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閱著效果圖,總覺圖的線條看起來非常別扭,我以為是我調錯了,連忙打開云盤看了看,里面好多資料都不見了,只有這個看起來萬分詭異的效果圖。
怎麼會這樣?
我一下子懵了,難道是誰進我的賬號說什麼手腳了麼?可我的碼那麼長,要破譯很難的啊?
我反復看了幾次過后,才發現這效果圖里面的數據被人篡改了,所以就出現了這種線條扭曲的畫面。
這會是誰干的呢,做得這麼過分,把我的資料刪除得干干凈凈。
我想起了秦語說的蘇亞打敗過黑客的事,難不是干的?可以的素質不至于做這樣齷蹉的事吧?
我想了想,回臥室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直接朝蘭若酒店開了過去。我先去看看酒店套房里的電腦,如果效果圖還在這事就算了,如果沒了,那我就直接告訴秦漠飛,讓他來理這事。
如果確認是蘇亞做的,那我就不會跟客氣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三番五次來挑釁,當我是病貓麼?
這會已經快十二點了,馬路上很空曠,我車也開得快。這是秦漠飛買給我的新車,有點招搖,但這對我來講就是通工,沒一點想炫的意思。
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奔著,卻聽到前方路口傳來一陣嘶吼聲,好像有人在吵架。我怕撞到人,連忙放慢了車速,緩緩駛了過去。
在路過路口時我好奇地看了眼,發現胡同里沖出來了幾個男子,為首一個扎著個很特別的馬尾辮。而他的后跟著無數西裝革履的男子,是外國人,大喊大地要抓他,手里好像還拿著槍。
這是遇到黑社會殺人了?
我心頭一沉,本能地要轟著油門離去,可看到那馬尾辮男子時,卻總覺有些眼,有點像我在RICH酒吧遇到的那個秦馳恩。上次他幫過我,所以我一沖,直接把車開到了他面前。
“上來!”我大喊道。
他也沒遲疑,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接著我油門一轟就沖了出去,速度直接飆上了一百八十,轉瞬間功夫就甩掉了那群莫名其妙的人。
我看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就放慢了速度,這才發現我已經把車開到了通往郊縣的高架上了,要下去的話得從前邊的匝道下去再上高架。
我有點懊惱,因為這樣一來一回起碼得一個小時才能回酒店了,也不曉得秦漠飛有沒有睡著。
“沈小姐,看不出你的車技還不錯。”
后幽幽的聲音傳來,我這才顧得上從后視鏡瞥了眼剛才搭救的男人,果真是秦馳恩。
即使剛才被追得那麼狼狽,也一點沒損他優雅的氣質。他看起來很淡定從容,沒有被追殺的惶恐,也沒有劫后余生的慶幸。
我笑了笑道,“秦老板,上次黃看到你都要忌憚地你三爺,這次怎麼被人追那樣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你就別我秦老板了,我在我家排行老三,你就我三哥吧,你呢?沈什麼?”他很豪氣地道。
“我沈歡,那天的人我算是還給你了哈,你現在準備去哪兒呢,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看秦馳恩講話也很隨和,也就沒太矜持,在夜場混久了,講話就有點飄。好聽點是奔放,難聽點是隨便。
他想了想道,“我還沒吃飯,不然你請我吃頓飯吧?我上沒錢。”
“行,那你算是欠我一頓飯錢了,要吃什麼?”
“去街邊擼個串吧。”
“……”
我實在是看不懂秦馳恩這個人,說他優雅高貴吧,他能坐在燒烤攤邊一手拿著啤酒瓶,一手拿著烤串吃得不亦樂乎。但說他俗吧,他能把羊串吃出滿漢全席的氣質,這是我見過最矛盾的人了。
我一向覺得人的氣質是相由心生,然而他不是,他是個奇葩。
他了有羊蛋、羊鞭等補腎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我坐在一旁喝水都覺得難為了,因為燒烤攤的老板把羊蛋送上來時眼神很曖昧。
我到最后有點坐立不安了,小聲地喊了下他,“三哥,能不能麻煩你換個品種啊,這羊蛋很貴的。”
“怕什麼,我吃得越多,下次回請你的時候就越富啊。”
“可關鍵是我出門走得急,沒帶那麼多現金啊。”
“沒關系的小姐,我們這里微信轉賬也是可以的,來,掃一掃二維碼!”
