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清干脆靠著金楊柳樹坐了下來,心臟因為跑步怦怦怦的跳著,竟然也能蓋住一心酸。
痛轉移法不錯,如果心里難了,就這麼跑上幾圈,保證連難的力氣都沒了。
“娘娘,您要是累了的話,我去找轎。”曉寒看著因為跑步而通紅的臉,說道。
“我只是……有點想家了。”凌天清搖搖頭,看著湖面上的金蓮,這里的風景真,可還是沒有任何的溫暖。
地球雖然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但是有那麼多可的人,他們會給自己提供最好的學習環境,不會傷害自己,只會讓自己健康快樂的長……
“這不就是您的家?”嫣語低聲的說道。
“這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凌天清按著腦門,輕輕閉上眼睛。
想媽媽,想爸爸,想……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哭。
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覺自己無可去,無枝可依,無人可……
就連和老公吵架,都沒有娘家可以回去……
沒有娘家……也沒有夫家……
到底還有什麼?
“娘娘……難過……就哭出來吧。”嫣語和曉寒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只好讓先哭著。
“……我不難過,只是……眼睛要排毒而已。”凌天清最后的話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剛說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都說人是水做的,不過這麼個哭法,嫣語和曉寒還是第一次看見。
天朝的子就是哭起來也是強忍著,不會這麼放聲大哭,聽著就撕心裂肺的,覺洪水開閘一般,氣勢洶涌恢宏……
曉寒抓住一邊路過的宮人,讓他們迅速去天香宮傳話,不然依照小王后這種哭法,可能會把自己活活哭死。
凌天清怎能不傷心。
想起以前在地球上的種種,被父母老師捧在手心,頂著無數環和榮耀,無論到了哪里,只有人結,沒有人敢欺負;
可是來了這里之后,一直被欺負,被欺負的神變了呆,又是毒藥又是打板子,沒一天安分的日子。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以為自己看到了幸福的大門……
原以為凌謹遇真的對自己好了,以為終于可以有個好的未來,可一夜之間,凌謹遇對的態度大為轉變……
凌天清本無法適應這麼強烈的轉變,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到現在還暈乎乎的……
這和溫寒的丟棄不同。
這比溫寒所帶來的傷,還要痛。
凌天清不懂,明明沒有下地獄,為何心臟像是被地獄腐蝕著?
凌謹遇走到賞心湖邊時,凌天清還在哭,只是可能哭的有點累了,聲音小了很多,變了斷斷續續的噎。
嫣語和曉寒看見王上來了,趕退遠點,們被那麼慘烈的哭聲,弄的心里發慌,覺愁風慘雨,也黯淡了不。
凌天清如今靠著大樹坐著哭,突然覺有人拽自己的胳膊,手撥弄掉那只手,繼續傷心的噎著。
瑪麗隔壁的,傷心一下都沒個清凈點的地方,要走,真的走,再不回來!
凌謹遇原本想晾一會,可聽宮人說,這娃湖邊哭的整個后宮都知道了,他不得不出現,免得等一下跳湖。
雖然想要折磨,但也不能讓朱丹再發作,否則,慢慢的沒了自我意識,怎麼折磨,都沒有覺,那多沒意思。
手再攥住的胳膊,微微用力,將整個人拉起來。
凌謹遇看見那上,全都是淚漬和淡淡的跡,了好大一片,也不知里怎麼有這麼多的水分。
“走開。”凌天清聞到了龍涎香混雜著其他的香味,掙扎的更厲害,不愿被他攥著胳膊。
凌謹遇微微皺眉,見一張臉全是淚水,不覺有點心疼起來,怎麼罰個人,還罰的自己渾不自在?
“跟本王回去,看看你什麼樣了?”凌謹遇拽著往回走。
“放手,我不跟你走!”凌天清噎著,手捶著他的口。
“你不跟本王走,跟誰走?”凌謹遇攥著的胳膊,臉又冷了下來,“溫寒嗎?”
凌天清微微一愣,也忘了掙扎。
這個名字埋在心底,覺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仿佛是前世今生,過了無數回。
傷的人,就這麼一個名字,也能將凍結。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
心里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當時覺得這句話太裝B太假了,那是因為沒有經過洗禮,如今回頭看,有些話,是用寫出來的,原來那麼傷。
看見突然愣住了,淚水漣漣的眼中,閃過了一痛,凌謹遇的心中突然的狠狠一痛,果然還想著溫寒……
他就不該對有什麼憐憫之心、
不該在折磨的時候手,瞧瞧,的心里除了自己,還裝著另外一個人。
這世間,只有一個人,如此不珍惜自己。
他為什麼要對這個不珍惜自己的人心?
