明師弟被他說服了，只上不肯認輸：“但走東西是事實，總不能不當回事吧？”

“這不是正好嗎？”接話的是蕭師祖，“我們用此事拿住。”

……

陸明舒被請進室，看到廣靈居士將那本筆記往前推了推，心中暗覺不妙。

果然，廣靈居士開口便問：“此，你從何得來？”

對著廣靈居士似笑非笑的眼神，陸明舒只能承認：“晚輩便是從此撿的。”

“撿的？”

陸明舒眼皮不眨一下，咬死了：“對。”

廣靈居士笑笑，不說什麼，指了指邊幾位：“來，認識一下吧。”

陸明舒當即肅容。

不是第一次見幾位無衰，卻是第一次正經介紹。

廣靈居士一一介紹過來。

那位蕭師祖名蕓，是周流宗資格最老的無衰，比廣靈居士大了兩輩。

明師弟喚作明鎮，他是四位無衰里脾氣最兇暴的一個，故而在外頭的名聲也最響。

最后那個便是盧清，他比廣靈居士還小一輩，脾氣也最溫和。

介紹完，陸明舒鄭重施禮：“晚輩陸明舒，見過幾位前輩。”

三位無衰都沒，最后還是廣靈居士虛扶了一把，然后敲了敲桌子：“坐吧。”

“是。”

坐下來，做好了被拷問的準備。

明鎮張口就問：“這些只是你的推斷，若是出錯怎麼辦？”

陸明舒不慌不忙：“諸位前輩有自己的判斷，不必一定信我。”

意即，如果你們信了，說明你們相信我的推斷，那大家一起負責。

明鎮哪會被一句話堵回來， 馬上接下去：“此事重大，想要我們相信你，必須要給我們相信的理由。”

陸明舒指了指桌上：“這不就是。”

“這可不夠，誰知道你有沒有偽造？”

陸明舒耐心道：“這一點，幾位前輩盡可查證。”

“我們可沒有這個時間。”明鎮就像找茬的，直接就道，“是你來找我們幫忙，必須你來自證。”

陸明舒挑起眉：“明前輩想怎樣？”

“簡單。”明鎮昂起頭，“我有一門，可你夢中，到時候自然知道你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陸明舒沒有立刻回答。謝星沉也有一門可以夢，但他那個夢，僅僅用來通。明鎮所說的夢，肯定不是這個意思，應該是直接進的意識。這麼一來，所有的都對他全不設防。

這一點，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哪怕自己再坦，這對修者而言，比了服還要辱，在別人面前，一點也沒有。

“怎麼，你不答應？果然是騙我們的吧？”明鎮譏諷。

陸明舒卻不理會了，而是看向廣靈居士：“您覺得呢？”

廣靈居士也問：“你不想嗎？”

陸明舒笑笑：“自然。”

“如果我們非要這麼做呢？”

毫不遲疑：“這會破壞我們雙方合作的誠意。”

明鎮又冷笑了：“合作？你真看得起自己。就你，憑什麼和我們合作？或者憑古夏玄盟？也不過那麼幾個虛而已。”

毫不掩飾的歧視。陸明舒并不惱怒，周流宗有看不起他們的本錢。是虛，周流宗就有三四十個，古夏玄盟跟他們一比，連三流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個小勢力。

“明前輩，”靜靜道，“有些事，你們能做我做不了，但有些事，我能做你們做不了，這就是我的底氣。”

“呵，”明鎮并沒有被勸服，反而更好笑了，“有什麼非你不可？你別忘了，荀子寧那小子就在外頭，他可跟你一樣，是天擁有者。”

陸明舒緩緩說道：“不錯，他是天擁有者，可是，他有的是幾階天？我猜，應該是六階或者七階吧？至于幾位前輩，你們手中那個，是八階？越是低階，天功能越是不全，你們手中連最高階的天都沒有，還想探知天所有的嗎？”

“你……”明鎮很不爽，嘲諷，“你想說，你有最高階的天？荀子寧早就說過，九階天極其有，你運氣這麼好？”

“是啊！”陸明舒微微笑道，“我手中，正是九階天。”

說著，張開手，天的氣息沖了出來，六流飛舞，中間出現了九階天的影像。

“不信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