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里到底有什麼問題？”荀子寧跟進去。

陸明舒出一顆夜明珠照明：“這里有毒氣。”

“廢話！有毒氣又怎樣？你要不要非得追究底？”荀子寧對此毫無耐心。

地里有毒氣怎麼了？毒到都是，有什麼稀罕的？都說是藥三分毒，靈藥用不對了還會變毒呢！

“沒什麼，只是想找找原因。”陸明舒繼續往里走，“如果你不想跟，也可以到外面等。”

“得了吧。”荀子寧不屑一顧，“一個人在外面傻等，蠢不蠢？”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就閉上。”

“喂！”

陸明舒不理他了，繼續往里走。

當初去孤鷹崖，他們在池外面發現了天仙傘。現在在此也發現了天仙傘，這讓陸明舒有一種微妙的心理，想來探個究竟。

深一段距離，陸明舒停住了。

“干什麼？”荀子寧不知道又什麼風。

“尸氣。”

“嗯？”

“你有沒有聞到一臭味？”

荀子寧嗅了嗅，神變得凝重起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尸氣？”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陸明舒解下腰間的金屬筒。

“咔！”小布從里頭鉆出來，趴到的肩膀上。

“在這里都能聞得到尸氣，尸源要麼很近，要麼很多……奇怪了，外面看不出痕跡，不像是兩極山的人干的。”荀子寧分析了一通，突然一個東西從陸明舒那里拋過來，他手一接。

“什麼？”發現是顆藥丸。

“天仙傘制的靈藥。”陸明舒慢慢咀嚼著藥丸，“吃了可以解去尸氣，如果你不要可以還給我。”

荀子寧冷笑：“不就一顆清心解毒藥？還當寶貝了。”然后一口吞掉。

陸明舒懶得跟他斗，了小布的頭：“小布，帶我們去尸氣最濃的地方。”

“好咧！”小布答應一聲，從肩上跳下來，嗒嗒嗒往前跑。

……

魔皇跟在謝星沉后，兩人十分悠閑地沿著巖漿沖出來的地下通道閑逛，也不挑方向，哪條路好走就走哪條。

“喂，你覺得真行嗎？”魔皇問前頭的謝星沉。

“為什麼不行？我們不是討論過，夏國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補天石嗎？要是付尚清潛伏在夏國，為的就是補天石，他能控制得住？”

魔皇嘲笑：“你這麼明晃晃地擺著，他就知道發現了，也不會輕易跳坑吧？這簡直就是告訴他，此有餌，注意上鉤。”

謝星沉笑：“老混蛋，只要餌夠香，哪怕直鉤也能釣到魚，信嗎？”

魔皇翻白眼：“呵呵！”

……

尸氣越來越濃，小布停下來。

“之前聞到的尸氣應該是這個，但最濃的不是這里。”

荀子寧看著地上這堆尸塊，出嫌棄的表：“真惡心。”

陸明舒蹲下來，隨手撿起一枯枝翻了翻。

“你不覺得惡心？”荀子寧簡直服了，“真不像個人。”

陸明舒無視他，低頭嗅了嗅枯枝上沾的跡。

這味道太了，付明溪還跟著的時候，天天聞這個味。

“好奇怪，這附近沒有打斗的痕跡，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堆尸塊？”荀子寧察看了一番，提出疑問，“還有，都干，這尸塊是新近才有的？”

陸明舒丟下枯枝，看著附近石壁上細小的一塊白斑：“不是。天仙傘的生長期不短，如果是新近才有的，沒這麼快長出來。”

“那……”荀子寧越想越驚恐，“不是吧？”

陸明舒站起：“想明白了吧？覺得這事不重要嗎？”

荀子寧：“……”

一堆尸塊，連都沒干，可是在這里已經存在很久了，那這些尸塊是什麼詭異的東西？

“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說。”

“為什麼你隨隨便便就能發現重要東西？”

陸明舒回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火眼金睛？”

“不。我只是想說，我長了眼睛。”然后道，“小布，繼續走。”

荀子寧回過神，沖背影喊：“你什麼意思啊？我沒長眼睛？”

陸明舒揚了揚手，連頭也沒回。

荀子寧憤憤不平，只能跟上去。

他們誰也沒想到，一連走了好幾天，都沒到目的地。

“還有多久？”荀子寧問。

小布想了想：“我們大概走了一半了吧？”

“才一半？”荀子寧仰天長嘆，“好累啊！好想罷工啊！”

“ 不要撒。”陸明舒面無表。

荀子寧差點跳起來：“你誰說撒？我哪有撒！我只是很正常地表達我的意見！”

陸明舒斜眼看他。

在的眼神下，荀子寧慢慢地了。

“想想你在外人心中的形象，”陸明舒道，“高冷的荀公子。”

“……”荀子寧很憤怒。他覺得是陸明舒有毒！真是想不通，明明這麼小一個姑娘，為什麼看著他的眼神總是莫名地高高在上？然后他就不知不覺……

走著走著，陸明舒突然停下來。

“干嘛不走了？”

“有地圖嗎？”問。

“喏。”荀子寧掏出一份地圖遞給。

陸明舒將之展開，手指慢慢在上面：“兩極山，原來臨近天遠州？”

“是啊！如果不是臨近天遠州，他們哪能占得住這麼大一塊地？”

的手指一頓：“我們走了好幾天了，應該到了這里。”

“所以？”

陸明舒深吸一口氣，繼續手指，停在天遠州的某個地方：“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目的地，是這里。”

荀子寧驚奇：“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那里就是孤鷹崖，池所在地。

“小布，尸氣能傳這麼遠嗎？”

小布歪頭想了一會兒：“覺不是別的地方傳來的，是這里一直有殘余的尸氣。”

陸明舒神一斂：“你的意思是，這里曾經有尸經過？”

“嗯。”

“什麼時候，能不能大概推算時間？”

“隔得不久。”小布說，“應該就這幾年。”

荀子寧覺得陸明舒的表有點可怕。

“怎麼了？”他問得小心翼翼，“有什麼問題嗎？”

陸明舒吐出一口氣，淡淡道：“我們可能抓到一條大魚了。”

“嗯？”

陸明舒并不想跟他解釋，只道：“準備準備，如果真找到了，可能會有一場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