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畫卷上儼然是一幅人執桃枝揮舞的場面。
畫上的人不是容沈又是何人?
只是容歡將容沈舞桃枝的背景換了桃花紛飛的桃林。
容沈一妃曳地手持桃枝立在其中,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最難得是容歡將容沈的一顰一笑完的勾勒在了畫紙之上。
使人一看到這副畫便想起了容沈舞劍時的恣意瀟灑。
容菱更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幅畫。
怎麼會?!
容歡那個廢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了得的畫功?!
容沈的表演贏得滿堂喝彩這并不讓容菱驚訝,畢竟容沈是由曾經的第一才沈月鳶親手指點教養。
可容歡不過是個沒人教養的野丫頭!
是個廢啊!
容菱心中氣翻涌,口中涌上一腥甜。
連忙用手帕按住,潔白的手帕上鮮紅一片。
好!
好個容歡!
看來過往的不學無竟然都是騙自己的,竟然留了如此一招!
容歡,我定和你勢不兩立!
容懷信夫婦二人的眼中也滿是驚喜。
這畫功若是沒有從小刻苦的練習,是絕不可能繪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畫卷。
還有那一句題詩辭藻清新,由花及人,立意新奇。
這一手字更是寫的清新雋永,頗有風骨。
這樣的才華若還是廢。
那這雍都城的千金姑娘怕都是見不臺面的廢!
過了今日,他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再說自己的小兒是廢!
“三姑娘小小年紀便能作出此畫,來日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啊!
想不到圣德書院如此居然能有如此優秀的學生,真是后生可畏。”
席位上,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贊嘆著開口。
毫不藏對容歡的欣賞贊揚之意。
“能得到閻老的贊嘆,這丫頭還真是福氣不淺。
朕曾聽說關于許多這丫頭不好的傳言,如今看來竟都是假的了。”
老者名為閻友,是圣德書院的第一任院長。
桃李遍布整個南蜀國。
如今雖然已經致仕在家,卻仍舊在南蜀國擁有很高的名!
每次的宮宴也都會收到來自皇上的邀請。
只是閻老并不是什麼宮宴都會參加。
這次愿意前來參加忠勇侯容懷信的接風宴。
是看在容懷信為了南蜀國百姓自愿待在邊關十年的份上。
像這樣有著家國大義,鐵骨錚錚的好男兒!
閻老自然愿意給他面子!
容歡聽著眾人的夸贊,也沒有出任何驕傲自滿的表。
反而不卑不的行禮退下。
“多謝閻爺爺的夸獎,只是我年紀尚小,以后肯定還要加倍努力才是。”
容歡的不驕不躁,讓閻老更加滿意,直直點頭。
容歡笑嘻嘻的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心里對這些夸贊毫無波瀾。
畫功,是繼承了原主的才華能力!
至于詩詞,這可就要謝當年語文老師著背下的那些古詩詞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蘇云梔在看到容歡題在畫卷上的詩句之時。
眼中那一抹震驚與不可思議。
容歡憑借著一幅畫,便得到了來自閻老的認可。
這是容菱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容菱先前已經得了太后的警告,如今就算心中再不甘也不敢在此時開口。
但其他人可不會顧忌這麼多。
尤其是以容菱馬首是瞻的段曉霜。
心中的難以置信和不甘可不比容菱半分。
段曉霜明明知道容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無法作假,可就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要知道自己在圣德院的學業可并不優秀,若是這些年不是有容歡一直在墊底。
恐怕為眾人笑柄的人就會變自己!
怎麼可以容許這件事的發生?!
容歡那麼多年的倒數第一絕對不是假的,所以今日的一切一定有鬼!
沈皇后不就是容歡的姨母嗎?
說不定就是皇后娘娘為了不讓容歡出丑所以才讓人提前準備好了一幅畫讓容歡頂替也說不定?
對!一定是這樣!
否則以容歡那樣的廢怎麼可能畫出如此傳神的畫!
作出這般的詩!
此時此刻的段曉霜已經完被自己的不甘心和自作聰明沖昏了頭腦。
只想著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容歡的“真面目”,完全沒有考慮到此時是在宮宴上。
是在皇上皇后的眼皮底下!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臣有異議。”
段曉霜突然站起開口,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去。
沈皇后認出段曉霜便是花園中附和詆毀容歡的世家姑娘中的其一
當時的臉便有些冷凝:
這些人還真是一刻都不肯安寧!
“段姑娘有何異議?”
沈皇后的語氣明顯有了一不耐煩,但段曉霜毫不覺。
更是一心認為自己這是在穿容歡的真面目。
故而十分驕傲自得的指著容歡開口。
“臣懷疑忠勇候府三姑娘容歡的畫作是找人替手的!”
段曉霜此言一出,整個甘泉宮都寂靜了下來。
雖然在座的有不都曾和段曉霜有一樣的懷疑,但這畢竟是為忠勇侯而設的接風宴。
如今忠勇侯風頭正盛,不看僧面看佛面。
就算是看在侯夫人背后的沈太傅一家以及沈皇后的面子上。
他們也不會傻到當場說出這些得罪忠勇侯的話!
段曉霜此舉無疑是驚訝了眾人。
就連的親生父親段參領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容歡的畫是得到了閻老的夸獎的,這可是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
可如今自己兒居然質疑容歡作假!
這不是公然和閻老作對嗎?
再看著容懷信那黑沉的臉,段參領更是心中一驚:
果真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將軍,這上的戾氣可不是常人可以承得了的!
段參領一邊拉著段曉霜一邊賠笑著解釋。
“小年無知說錯了話,還請忠勇侯多多擔待。”
然而還沒有等到容懷信開口,段曉霜就一把甩開了自家父親的手,大聲的開口。
“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父親為何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段參領簡直是要被段曉霜的愚蠢給氣的吐。
若不是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他早就一掌拍死這個不的兒了。
如今居然還嫌給自己惹得麻煩不夠多。
他還想再說,太后卻發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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