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風儼然了無冕之王,被小清新黨們拼命吹捧,價反而更高,千金難買春風一夜。
“我說青爺,您在這里占著荷風可賺不到錢。”花姐推開荷風房間的門,看見凌天清還在里面坐著,都快哭了。
有人出了黃金千兩要荷風陪一夜,結果凌天清居然不放人接客。
“花姐,明天我要帶荷風出門。”凌天清笑著說道,“誰的客都不接。”
“還有蓮,也不接客。”凌天清補充一句。
花姐想死。
花魁大賽為的不就是選出了花魁好賣價嗎?
不接客怎麼繼續賺錢?
“你不是想把花魁貢給生意對象吧?”花姐問道。
的搖錢樹,不能白送人啊。
凌天清平時不大方,但大方起來要人命。
“注意用詞,‘貢’的對象,只能是圣上。”凌天清糾正花姐的話。
“說得好!”一個人擊掌而笑,走了進來。
正是花解語。
花解語音道:“微臣在這里給娘娘請安了。”
他本不想看到凌天清,但是有任務在,實在沒辦法……
“花爺!”荷風和花姐立刻福,對視一眼,很默契的退了出去。
花姐還很細心的關好門。
“娘娘。”花解語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消失,立刻端端正正的下跪行禮,毫不敢怠慢。
現在的小妖已胎換骨,他哪敢再像以前那樣調戲?
“許久不見花侯,花侯行為收斂了很多呢?被凌謹遇調教好了?”凌天清第一次在賭坊里見到花解語,就覺得他枯槁憔悴,像是被凌謹遇大訓了一頓。
并不知道,那是拜自己所賜。
“臣在娘娘面前,怎敢放肆。”花解語苦哈哈的起說道。
“你額上的傷,為何還不理?”凌天清見他額頭上還有那個傷口,不覺有些好奇。
花解語一向臭,竟能放置臉上的傷這麼久,太奇怪了。
“臣近日忙于公事,顧不上額上這點小傷。”花解語一臉謙卑的說道。
反正天朝人強悍,這點傷不會留下疤痕。
“花侯也在忙考生之事?”凌天清隨口問道。
“此事給了其他侯爺,臣負責都城的安全。”花解語想到去年在國子監,還看被打板子,現在想想,真是該把那場景畫下來,掛在屋中天天欣賞!
“嗯。”凌天清似乎找不到話題和他聊,一臉逐客的表。
“臣今日來見娘娘,有事相求。”花解語趕正題。
“花侯也有求人的時候?”凌天清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有趣。
“臣負責都城各類安全,需要對都城大小商鋪與流人口切關注,可今早,還是有人消失了。”花解語難得認真的說道。
“這種事,你來找我有什麼用?”凌天清想了想,“莫不是人在我的青樓?”
“人,是在您的地盤里消失的。”這樣說才準確。
花解語在凌謹遇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會盯凌天清下面所有人,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
可花魁大賽結束后,還是有人趁著熱鬧非凡的落幕之夜,消失了。
那個人,就是洪七。
“我會配合花侯的搜查。”凌天清仿佛以為某個嫖客消失了,淡定的說道。
“娘娘,臣求您別玩了,洪七是丐幫的人,借您的手才一步登天,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
“你這是在懷疑我?”凌天清打斷花解語的話,問道。
“臣不敢。”花解語當然懷疑,王后娘娘如今行事詭譎,誰知道會把洪七藏到哪里去。
說不準,還把那個大白臉鎖了起來當……
嘖嘖,這麼一想,花解語頓時更同王上起來。
“花侯在想什麼?”凌天清淡淡的打斷花解語的幻想,冷笑道,“既是在我的地盤出了事,我自然會全程配合花侯調查,花侯若是能查出所以然那是最好,若是查不出,我絕不會蒙不白之冤。”
花解語一聽這番中帶的話,心里拔涼。
他就知道,來這里絕對吃力不討好。
但是不來這里,王上施,他更不好。
“誰敢讓娘娘蒙冤呀?臣只是……想請教娘娘,洪七平日可有去之地?”
“洪七乃乞丐出的低賤之人,你覺得,我會與他聊喜好?”凌天清哼了一聲,顯然很不高興。
這話,是凌謹遇曾說過的。
說與下九流之輩廝混,辱沒王室尊嚴。
“娘娘,臣最近吃不好喝不好,日夜憂愁,您能……饒了臣嗎?”花解語就知道自己在這里討不到巧,不過,他既然著頭皮來,也絕不會空手而回。
“花侯何出此言?我對你沒做什麼吧?”凌天清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托腮,“難道說,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原因,是我?”