燒烤攤的老板耳朵很尖,聽到我們倆聊沒錢,他直接把他的廣告牌推了過來,上面好大一個二維碼。我囧囧地拿起手機掃了下,關注了他的“二胖子燒烤夜排檔”。
秦馳恩見狀微微推了一下角,又開始吃起了那膻得令人發慌的羊蛋子,我真好奇他怎麼得了那個味道。
不一會,燒烤攤邊又陸陸續續來了不人,有人大喝“老板,來兩串羊蛋子”。那老板就會意味深長地瞄一眼我們,笑說羊蛋子都給我們吃了,于是就有好多人來跟我們行注目禮,把我糗得無地自容。
我發誓,我愿虧了這頓飯錢也不要秦馳恩請客,他就是個奇葩中的奇葩。
“歡,你真不吃嗎?這可是最后一串了。”
吃到最后一串時,秦馳恩拿著那串羊蛋子在我面前晃了下,我被熏得直接打了三個噴嚏,鼻涕泡都給噴出來了,把我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他很抑郁地把那串沾著我鼻涕的羊蛋子丟進了垃圾桶,說我暴殄天。
我還真是用手機刷賬單的,一共四百六十六,老板打折收了四百六,我們下次要吃發微信給他,他直接送貨上門,我對此很無語。
上車后,我沒等秦馳恩代就直接把車往RICH酒吧開,他卻忽然靜下來了,斜靠著車窗靜靜地看我。
我瞥了他一眼,“怎麼啦,吃了我那麼多錢,良心發現對不起我了?”
“沒,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人,你跟的子有點像。”他的緒忽然就低落了下來,也不跟我開玩笑了。
我有點納悶,“故人?”故去的人還是舊識?這個很重要。
“去世了。”
“呃……逝者已矣,你也不用對著我景生啊,我這格比較大眾,全中國很多人都像我的。”
我看他面很落寞,也就沒多說了,很快把車開到了RICH樓下,但他卻沒有下車,一直著酒吧的大樓,神凄凄的,像是在追憶什麼。
我看了眼時間,都三點多了,酒店是去不了,得回家了,小凡這時候應該喝第二次了。
但我又不好趕秦馳恩下車,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悲傷。我從側面看他,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問題,他的廓居然跟秦漠飛有點神似,難道他們是一家人?
“三哥,你和……”
“歡,我先走了,有空來我這里坐坐,今天晚上謝謝你。”
我正要開口問他和秦漠飛認不認識時,他就把我給打斷了,于是我這話就堵在嚨問不出口了。我目送他進大樓后,就準備調轉車頭回家了,只是我還沒轉過去,手機就響了,是秦漠飛打來的。
我遲疑了一下才接通,有點張,因為我這麼大半夜還在街上逛,他可能會生氣。
“歡,你在哪?”
“我……在外面。”
“過來!”
我聽秦漠飛似乎有點生氣,掛了電話就開著車過去了。如果他問我剛才在做什麼怎麼回答呢,難道說我見義勇為,然后還請人吃了頓燒烤?
不,我又不是找死。
我開車速度比我思路快很多,我還沒想到借口的時候,就已經到蘭若酒店了。我居然看到秦漠飛在酒店門口站著,穿著白襯,西裝,錚亮的皮鞋,帥得不要不要的。
我拉起上的服聞了下,一烤串的味道,希他不要想太多才好。我訕訕地開門下車,把鑰匙給了泊車的保安,他立即就把我車開走了。
“漠飛,你找我啊?”
走到秦漠飛面前,我都不敢靠近他。他蹙了蹙眉,手拉著我就往電梯走,并沒有呵斥我,我心微微有點放松了,瞥了眼他的樣子,好像也不霾,眼神也不太冷。
應該不會生氣了吧,我樂觀地想到。
只是一進屋,他來了這麼句,“去把自己理好!”
我想起了第一次去他家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說我的,搞得我很臟似得。我灰溜溜地去到浴室把自己沖洗干凈了,出來時看到他倚在門扉邊,眸涼涼地看著我。
“你大半夜地在街上逛什麼?”
“我……”
我這才想起了我的正事,我是要來酒店看效果圖的,誰知道這麼一折騰,我完全給忘記了。于是我把效果圖出現扭曲的事跟他說了,說我的云盤可能被盜號了。
他蹙了蹙眉道,“所以你為了查清楚這件事,十二點從別墅開車花了三個小時來酒店?”
“那個,我在路上又遇到了一點點意外,所以就……耽擱了一下下。”
完蛋了,要不要提秦馳恩的事呢,也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萬一認識呢,提到我陪人吃羊蛋羊鞭是不是有點糗?
但如果不說,那他……
“算了,先干正事!”我正腦大開地想借口時,他忽然上來抱住我快步走向了大床,欺就了過來。
等等,什麼正事?這是正事麼?
他沒等我講話,埋頭含住了我的瓣,舌尖強勢侵,當聞到他齒間那濃濃的薄荷味時,我整個人都醉了。
他從上一路向口,吻住了兩顆含苞放的蓓蕾。我看到他眼底那藏不住的烈火,自己也跟著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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