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薔是被容歡灌了迷魂湯了嗎?!
在此時揭穿自己對又有什麼好?!
范師涵只覺得自己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來,恨不得幾掌直接打醒容薔。
可容薔的話已然出口,眾人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范師涵的眼神變了又變。
真沒有想到一向清高,人尊敬的范師涵背地里居然是這樣一個人,居然慫恿容薔暗算容歡。
這還是那個公平公正,在雍都城有盛名的范大姑娘范師涵嗎?
察覺到眾人眼神的變化,范師涵也慌了神。
不,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營造起來的形象,怎麼可以就如此毀于一旦?
范師涵快速的掃過在場所有人,扯出一抹笑容。
眼里閃著森森寒芒,滿是威脅的意味。
“容五姑娘這是何意?我何時慫恿過你做這種事?容五姑娘自己心腸歹毒,可也別拉我下水。
要知道,人都是要為自己做出的事說出的話付出代價的。
容五姑娘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我與三姑娘無冤無仇,何必慫恿你去針對呢?”
容薔又怎麼會聽不出來范師涵這是在威脅不要說話。
可容薔又怎會怕?
即使是庶,也是丞相府的庶。
的父親是權傾朝野的容丞相,可范師涵不過一個小小尚書之。
這些年也不過是仰仗著丞相府才與四王爺搭上了關系,做了幾年雍都城中眾人夸贊的對象。
這范師涵竟還真將自己當了什麼大人。
竟然敢威脅自己?
容薔本就是不愿服輸的子,更何況范師涵還是如此趾高氣揚的態度。
容薔此時此刻,便是鐵了心的要范師涵聲名狼藉!
“無冤無仇?呵!范師涵,你當真以為你的那些心思無人知曉嗎?!”
范師涵心中一個咯噔:容薔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知道什麼了?
不!怎麼可能?
自己一直掩飾的如此好,容薔這個蠢貨怎麼可能看出來端倪!
只是范師涵還沒能說服自己,容薔就已經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范師涵心中最晦的全部捅了出來。
“你不就是自己喜歡玄王爺,所以你嫉妒玄王爺對容歡的好,你見不得容歡過的好!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只要讓容歡在小考之日彈不出琵琶,就沒人可以蓋的過我的風頭。
我聽了你的話去弄壞琵琶,如今東窗事發,你倒好,撇的干干凈凈,污名我一人擔了,你覺得可能嗎?!”
一向無腦莽撞的容薔,難得一次聰明了一回。
毫沒有給范師涵辯解的機會,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和證據朝著范師涵甩了過來。
“你別想狡辯,你在小考之前尋了我是事實,眾目睽睽之下你無從抵賴!你還特意了玄王爺正在前堂簽的事實引開了旁人。
你若真的沒有慫恿我,那你敢不敢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你與我的談話容?若是有一句不實,便死無葬之地!”
容薔的話讓當時在場的幾位家姑娘都想了起來。
“回稟夫子,玄王爺,學生們確實見過范姑娘在小考前尋過容五姑娘。”
當時們確實是看到范師涵主過來找了容薔,似乎是要與商量什麼。
們知道范師涵是故意支開自己,便直接離開。
如今細想,果然不對!
若是范師涵真的沒有慫恿容薔,又何必支走旁人?
既然不愿意讓旁人知曉,便說明這件事必定不是可以見的好事。
幾人竊竊私語,聲音不大,卻也清清楚楚的傳了每個人的耳中。
范師涵怎麼都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容薔這樣的貨到如此口不能辯的地步。
容歡在一旁看戲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容薔,還真是沒讓自己失,這一場狗咬狗的戲碼果真是彩。
這范師涵總覺得將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殊不知,在旁人眼中,這些心思是越想藏住便越是明顯。
“夠了。”
君陌玄不知何時已經在容歡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手指一下一下緩慢的敲著桌子。
“本王看這件事你們二人都不了干系,容薔雖是被人慫恿,但不知悔改亦是事實。
不過容薔不是本王的學生,自然不歸本王置,還請夏夫子自行解決吧。
至于范師涵你。”
君陌玄輕笑的語氣中摻了一寒意,眼中的冷芒盡數落在范師涵的上。
“為圣德書院學子,非但不能嚴于律己,反而搬弄是非,慫恿人傷害同窗,在小考之日興風作浪。
本王作為你的騎夫子,實在是后悔收了你這樣的學子。
從今日起,本王便將你逐出騎學堂,你往后再也不是本王的學生,與本王亦無任何關系。”
“王爺!”范師涵踉蹌了幾步,眼中滿是傷。
“王爺當真要對我如此絕嗎?”
君陌玄對容歡的維護與偏心,范師涵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總以為,當君陌玄知道自己對他的之后,會對自己有那麼一些特別。
但現實是,又給了狠狠的一掌。
君陌玄不僅沒有給辯解的機會,更是在知道了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時也沒有毫容。
竟然還將直接逐出了他的學堂!
他是玄王爺,即使沒有直接將自己逐出圣德書院,可此舉已然是讓在圣德書院再無立足之地。
君陌玄為了容歡竟然真的可以絕至斯?!
君陌玄聽著范師涵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聲,不同于對待容歡時的溫繾綣,有的只是冰冷諷刺。
“笑話?本王連你是誰都不認識,何談有?又何談無?”
果然,范師涵在聽了君陌玄的話后,整個人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徹底失去了神氣。
便連容歡在一旁看著也不得不為君陌玄這些話豎起了大拇指。
攻人先攻心,君陌玄這招攻心,可謂是直接擊潰了范師涵的所有心理防線。
不費吹灰之力便讓范師涵潰不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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