難過,為什麼要跟著一起難過?
高興,自己為什麼也要高興?
中了邪,了魔,凌謹遇無法忍自己被一個小娃的喜怒哀樂控制著,他要將局勢完全反轉過來,讓為自己癡狂。
“心里果然還在想著他。”凌謹遇冷笑,松開手,微微傾過,低聲音說道,“本王這麼告訴你,溫寒他現在就在王城里,有本事,再跟他跑。”
凌天清的臉一白。
難怪最近天青宮的衛那麼森嚴,就算是要上廁所,也有人陪著一起,果然是溫寒回來了。
他說三月之期,早就到了……
凌天清轉過頭,看著湖里的金蓮,眼睛有些。
因為眼淚流的太多,所以才這麼干吧?
凌謹遇看見這幅表,心中更是火大,他手掰過凌天清的臉,狠狠問道:“是不是還在想著他?是不是?”
凌天清不說話,抿著。
是凌謹遇先提到溫寒的,已經將溫寒埋葬了,是他將溫寒從棺材里刨出來鞭尸……
還真像暴君的風格!
“回答我。”凌謹遇見不愿看自己,手上的力道加大,妒火幾乎吞噬了整顆心。
“你是因為溫寒來了,才突然變這樣,是嗎?”凌天清沉默了良久,突然想到了什麼,眼里閃著細小的希翼,問道。
希凌謹遇的突然轉變,是因為溫寒。
簡單的來說,就是因為想到溫寒而吃醋,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對,讓也嘗嘗吃醋的滋味。
凌天清再一次把男人想的太完。
雖然凌謹遇確實吃醋,但是,他吃醋的后果,別人未必能吃得消。
凌謹遇看見瞳孔里的碎碎芒,如同寶石一樣,似乎在希他點頭。
“你突然和我吵架,違背之前說的話,立了西宮,都是因為溫寒來了,讓你心不好,是不是?”凌天清見他不回答,再次固執的問道。
凌謹遇盯著很久,轉過頭,負手而立,看著滿池金的蓮花,依舊不回答。
“凌謹遇,我都說了,會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要介意以前的事?”凌天清見他不說話,以為自己猜中了,畢竟帝王的心思,和普通人不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麼凌謹遇就是因為吃醋,才會變這樣,也不該太苛責,應該和他再好好談一次。
“你瞞著本王,和他一起住了那麼久,若說不介意,怎麼可能!”凌謹遇終于開口,冷聲說到。
本來不想和說這些,但是自己沒忍住,還是將心思暴了出來,既然傻乎乎的問,自己也裝傻回答。
“那時候,我被你欺負,沒有人對我好……但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凌天清用的地球思維,和凌謹遇流很困難。
但是只要有希,就想抓住。
好好想想,今天中午凌謹遇所作所為,看上去更像是在故意氣自己,讓吃醋而已。
“而且……我答應過你,會喜歡你……我……也真的在努力,我把你當了丈夫,你為什麼不把我當妻子看待?”
凌天清的腦中豁然開朗,前后一聯系,凌謹遇這兩天生氣的原因,就是因為溫寒吧?
他還是介意自己跟溫寒走了,所以才這麼氣,態度和之前的溫截然相反。
如果是因為吃醋,就不該生氣,讓這麼脾氣難捉的人為自己吃醋,真難得。
凌天清等了半天,也不見凌謹遇回答,試探的出手,輕輕拉住凌謹遇的手指:“凌謹遇,我們別因為這種事生氣好不好?以后我們不分開,在一起好好的,我不惹你生氣,你也別再這樣,好嗎?”
這兩天暴君忽冷忽熱忽上忽下的態度,讓凌天清夠了。
對坐過山車不興趣,只喜歡溫的凌謹遇,對耐心又尊重,而不是像最近,如同更年期婦一樣,對自己這麼緒化。
“跟我回去。”凌謹遇一直沉默著,聽到說“以后都不分開”,才稍微有了一表,轉過,順著金垂柳道,往前走去。
“那……我們是不是和好了?”凌天清跟在他后面,還繼續抓著他的長指,忐忑不安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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