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盡纏綿，這杜明熙和千秋子應該是相互喜歡著的吧？亦如我和秦承炎，也是那樣不自。

　我悄悄地離開了，下樓時還勒令下面的人不準去打擾杜明熙，包括陸劍。小鈴鐺很不服氣，跟我抱怨說杜明熙既然要娶我，為何要跟別的人這樣子。

　還不知道我和秦承炎早已經越了界，義憤填膺得很。我笑說當下三妻四妾的男人也是多得很，我并沒所謂。心里不那個男人，他上天我都不會阻攔。

　杜明熙和千秋子還是瘋狂的，那人得特別大聲，樓上樓下都能聽到，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洗漱好后就坐在臺邊的搖椅上歇著，我想秦承炎，特別特別的想他。明明我們倆的距離如此近，可就像隔了千重萬重，是生死之距。

　著遠方萬家燈火，我心緒難平，我還很不甘心。千秋子的到來讓我看到了一希，我試圖再找杜明熙談談，看他是否愿意放過我。

　燥人的聲響終于安靜了，我估計杜明熙和千秋子也累得睡著了。那家伙今天喝了很多的酒，一時半會兒也清醒不過來。

　我毫無睡意，正準備下樓去看看銀閃時，卻看到千秋子過來了。穿上了杜明熙的睡袍，深怕我不知道他們倆發生過什麼似得還半敞著襟，著白若凝脂的傲。

　“大掌柜的，我們聊聊可好？”

　好像跟杜明熙一番云雨過后，的姿態更加傲慢了。我莫名覺得好笑，于是點點頭，問要跟我聊什麼，想了想，說聊一些風花雪月。

　我把請進了臥室，還讓小鈴鐺送了一些點心上來，算是借花獻佛。

　在房間里轉了轉，跟我道：“你知道嗎，以前我來杜公館的時候住的就是這個房間，這墻壁上所有的畫都我畫的，你覺怎麼樣？”

　指著左墻上面一片涂得意地跟我道，我瞄了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發表意見。我自小被媽媽著學琴棋書畫，造詣比上不足，比是綽綽有余了。

　我沉默了會兒，道，“千秋子小姐，你還是講重點吧，夜已深，我有些困了。”

　“明熙累了，他已經睡著了。”

　“我知道，你足足了半個時辰，想必他確實也累了。”

　可能也聽出來我的譏諷，笑了笑道，“明熙確實很棒，但這不是我們第一次了。大掌柜，其實我跟他才是最般配的一對，你覺得呢？”

　“我自然也是這樣以為的，如果你能說服他放棄娶我的心思，我會很謝你的。”

　千秋子可能是來挑釁我的，卻不曉得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擺杜明熙，于是愣了很久，目瞪口呆的。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有些將信將疑。

　我頓了下又道，“如果你跟他結婚，我一定奉送一尊極品玻璃種的玉佛給你們做禮。”

　“你……難道不想嫁給他嗎？”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適合你，未必適合我。”

　“你知道明熙君的背景嗎？他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接過天皇接見的中國友人。你嫁給他，可是有著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呢。”

　“我不想！”我堅決道，看一臉匪夷所思的樣子又道，“不如這樣千秋子小姐，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他，需要我怎麼配合都可以。”

　“當真？”似乎有些心了。

　“自然是真的。”

　千秋子看到我這態度，一下子對我熱了很多，還送了我一個翡翠鐲子當禮。我一看，正是我賣給那個特殊理過的鐲子，一文不值，也就婉言謝絕了。

　屁顛顛地走開了，我扭了扭被杜明熙撞得生疼的肩膀，正準備睡覺，卻聽得臺傳來“砰”的一聲悶響。我一愣，連忙走了出來，才發現窗欞上釘著一把錚亮的匕首，上面還有一張紙。

　我取下紙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燈火闌珊！”

　這幾個字蒼勁有力，我一眼就認出來是誰的了，忙不迭地抬頭去，一眼就看到了路燈下那道孤寂的影子，被昏暗的燈拉得好長好長。

　他正著這邊，廓分明的臉在暗夜里看著都是那樣凈。原來他知道我住這間房，他知道我還沒有睡，或者說，他一直都在我左右。

　炎哥哥，炎哥哥……

　這一刻，我多想飛撲到他懷中告訴他我好想他，時時刻刻都在想。我可不敢去，我很懦弱，很顧忌。在杜明熙強勢的迫下，我時刻都戰戰兢兢的。

　我怕他多想，在他期盼中回了屋，并拉起了窗幔，從隙里看他。他可能傷了，狠狠一拳打在了燈柱上，我心頭一陣刺痛，忽然就淚眼婆娑了。

　我恨及了自己，為什麼不飛蛾撲火般撲向他，死就死，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事。在這樣的世中，我們誰都是螻蟻般活著，朝不保夕，我為什麼要牽強自己？

　秦承炎就在哪兒等我，只要我出去，一切都可以再續。

　只要我出去！

　我在房間里轉來轉去許久，鼓起勇氣沖出了房門，可跑到大廳門口就又頓住了。杜明熙是那樣可怕，我一出去恐怕就……于是我又轉了回來，可走了兩步又猶豫了，還是想出去看看秦承炎。

　所以，我就這樣十分可笑地在大廳里走過去走過來，跟瘋子似的。最終我還是沒有勇氣走出去見秦承炎，又灰溜溜地往樓上走。剛上樓，就看杜明熙站在了走廊里，面無表地看著我。

　“怎麼，沒有勇氣走出去？他就在外面等你呢，眼穿吶。”他嘲諷我，聲音十分涼薄。

　我沒有理他，轉準備進屋，他卻過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好像有些怒：“作為我未來的妻子，你怎麼沒有把我床上的人趕出去呢？你不捍衛一下你的權利嗎？”

　“我為什麼要趕走？你喜歡就娶回來，越多越好。杜明熙，我別無他求，請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麼就直接告訴我，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也順便折磨我，我看得出你其實也并不快樂。”

　“你他媽也知道我不快樂啊？知道這都是為什麼嗎？”

　他忽然就怒了，抬手一掌就想拍過來。我不怕死地偏著腦袋迎了過去，指了指臉，“來，打啊，打死我算你英雄！”

　“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真以為我會對你于心不忍嗎？”他氣急敗壞地扣住了我的脖子，修長的指節仿佛要刺進我的皮里。“我警告你夕，我隨時可以取你的小命，最好別惹惱我。”

　“那你試試看！”這怒不可遏的聲音來自樓梯間，聲音是那樣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