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醫院。
“呼……可累死了,不過總算是將人的命保住了,我們的腦袋,也保住了……”
幾名醫番上陣,累到滿頭大汗,這才終于將薛彩的止住,命保住,一番折騰下來,幾個老頭看著一個比一個狼狽。
“想當初,老夫給太后娘娘治病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張過,不得不說,攝政王的手真是又穩又利落,若是換了老夫拔箭,或許會流得更多……”
其中一人無不慨的說道。
話因剛落,便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宇文戟一回宮,便帶著孟扶歌和薛楊來到了醫院。
而這,也是孟扶歌非要進宮的目的之一……
要看一看薛彩,確認還活著,順便再好好地問一問,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參見攝政王殿下!薛姑娘的命保住了……”
沒有理會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的一排醫,二人徑直步屋。
空氣中彌漫著一濃郁的腥味,本不需要多看,薛楊便大概猜到這屋子里的人流了多。
腳步不由的加快,薛楊越過宇文戟先一步沖進屋,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薛彩。
上的傷似乎已經被理好了,但是由于失過多,臉白得好像隨時都會咽氣一般。
心頭一,雖然擔心急切,但薛楊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人,他冷靜的抓起薛彩的手腕給把了把脈,然后又解開了上包扎的傷口。
“你做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才理好的!”有個資歷較老的醫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去阻止。
薛楊沒有理會他,解開包扎仔細看了一下傷口,冷聲問:“你們給用了什麼藥?”
那醫一愣,見他是宇文戟帶來的人,便老老實實的將所用之藥說了一遍。
薛楊面微沉,一邊打開了自己帶來的藥箱,一邊道:“子弱,你們所用的金瘡藥雖然能有效止,但卻過于刺激,會導致傷口愈合過慢,且極易染。”
“你……你是哪里來的頭小子?居然敢質疑我等的用藥!”
為皇宮的醫,這里的老頭們,哪個不是擁有著引以為傲的實力,一個個心比天高,豈容薛楊如此這般撒野。
薛楊被輕視,卻也不嫌惱怒,直接道:“并非質疑,藥確實過于烈,但若是再加一味甘草與明姜,便可抵消藥,并且也能加速傷口的愈合。”
說著,薛楊便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從中取出了自己研制出來的金瘡藥,撒在了薛彩的傷口上。
“你……”那名醫橫眉豎目,還要反駁,卻在聽到那兩味藥時,突然便沉默了。
幾人湊在一起,仔細那麼思索,倒是真覺得他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了。
“快快快,快去拿筆記下來!”有人驚喜不已道。
這便是承認了薛楊方才所說,是對的了。
宇文戟掃了幾人一眼,眼神凌厲,十幾個老資歷醫,居然比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看來他們這幾年,是皇家飯吃得太飽了,開始不思進取了。
孟扶歌卻十分的得意,薛楊的醫可比這些醫要高明得多!
若非上輩子就已經見識過,也不會如此重視他,收攏他,將他收為己用。
“滾出去。”
被宇文戟這麼掃一眼,幾人便冷汗涔涔,覺自己腦袋要不保,聽他這麼說,一個個自然不敢違抗,收拾了東西便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薛楊并沒有理會屋發生的一切,他仔細的將薛彩的傷口重新包扎后,從藥箱里取出了一包細細的銀針。
外傷與傷不同,外傷只要修養與用藥即可痊愈,而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失過多,再加上氣消耗過多。
用銀針刺激位,可以控制流避開傷之,鎖住氣。
對于針灸,薛楊亦是通。
他旁若無人的替薛彩施針,作干脆利落,極其準。
而宇文戟,一直在他后默默地看著,漸漸地,他竟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這個薛楊,竟然真的是個醫學天才。
“唔……”
施針過后,薛彩突然嚶嚀一聲,幽幽轉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孟扶歌見醒了,直接一個轉便退至了屏風后。
“哥……”看到眼前出現了薛楊的臉,薛彩明顯怔了一下,張了張口,只費勁的吐出了一個字。
薛楊見醒了,心里繃的弦明顯一松,但臉上的表卻毫未變。
他目沉沉的看著薛彩,冷聲道:“你現在了傷,不方便說太多話,但有些事,我必須要問清楚。若我說的對,你便眨一下眼睛。”
薛彩怔怔的看著,然后,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大小姐是不是讓你穿了的嫁,假扮宮?”薛楊問。
薛彩眨了一下眼睛,這件事毋庸置疑。
“好,聽說你們在路上遭遇了刺殺,那個時候,大小姐與白芷姑娘是不是在拼命的保護你?”
白芷回來的時候,他有仔細的問過當時發生的況,然而白芷趕回來的太早,并沒有親眼看見薛彩是如何傷的,只知道在那之前,孟扶歌一直在保護。
薛彩又一次眨了眨眼睛,眼眶開始泛紅,眼中水閃爍,淚水氤氳,卻含在眼底并未落下來。
薛楊看著自己親妹妹如此虛弱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是不忍,可再如何不忍,他也不能不問!
“你上的傷……是不是……大小姐推了你所致?”薛楊繼續問,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薛彩聞言,淚水直接從眼角涌出,直接如玉珠一般了下來,可的眼睛,卻瞪得大大的。
“不……不是……”低啞的聲音,一點點艱難的從嚨中出。
薛楊沉默的盯著,顯然不愿放過此刻的任何一個表。
薛彩忍著說話引起的疼痛,費勁的息了一會,方才接著開口:“是……是我想救姐姐……是我主……推開了……姐姐……”
聞言,薛楊一驚。
他在來的時候,心里有很多的猜測,但他沒有想到,薛彩會這麼說。
雖然孟扶歌對他們有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但他不相信,薛彩會為了甘愿去死,這不是的格,至,以他這麼多年來對自己這個妹妹的了解。
聰明的,很會權衡利弊。一命抵一命的做法,不會選擇,哪怕當時在邊的那個人是他。
“哥……咳咳……”薛彩虛弱的流下淚來,緩緩道,“因為我……真的慕攝政王……我想……替姐姐擋箭,或許就能……讓他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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