“娘娘,臣愿意用一個人的消息,換洪七的消息。”花解語咬牙,亮出自己的王牌殺手锏。
“真沒想到,一個下九流的人,讓花侯如此上心。”凌天清挑了挑角,臉上神波瀾不驚。
心,卻知,那個人是誰。
“因為……洪七是娘娘的人,臣不敢大意。”花解語實話實說。
如今凌天清玲瓏剔,他也不必藏著掖著,免得被看穿取笑。
“我對別人的消息,不興趣,至于洪七,他的合約已結束,不是我的人。”
花解語聽到這句話,不由仔細看了看凌天清的神。
對溫寒竟無于衷。
雖然溫寒的確傷過的心,將送回凌謹遇邊,但那也是迫不得已……
打住!他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還想替溫寒爭取?
花解語不覺有些心酸,莫非他已經到,失去了自我?
“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念他了?”花解語忍不住問道。
“花侯說的是誰?”凌天清表依舊淡定。
但是心里已經確定……他沒死。
當初斬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可惜,他還念著娘娘。”花解語明知這樣的話被王上聽到是死罪,但……他還是想說。
溫寒……應該希知道他的心吧?
“花侯莫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吧?”凌天清冷不丁的問道。
的觀察力何等敏銳。
花解語一向都是游戲花叢,對誰也沒個真心,但此刻竟冒著風險,替溫寒說話……
想想他以前對四侯中的凌雪,也不是這種態度。
再回憶當初他與溫寒似敵似友的關系,凌天清不覺有些詫異。
花侯乃場老手,要什麼得不到,沒想到竟對溫寒有別樣愫。
“娘娘,真的不愿知道他的消息?”花解語咬咬牙,豁出去了。
若是溫寒能因此高興些,他死就死了。
反正,今天若是找不到洪七,他也是死。
“不愿。”凌天清收起笑容,一字一頓,輕輕說道。
已決心與過往斬斷,無論再發生什麼,都不愿再讓自己陷曾經的難堪。
“娘娘……真是心狠。”花解語顯然沒有料到,他的殺手锏在這里竟毫無用。
凌天清已無懈可擊,他本無法從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花侯,這是恩。”凌天清看著花解語,輕聲道,“你要記住,這一次,是我給你的恩。”
雖然暗沉喑啞,但姿態依舊讓人覺得……有無言的迫。
花解語不覺垂下眼睛,咬了咬薔薇般的紅,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說道:“臣銘記在心,謝娘娘之恩。”
的確,這是恩。
凌天清只要和溫寒再無干系,對花解語來說,就是莫大的恩。
對溫寒和所有人來說,也同樣如此。
花解語心其實害怕。
害怕凌天清還念著溫寒。
如果真的念念不忘,那麼凌謹遇一定更會念念不忘,溫寒境更加艱辛,而他,亦無快樂可言。
只是……真的聽這麼果決的回答,花解語替溫寒不甘。
“花侯若是要搜查,我的人全程配合,請吧。”凌天清又笑了起來,說道。
待花解語灰溜溜的走后,凌天清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
萬人追不如一人疼,萬人寵不如一人懂……
而,何時才能找到這樣的人?
這幾天,凌謹遇一直沒有面,也像是要讓看見誠意一樣,不手的日常工作,也從不打攪的生活。
但是凌天清知道,凌謹遇不過是因為要出城,抓安排好朝廷事務和北巡之事而已。
凌天清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一行人趕著兩輛馬車出城。
依舊是男裝打扮,坦坦的接城門檢查。
“小清兒,你干嘛帶這麼多沒用的人?”胖老頭表示經費應該全拿來喝酒,不應該養這些人沒用的人。
“路上有個樂子啊!”凌天清指了指兩個丐幫出的小年,“他們機靈又懂事,又有第一大幫支持,萬一我們易談崩了,還能請丐幫來幫忙打群架……”
小四小五汗,哪有抱著這種心態出門談生意的?
“要是路上被打劫,沒錢了,這兩位姑娘們藝雙絕,又是花魁,隨便一天也能賺千把兩銀子買酒喝……”凌天清繼續說道。
在外面呆的太久,每天見到形形的人,說話也越來越沒譜,真跟個男人似的,不像在宮中那樣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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